李隆琰輕笑:“要怪隻能怪你太過睿智,渾身如謎,饒是我也看不透,所以才連夜趕來,試圖求得答案。”
文時雨輕笑著走到桌前,兀自倒了杯茶水:“你想知道什麼?”
“奔月,那道士輕功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竟是可以奔月了嗎?”
說到這,李隆琰自己卻都是不相信的,他隻聽過可以水上漂,這才是輕功的極致境界,至於奔月,確實隻是仙人才能達到的,可是之前李隆琰又從文時雨的話語中得知,那道士並非是仙人。
文時雨看著極為疑惑的李隆琰,當下道:“皇上信了?”
“嗯,已經派遣了百名侍衛前去尋找了。”
“看來那道士確實有一手。”
李隆琰卻是突然握住了文時雨的手,當下看著她道:“時雨,那道士不過是你的一枚棋子,所以,我知道,這件事情是你一手策劃的。”
“峻熙聽說過視覺差嗎?”文時雨卻是突然看向李隆琰道,隨即見李隆琰目露疑惑,當下道:“五皇子應該知道,大漠裏經常會出現海市蜃樓的場景,而今晚之事也和海市蜃樓異曲同工,不過是利用看東西的視覺差罷了。”
說著,隨即從梳妝台裏拿出了一個類似於陀螺似的東西,當下看著李隆琰問道:“敢問峻熙,這東西是什麼顏色?”
李隆琰想都沒想,直接答道:“紅色。”
文時雨當下走近了遞給李隆琰,並不言語,李隆琰這才看到那東西竟然是黑色的!
文時雨當下解釋道:“這就是色差,你該知道的,服裝店和當鋪晚上是從來不做生意的,因為有色澤差別,眾人之所以看到奔月的道人,也許他隻是站在遠處的高處向更高的地方移動罷了,隻是遠遠的看著,卻像是在奔月。”
李隆琰沉思了下,當下露出了恍然的表情,當下卻是驚喜地直接拉住了文時雨的手:“時雨,你真是讓我大開眼界,我明白了!時雨,今生,我非你不娶!”
話落,李隆琰當下便轉身離開了,文時雨看著李隆琰離開的身影,神色不變,又抬眸看了眼外麵的月色,隨即道:“暖色,熄燈吧。”
別人對她的許諾,文時雨向來是不放在心裏的,她唯一相信的,便是她自己。
翌日一大早,文時雨便聽到暖色說,外麵已經對昨晚那個奔月的道人的事情傳的沸沸揚揚了,更有傳聞,那個道長就是救活了信成公主麟兒的道長,一時之間,道長的名聲大噪,饒是皇上也奉他為神明,迎於宮中,正東方的蓬萊宮居住。
皇上對陰陽之術頗有些研究,所以便找這道士討教,這道長卻是能把皇上說的心服口服,所以皇上每日下朝之後都會前去道長的宮中待上一會,久而久之,道長的名聲便越傳越遠,在宮中的地位也越來越穩定了。
可是文時雨卻依舊沒有掉以輕心,文時雨前世和皇上打過交道,知道皇上並非是個昏君,相反的,皇上極為睿智,很多事情表麵上看去皇上是較為糊塗的,可是文時雨深知,皇上其實心中有塊明鏡似的,其實他什麼都清楚,隻是不表麵出來罷了。
就像是柔弱,是文時雨的保護色,那麼大智若愚,就是皇上的保護色了。
這個期間,錦妃見文時雨遲遲沒有行動,便讓文時雨進宮催促了她兩次,可是文時雨都隻是勸錦妃不要稍安勿躁,要擊垮敵人,就要連窩端了,現在時機還沒到,久而久之,錦妃便也信了文時雨,由她去了,也不再催促她。
自從上次李隆琰知道了道長奔月的真實原因之後,對於文時雨更為迷戀了,三天兩頭地就向文時雨院子裏跑,文映姚雖然極為氣氛,可是卻也無可奈何,因為之前她霸占著文時雨娘親嫁妝的事情,一直沒臉出門見人,再加上額頭上還有傷痕,所以近些日子來很是安分守己的待在房中不出門。
文非墨中毒的事情周錦雖然一直在調查,可是卻一直都沒有證據,所以上次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隻是,李隆琰來的勤了,有個人卻是有意見了,這個人就是李隆昌。
李隆琰在文時雨身邊安排的有影衛,李隆昌同樣在文時雨的身邊安排了人,所以李隆琰有時候深夜來找文時雨的事情都會被李隆昌的人彙報給他。
以至於這天李隆昌終於耐不住性子來找文時雨的時候,就撞到了李隆琰竟是為文時雨戴發簪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