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個三歲小孩子了,還耍這些脾氣做什麼,生病了該看的是醫生,我什麼忙都幫不上。”
聽完徐宛之的陳述,辛幕言不覺怒從心中來。他此生最厭惡那種完全不自愛、拿自己身體賭氣的女人,她們以為賭氣可以得到男人的寵愛,其實她們錯了,她們永遠不明白,那種“寵愛”隻為一時,數次多了,男人就會從骨子裏產生厭惡感。
單從這點來看,倪雅晴可比夏以詢低能得多,夏以詢那個女人,無論發生多大的事,首先想到的是吃以及如何照顧自己的胃,她那句“氣死是小餓死事大”的口頭禪,以前他總覺得滑稽可笑,但現在想想,那是真理是真諦!一個懂得自愛的女人,男人怎會不愛?
“她這招在國外讀書的時候就一個月用幾次,我已經領教過了,麻煩下次換點新鮮的。”
“兒子,你說什麼呢。”
徐宛之情緒陡然大變
“這次雅晴生病完全是因為你,你當年害她有了身孕,她還從悲傷中走出來,你又馬上勾搭了另一個女人,你這樣怎麼對得起她?,媽媽不管,總之你現在馬上過來,城東‘錦城居’,還有,買束鮮花...”
徐宛之連嗔帶罵,最後變成了命令,辛幕言無奈,隻得掉轉了頭,車子一路行駛向城東,在一個裝修夢幻的鮮花店前,他停了下來。
鮮花,鮮花,那位女士要求他拿一束鮮花,好吧,他拿。
“小姐,給我這束。”
他邊漫不經心的指了指身邊那還滴著雨露的玫瑰,邊掏皮夾,倏地,在低眉的那一刻,他餘光瞥見了在他不遠處的身影,但一別過頭,那個身影已經消失了。也許是受歐陽軒事件的影響,莫名其妙的,他心中一陣幽涼。
會是誰在跟蹤他?在台灣敢跟蹤他的人除非是想早點超生,這人這麼明目張膽,一定有著無比強大的後台,否則不會有如此的膽量,但...是何人所為,他毫無頭緒。
“先生,這是您的花。”
店員把一大束花遞到了辛幕言手上,他付了錢後,便急急而去了。
車子繼續一點點的駛向城東,這條路對於他來說並不陌生,當年他偷偷回台灣時就是住在“錦城居”,那是倪雅晴的避暑別墅,她18歲時,倪應先送給她的生日禮物,平日裏除了幾個保全下人外,便再無他人。
倪雅晴這次聯合徐宛之女士“請”他而去,頗有點讓他“故地重遊”的意思,目的不言而喻,他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這不為別的,就為了剛才徐宛之女士說的---當年雅晴有過他的身孕。作為一個男人,即便有多不願意那是真的,還是得親自走一趟,弄個心安。
但...他已經下定了決心,接下來無論發生何事,他都不會改變娶夏以詢的想法。
“先生,幫我跟緊前邊那輛奧迪。”
辛幕言完全沒發覺在他的身後,有一雙複雜而憔悴的眼睛正緊緊的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