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原摟著陳棟靈,溫言軟語地安慰了一番,隨後派人將宋溪雨關進地下室。
足足將宋溪雨關了三天後,周原才抽空見了宋溪雨一麵。
此時的宋溪雨躺冰冷而潮濕的地麵上,臉色也不正常的蒼白著。
周原走到她身邊,伸腳在她的身上踢了踢,“事到如今,我告訴你實情。楊椅樓根本不是我的對手,劉子龍才是我最大的勁敵,我讓你接近楊椅樓隻是想甩掉你這個麻煩罷了。如果你能除掉楊椅樓那更好,除不掉,對我也沒什麼影響。”
“在會場的那一槍,是你開的?”
“你這麼聰明的女人,早就知道了,不是嗎?當時那一槍我是想殺掉楊椅樓,沒想到你居然替他擋住了!”周原冷聲道,“還有,你是不是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文件?實話告訴你,楊椅樓根本就沒有什麼機密文件!”
宋溪雨恨恨地捏緊拳頭,牙齒咬得咯咯響,“隻怪我,到如今,也是如此地愛著你。明知諾言是用來欺騙,還是不可置疑地信任你。”
從一開始,她就隱約覺察到陰謀的氣味,可她沒想到,自己會輸得這麼慘。
“忘了告訴你,下個月就是我升為上將的日子!”周原笑得異常邪惡,“本來我沒打算一定要把楊椅樓擊垮,但是他似乎對你有意思,既是如此,我就利用你除掉他吧!”
“你什麼意思?”
周原一字一頓地說:“我要讓他來救你,然後以襲擊同僚的罪名殺了他!”
開什麼玩笑,楊椅樓會來救她?
在她暗殺陳棟靈之前,楊椅樓就識破了她的身份,他會為了一個臥底鋌而走險?
看來周原根本沒搞清楚狀況。
又在地下室待了將近半個月的宋溪雨,因為傷口化膿而未得到及時處理已經嚴重感染,生命垂危。
在這期間,周原在府邸布置機關等待楊椅樓掉進陷阱,來個甕中捉鱉。
大約又過了一個星期,宋溪雨連呼吸都變得急促了,她開始發著高燒,視線漸漸模糊,她甚至覺得自己離死不遠了。
夜色如墨的晚上,宋溪雨口渴難耐,她用僅有的氣力去叫看守的衛兵給她一些水,可是沒人理睬她,隨後她也死了心。
不是她怕死,而是她就這樣死了,實在不值得。就算要死,也要拉上負心漢一起,否則她死不瞑目。
就在她打算咬舌自盡時,門外傳來幾聲悶哼,隨後一雙溫暖而柔軟的唇貼上她的雙唇,一股清涼的水流在幹燥的口腔內流淌開來。
是水!
出於本能,宋溪雨用力地吸吮著,但這一次沒有水流進她的嘴裏,她的舌頭卻探索到另一個人的唇舌。
她緩緩地睜開眼睛,因為視線太模糊,而看不清來者何人。
“謝天謝地,你還活著!”天籟般地聲音在宋溪雨的耳邊炸響。
那一刻,宋溪雨的眼睛瞬間濕潤了。
楊椅樓,居然是楊椅樓!他真的來了?
楊椅樓扶起宋溪雨,隨後將手裏的水小心翼翼地倒進她的嘴裏,因為身體過於虛弱,宋溪雨幾乎難以喝水,見她如此痛苦,楊椅樓毫不猶豫地用嘴來喂。
“你……你是怎麼……進來的?”喝完水,宋溪雨恢複了一點體力和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