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衛國安撫道:“放心,她沒事,你們帶她走吧,年輕人哪,畢竟太年輕,受不得刺激和打擊,你們年長的可得看緊點,別讓她做出什麼傻事。”
滿含深義的說完,他揮了揮手,步伐穩健地朝書房走去,讓管家和警衛送他們離開。
抵不過父親的蠻力,白雨沫被塞進車裏強行帶回了家,哭得肝腸寸斷,白母坐在女兒身邊也跟著流淚。
直至回了家,白父醞釀已久的怒火徹底暴發了,手拿衣架指著坐在沙發上的女兒,痛心疾首地罵道:“哭,你還有臉哭!”痛心地看著女兒,嚴厲的聲線幾許哽咽,“你之前是怎麼說的,會好好照顧自己?結果呢?就這麼丟下父母跟人跑了,要不是段部長派人找到你們,你是不是打算連父母都不要,一輩子不回來!”
“不是的,爸。”白雨沫哭著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有不回來,隻是當時情勢所逼……”
爸從來沒有打過她,可見他有多麼生氣,再見母親心痛的默默流淚,她不再辯解,猛地跪在地上,請求二老原諒。
“爸,媽,對不起,我錯了,我錯了。是我惹你們傷心,給你們丟臉了,對不起……”
看到女兒這般難過,白父舉起的衣架頹喪地放下。
“小雨,段家是什麼家族,爸爸比你更清楚,那是幾代的皇親國戚,富可敵國,咱們高攀不上,高攀不上啊。”
“更何況,段皇邑就算對你有幾分真心,也不可能真的娶你,因為段家絕對不會同意的,難道你真的想毀了自己,毀了那孩子?”
娶她?時至今日,在她的婚姻欄上已被另一個人占據,他又怎麼可能娶她。
他說過不會放開自己,可段家卻想方設想要分開他們,如果有一天,他真的妥協了,自己該怎麼辦?
想到此,白雨沫象個被丟棄的孩子,無助的抱著母親號啕大哭。
“媽,媽……”
心裏的苦楚不敢向人訴說,這份純真美好的愛,為什麼這麼難、這麼難……
白母傷心地摸著女兒的頭,望著白父,流著眼淚勸道:“好了好了,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女兒也知道錯了,你就別再說了。”
“她現在被愛情衝昏了頭,就是要讓她清醒過來看清自己的位置,不要再繼續錯下去了。”
聽到這,白雨沫抬起頭,含淚倔強地道:“爸,我承認不該和邑離家出走,但我和他相愛沒有錯,我愛他,我愛他啊,為什麼你們都要阻攔我們,他家富可敵國,那是他的家,他不在意,我也不在意,為什麼你們偏偏要把額外的東西摻雜進我們之間,為什麼?”
她再錯也絕不承認他們相愛有錯,絕不承認!
白父被她一席話氣得好半天說不出話,“好啊,好啊你,你還不知悔改,什麼叫額外的東西,那是你和他與生俱來便注定的差距,是你這輩子都無法改變的東西。”見女兒仍一副不知悔改的倔強,白父狠心道出:“你又知不知道,段皇邑已經跟馬……”
“越楊!”白母突然驚聲喚著他的名,緊張地對他搖頭,不能說,現在還不能說。
她已經看明白女兒對這份感情的執著,在她那樣相信段皇邑的時候告訴她那孩子要跟別人訂婚,無疑是致命的打擊,她怕女兒承受不了做出傻事。
別人的孩子金貴,她家的孩子也是手心裏的寶,他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孩子,她不怪段家,要怪,就隻怪他們沒本事,無法給孩子提供更好的家庭條件,卻隻能眼睜睜看著小雨為情所苦,而無能為力。
“好了越楊,讓小雨先去休息吧,都冷靜冷靜,有什麼事明天再說。”白母扶起女兒,準備送她回房。
“媽……”白雨沫淚眼蒙朧,在母親的眼裏看到對自己的心疼,再到父親眼中的沉痛,萬般滋味上心頭,滿滿的愧疚和傷懷。
“小雨,去睡吧,有什麼事等冷靜下來再談,爸媽無論做什麼都是為了保護你,你千萬別怪爸爸動手打你。”
白雨沫哭著搖頭,她怎會怪爸媽呢,她隻怪自己處理得不夠好,讓爸媽受到牽連。
“乖孩子,睡吧。”
“媽,對不起,但我真的喜歡他。”白雨沫緊緊拉著母親的手請求原諒,不停滑落的眼淚浸溫了枕,多久沒看到母親哭過了,是她不好,讓母親也跟著傷心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