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個人對付一百人在體力和武力相結合之下,應該能博得全身而退,但現在身邊有了她,就不能無後顧之憂的出手把她置於危險當中,而剛才的話也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他隻是想盡快想到兩全其美之策,而對方的貪婪也正好給了自己一個機會。
“怎麼賭?”光頭沒蠢得上當,五百萬就因為一個賭注?且先聽聽他怎麼個賭法再說。
“以一敵百。”
“什麼意思?”沒讀過多少書的光頭問身邊的手下,手下也不明所以的搖頭。
段皇邑好心解說:“賭我跟你叫來的一百人打,如果我輸了,五百萬歸你,如果我贏了,就放我們走。怎麼樣,這個賭注怎麼算你都不虧。”
段皇邑的提義不是把自己往危險的邊緣推嗎?為了保護她,他竟要和這麼多人對打,就算他真的厲害到能放倒所有人,也難保不會受傷。不行,她不許他這麼做。
白雨沫心急如焚,“不行!不能賭,邑,我們直接把錢賠給他們好不好?”
看她眼都急紅了,段皇邑笑著托起她的手,又在戒指上落下一吻,雙眼因為她的關心和緊張染上笑意,輕語:“相信我,嗯?”
這種相信她寧可不要,她不要他這種不要命的保護,如果他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她的心也會象刀割似的疼啊。
“媽的,你們打情罵俏有完沒完,老子看著惡心。”光頭撓頭罵道。
一百人都沒有嚇住這小子,還一派輕鬆的跟女朋友搞些小動作,當著眾多人的麵談情說愛起來了。
不禁想,難道他的身手真有本事打倒這麼多人?
不成,這是臭小子主動提議的,極有可能確有這種本事,否則他就算想英雄救美保護女朋友,不可能會拿五百萬跟他賭一場會被K得很慘的賭注……但是,若不答應,五百萬就連影都沒著落。媽的,自己又幹不出明搶那種狗屁倒灶的事兒,得另外想個辦法才行。
可是,想什麼辦法呢?
“怎麼樣?你賭是不賭。”段皇邑恢複了不可一世的態度,皮包一拋一接,誘惑著這群貪財的小混混,似乎吃定他們不會拒絕自己的提議。
“賭,老子就跟你賭了。”光頭猛拍大腿,忽然想到一個妙招:“要賭就要按老子的玩法來,賽車!”
賽車?段皇邑為這個簡直至極的賭注半挑眉,又落下,不露聲色。上次他們輸得還不夠慘,還想再來一次?
光頭倒是有幾分聯盟,又道:“我說的賽車不似平時的賽車,你我各騎一輛哈雷,按照擬定的路線通過障礙,然後以還沒完工的京元大橋為終點,誰先誰就是贏家!”
他從小玩飆車有十多年了,對其性能速度和掌控也是一流,上次略輸他一籌是因為他開著四輪車,用車身逼他改道……媽的,越想越不服氣。
“就按你說的賭。”段皇邑表示沒有異議,他很期待光頭男所謂的障礙是什麼,沸騰的血液在叫囂著想與之一較高下。
光頭的手指著白雨沫,挑著半邊粗眉,“別答應得太早,還有她……必須坐在你身後。”
“我們的事叫個女人來摻和有什麼意思?”他沉著應對,未讓光頭看出半點不願,隻怕他更會把餿主意打到小貓身上,而賽車危機重重,就算他技術再好,也難保萬無一失,他不會讓她置身於那萬分之一的危機當中。
“你別詐老子,老子就是要她也摻和進來坐在你後麵,怎麼樣,賭不賭?不賭老子就把你女人抓起來。”
其實賭與不賭光頭都占盡了先機,光頭可不笨,如今把白雨沫牽扯進來,讓段皇邑無法大展身手,他贏的機會就更大了,五百萬還不手到擒來。早些年他可能還硬氣的要公平競爭,現在兄弟們都靠他罩著,最近手頭吃緊,又虧了六七輛哈雷,媽的,不找他這罪魁禍首找誰?
段皇邑沉思片刻,凝睨著她擔憂驚惶的水眸,拾起笑容,把兩人的對戒靠在一起,仿佛心與心的契合,不用多言,已明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