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她希望被段家接受,希望受到祝福,若是她與隔離結婚的事被抖出來,他最不敢想的可能就是,她會離開自己……
想到這,段皇邑的臉也越來越陰沉,所有的事都迫在眉睫,讓人煩不盛煩。
“事情查得怎麼樣了?”
他雖然出國了,幾位好友卻一直在幫忙調查那一晚的事。他和馬辛莉發生關係的那晚,他若真醉得不醒人事,連自己做過什麼都不記得,那她一個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女孩怎麼能他弄到房間裏去的?如果說,她也醉了,什麼都不知道,那這個第三者會是誰……
而這個設想成不成立,就要看好友的調查結果了。
子爵拿出一份資料,遞給段皇邑。
“這是那天晚上的人員名單,除去平時跟我們玩在一起的,還有幾個小開發商的兒子和他們的女友,另外還有……”
子爵頓了頓,笑看一席好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道:“嗬嗬,還真有種偵探柯男的感覺。”
“少臭美了,那份資料是我找人查的。”賀天祁一臉嫌棄。
“說重點,誰最可疑!”段皇邑不耐煩地拋出手中的資料,沒心情看他們鬥嘴。
杜佑司接過話,回道:“有兩個人,一個是曾經跟你有些過結的劉鷹,一個是愛慕馬辛莉的馮助年。”
“劉鷹、馮助年……”段皇邑在腦海裏搜索有關兩個人的記憶。
“我個人覺得劉鷹的嫌疑最大,那晚他喝得不多,聽說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讓女朋友坐計程車回家,他自己卻不知所蹤,也就是說,他沒有不在場證據。如果是他在背地裏搞鬼,也說得通。”子爵分析道。
杜佑司反駁:“我不這麼認為,劉鷹這個人的性格我多少了解,是有些富二代的習氣,但懦弱的性格不敢做這麼大膽的事,跟皇少的過節也已經過去了三年,也不時跟子爵一起玩樂,其中並未看出異樣。”
“但是……”
二人就此話題展開了爭議,賀天祁打斷兩人也搶著發言:“喂,你們不覺得馮助年更可疑嗎?他喜歡馬辛莉,誰知道他是不是色膽包天,強X了馬辛莉後嫁禍給皇少!誰都知道馬辛莉喜歡皇少,如果對象是皇少,她不但不會追究,反而沾沾自喜。”
室裏突然陷入了死一樣的沉寂,幾個好友直勾勾地看得他發寒,他縮了縮頭,道:“全、全當我沒說!”
這個粗魯外加直腸子的家夥,有時候也不是一點用都沒有!
安子爵瞪著眼,發出感概:“難得豬也有聰明的時候。”
“你說誰是豬,你才是豬。”賀天祁火大地道。就算他瞎猜不靠譜,也不用損人吧。
冷眸微眯,段皇邑凝重地看著一甘好友,“司,你怎麼看。”
“嗯,我覺得祁的猜測也不無道理,馮助年的性格我們也經過了調查,一個自以為是的花花大少,除了馬辛莉不買他的帳經常給他臉色看之外,他看中的女孩沒有人不被其騙上床的。所以,他確實也有可能這麼做。”
“沒錯,馬辛莉的身份擺在那,他如果強上了人家,誓必會受到馬家的追究,極有可能那一晚是他占了馬辛莉便宜,再嫁禍於你。”安子爵道。
段皇邑靠向沙發上,眸光灼灼。
“是麼,看來我們要找他出來好好‘聊聊’。”
“據調查,他最近不在國內,估計是為了躲風頭。”越說越覺得此人可疑性極高。
“他現在在哪?”冷眸寒凝地看酒杯,段皇邑恨不得能立刻揪出馮助年問個清楚。
“法國。”
“十天之內,找到他!”
這條線索暫時斷了,但事情總算有了眉目,段皇邑挑起一抹殘酷血腥的微笑,馮助年,如果真是他搞的鬼,絕不輕饒!然而,今天約好友出來,除了弄清楚最大的嫌疑人之外,還有另外一個目的。
“藥帶來了嗎?”他問。
安子爵從口袋裏掏出一個黑色的小瓶子,道:“喏,你要的東西。”
段皇邑接過,打開瓶蓋,朝酒杯裏倒了一部分,端起灑晃了晃,白色的粉沫滋滋冒著小小的氣泡,然後歸於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