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蘇子軒帶著淩珞依去見蘇老夫人,龍恨天改變不了淩珞依的決定,但他說了一句:“我會讓你平安出嫁。”
蘇老夫人和蘇大夫人都住在東院,蘇子軒要娶淩珞依這件事已經是蘇家上下都知道的事,甚至蘇州人都知道。艾月青知道後更是哭得稀裏嘩啦的,要死要活的跑去蘇大夫人那裏鬧。
“老夫人,淩姑娘來了。”蘇老夫人身邊的丫鬟蘊卓在她耳旁小聲說,但老夫人聽了之後卻仿佛沒聽到那樣,依舊閉眼摸著佛珠。蘊卓說第二遍,老夫人還是沒有答應。
房門沒有打開,淩珞依和蘇子軒不敢冒然進去,隻有站在外麵等候。“咳咳咳……”蘇子軒微微咳了一聲,一旁的治文就著急了。
“少爺,我去拿藥!”說完治文就跑去廚房,琉玥一看治文走了,也和他一起去。淩珞依看著他們遠走的身影,微微一笑,能看到琉玥現在這樣,她真的很開心。
“珞兒,我們再等等,可能奶奶在休息。”拉著淩珞依,他們一同站在屋簷下。
“子軒,老夫人同意的可能性不大。”雖然她不愛他,但她願意試著接受他。
“珞兒,我不是來征求奶奶同意的。”他白衫似雪,一塵不染,長長的睫毛下如一汪清泉班的眼眸。他垂眸,溫柔的目光如陽光一樣灑落在她身上。
淩珞依笑了笑,兩人的手依舊牽著。他是懂她心思的,未戳破她心中對楚玄曦的舊情思。
門口的對話全都被屋裏的人聽到了,但老夫人還是閉眼念著佛經,並沒有打算理會他們的意思。蘊卓看老夫人這樣,隻有小小的歎了一聲。
“蘊卓,你歎什麼。”老夫人停下來,睜眼嚴厲的看著蘊卓,惹得蘊卓猛的一顫。
“老夫人,奴婢……”蘊卓陪在老夫人身邊七年了,自從老爺去世之後,老夫人都沒怎麼動怒,一直心平氣靜的過日子。上次蘇傑明的事已經把老夫人氣到病了一次,現在蘇子軒又這樣……
“蘊卓,我絕不允許任何人破壞蘇家!”蘇老夫人拿起身旁的木杖,重重的在地上一敲,大聲說道:“開門。”
房門打開,淩珞依和蘇子軒有些吃驚,但還是一起走進來。“奶奶,軒兒來看你了。”蘇子軒笑著和老夫人說話,但老夫人卻沒有理會蘇子軒,反而繃著臉。
淩珞依見狀,也微微欠身:“淩珞依見過老夫人。”
“淩姑娘這禮我一個老太婆可受不起啊。”老夫人不冷不熱的說著。
“嗬,老夫人是長輩,我是晚輩,晚輩給長輩行禮是應該的。”淩珞依笑著回答,心中對這老太太已經有數。
老夫人冷冷的哼了一聲,“既然淩姑娘這麼懂禮,那你為何出言傷我兒媳!”上次蘇大夫人白妙言在淩珞依那裏受氣後,就立刻跑來老夫人這麼訴苦。
原來是那個白妙言……“是白妙言不對在先,更何況,二十年前,她對我娘親做過的事情,更加過分,更加絕情。”
“你娘親?”蘇老夫人這下仔細打量著淩珞依,蘇子軒也奇怪的看向她。“你娘親是……”
“慕容芸。”淩珞依看著蘇老夫人說出這三個,她明顯看到了老太太眼中的震驚。“怎麼,老夫人忘記他了?”
片刻過後,老夫人長長的歎了一聲,收起難看的臉色。“原來是你。”
淩珞依把老夫人的態度變化看在眼裏,看來這老太太對娘親並沒有太大的反感。“老夫人,我提起娘親並不是想說些什麼,事情已經過去這麼久了,再說這些什麼也沒意義。”
“我不會同意你和軒兒的婚事的。”說這句話時,老夫人臉上又恢複了嚴肅。“淩姑娘,你也是懂事的人,不怕和你直說,你的出身不能做蘇家少夫人。”
“奶奶!”蘇子軒走上前,半跪在老夫人麵前。“奶奶,軒兒長這麼大,從來沒有要求過什麼,這次就請奶奶接納珞兒。”
“不可能!”老夫人扶著木杖,頭轉向一邊不看蘇子軒。
這時治文走了進來,“少爺,該喝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