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個天之嬌子,富二代、官二代們,因為不爽老師,大搖大擺的罷課聊天去了。
下課鈴一響,英語老師直衝辦公室,見裏麵隻有白雨沫一人,便氣洶洶的朝她凶了一通,他把書本拍的一下甩在桌子上,怒道:“白老師,你們班那幾個學生實在太過份了,上課不但私下聊天,僅因為我一句提醒,就索性罷課,你到底是怎麼管教學生的?”
知道班上的學生闖了禍,白雨沫陪著不是,“朱老師,我一定找他們談談,您先別生氣。”
“你說,這叫我怎麼不生氣,我朱森林教了大半輩子書,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威脅老師的學生,他們幾個……”他氣得臉紅耳赤,數落學生的不是。
“我說,朱森林朱老師,你有氣就衝我來,別往小老師身上撒。”冷嗖嗖的嘲諷聲傳來,段皇邑寒著臉,不悅的眯起鳳眸,朱森林對小貓的態度令他憤然不悅。
他說過,不會再讓她受到傷害,朱森林是想挑戰他是麼?
一見皇少來了,朱森林那衝天高的怒焰立馬就熄了火,匆匆又說了幾句下次注意之類的話,急忙走了。這種人就是勢利眼,欺善怕惡!
段皇邑關上辦公室的門,笑盈盈的走上前,白雨沫心慌慌的站起來,道:“把門打開。”
段皇邑充耳不聞,走到桌前,把ipad拿在手心,狀似無意的問:“小老師,覺得這節課怎麼樣,有沒有希望贏?”其實他對自己有絕對的信心,這一節課,一定能幫她取勝。
白雨沫沉默,猶豫著該怎麼說話才會不讓他誤會,陷得更深。
看出她的遊離和拒絕,熱切希望得到她肯定的心蒙結了一層冰,“原來小老師看不上這節課啊,看來我辛苦了一整晚的結果,就是個廢渣!”說完,舉起ipad就要往地上砸。
“別……”白雨沫撲上去,搶救下無辜的ipad。
段皇邑竊笑,他的小貓就是心軟,做做樣子也信,難怪容易讓人有機可趁哪。
他仍假裝低落道:“反正你也用不到,砸了也好。”他不逼她,但絕對會讓她拒絕不了自己。
“不準拿東西出氣。”白雨沫把IPAD抱在懷裏,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他太孩子氣了,就因為她用不到,就要砸了幾千塊的東西麼?
“難道小老師不想留在東方高校?不想在所有人麵前展示你的教學能力?不想給瞧不起你的人一個教訓?”他連番追問,命中紅心。
她想,她怎麼會不想,但是……她就算想贏,對他的幫助和情意,隻能感到抱歉。
段皇邑看出她的動搖,“小老師,這又不是讓你做什麼壞事,不過是一場比賽,不必在乎過程,隻要能贏,有什麼不可以,嗯?”低沉的聲音象有魔力般持續‘催眠’。
這不是壞事麼?
是啊,有些人也在網上查找優秀的教案來上課的,這不過是一節課,又不是做奸犯科那般罪無可恕,不是麼。
不不不,她差一點就落入了稱之為‘好勝心’的圈套當中,她當然要靠自己的實力贏得比賽。
才下定決心,哪知段皇邑抽過IPAD,狀似又要往地上摔。
“給我。”她重新搶回IPAD,氣呼呼的瞪他,把他推出辦公室。“不準亂摔東西,東西暫時放我這裏保管,你趕緊回教室上課!”
段皇邑見目的已經達到,也不再為難她,從窗戶裏看到她認真的在翻看IPAD裏的內容,這才滿意的走了。
日陽西落,紅霞染上枝頭。
白雨沫從後門離開了學校,她也不想與他太過繁密接觸,所以,偷偷溜了。
回到家,鎖好門,一顆提起的心才稍稍放下。她打電話與父母問候,告知最近幾天的生活狀況,讓他們放心的在閩縣工作。
“媽,你和爸一切順利麼?嗯,我很好,你們放心……”聊了近半個小時,她才依依不舍的掛了電話。
吃完飯,白雨沫就窩在自己的小天地裏,準備將要比賽的公開課。
咚咚咚。
有節奏的敲門聲響起,白雨沫象老鼠見了貓似的抱著頭,捂住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