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皇邑笑著張嘴連一口含住她的手指,立刻引來她嬌羞的瞪視。
“嗬嗬,那可不成,這樣就心軟了?接下來還有她受的。”得罪他的人,他從不給對方喘息的機會。
白雨沫沒想到段皇邑會護她、愛她至此,記者會上董敏被一個個早有預謀的提問逼得落荒而逃。
第二天各大報紙、電視台紛紛報導了此事,還挖出董敏的父親因貪汙罪坐牢的事,質疑東方高校的誠信,是否每年的賽課背後,都會發生教師內部競爭及盜用等不和諧的事,一年一度的賽課還有沒有這個必要保持下去?
一時間縱說紛芸,校方立即表明會查清事實真相,還公眾一個說法。
事情的震撼力甚至遠超過她與衛離的花邊新聞,甚至起了教育部門的高度關注。
白雨沫剛到學校就被叫到了校長辦公室調查情況,不知道說了些什麼,許久以後才出來。
郝曉蕾剛上完課就跑來找她,禁不住好奇的問:“小雨,那教案真的是你的?難怪我覺得那天你看她上課的表情怪怪的,你早就知道了對不對。”
“不是我的。”白雨沫抱著課本,搖頭否認。
“你肯定知道是誰的對不對?”赫曉蕾一臉肯定地說道,從她的表情看出一端倪,隻是,她為什麼一臉擔心?
白雨沫閉唇不語,剛才校長也是這麼問她的,但她始終都說不知道,不是她想為董敏推脫,隻是希望這件事能趕快過去。
其實,她並沒有那麼委屈,可勸他,他也不聽,他就是見不得她被人欺負。
田墨剛的下場有多淒慘,她不是不知道,董敏也不過二十多歲的女孩子,僅因為急功近利就得到段皇邑的一連竄報複打擊,也太不值當了。
“我說董敏也是活該,誰叫她去向校長打小報告搶了你的參賽資格,這就叫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報,隻是時候未到。”
“別這麼說……”
兩人站在走廊聊著,董敏雙拳緊握,臉色發青躲在角落聽到她們的對話,憤恨地瞪著白雨沫,是她,是她挖了陷阱讓自己往下跳,毀了她辛苦建立的一切。
她剛被叫去了校長辦公室,坐在一群領導麵前,極力想說服校方相信自己,然而校方說已經查清了事實真相,為她保留最後一絲顏麵,希望她自動請辭……
她在學校工作了六年,平時上班十分努力,從無懈怠,僅僅因為這一次失誤就將她逐出學校。這個世界到底要勢利冷血到什麼時候,爸爸十多年的牢獄之災讓她早就看清了人情冷暖,如果不是被人出賣,皆當替罪羔羊,也不至於落得如此下場。
她努力向上爬,不讓人瞧不起,誅事算盡,卻落得這般下場,離開了東方高校,背負著盜竊的罪名,還有哪所名校肯要她?
她一心想要攀升的路被徹底摧毀了……一雙眸子腥紅的瞪視著,白雨沫,你好樣的,年紀輕輕心機深藏不露,今天,我董敏輸了,但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你給我等著,我董敏在此發誓,絕對不會這輕易放過你!
沒多久,帶著滿腔怨恨的董敏自動辭職,不知去向。
中午,白雨沫被段皇邑帶到校外餐廳,他心情不錯的點了滿滿一桌食物慶祝勝利。
而她卻情緒低落,想到董敏離去前抱著整理的物品與她擦身而過時投來的視線,好象恨不得撲上來將她撕裂般深沉的憎恨,又好象恨不得在她身上捅上兩刀,卻又不想讓她這麼輕鬆的死去……
“想什麼呢,怎麼不吃?”段皇邑用手指輕敲她的頭,“心情不好?”
白雨沫撇嘴,明知故問。
善良如她,想些什麼他會不知道麼?
“覺得我做得太絕?”他問。
廢話!
她送他用記白眼,叉起一塊排骨低頭吃起來,提不起什麼說話的興致,要不是他用短信威脅她,如果不出來就跑到辦公室直接閨怨她打抱帶走的混帳話,她也不會做在這裏。
田墨剛因為想強暴她得到那種下場還說得過去,但今天的事,讓她心裏不免有了一些疙瘩。更何況,在學校,兩人還是保持些距離得好。
“別為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女人跟我鬧別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