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別跑遠了。”他含笑說:“後山不錯,高彥識路,讓他指給你。”
“好。”
傅寒聲看著她的背影,開始覺得,慢慢的,越來越有家的感覺了。
這天早晨,溫月華也起得早,她在書房裏找到傅寒聲,詢問了幾句,知他身體無恙,這才鬆了一口氣,卻又不忘叮囑:“以後外出應酬,能不喝酒,就盡量不要喝。你也老大不小了,整日跟煙酒為伍,還打不打算和瀟瀟要孩子了。”
誒,最後一句說到他心坎上了,傅寒聲勾唇笑,不語。
“笑,你跟我說說,你笑什麼?”溫月華見兒子這樣,被他感染了,也抿嘴笑道:“我知道你是嫌我囉嗦,可媽這樣,還不是關心你嗎?”
“你說,我聽著呢!”傅寒聲對母親一直是好脾氣的,他和溫月華相處,時常會讓懼怕他的人不敢置信。
這位商業霸主,麵對他的母親,隻有溫言軟語,他對溫月華說:“你要是一日不念叨我,我還當真是不習慣了。”
這話不敷衍,是真心。
溫月華心知肚明,但她偏偏調侃兒子:“以後換你媳婦囉嗦你,我可不招你煩。”
這次,傅寒聲不吱聲了。
他妻子跟“囉嗦”這個詞不掛鉤,能在日常生活中說幾句貼己話,已是轉變,不奢望更深的了。
後山地域寬闊,樹木不少,還有一片楓樹林,難怪傅寒聲提議蕭瀟來這裏跑步了,後山風景確實是很美。
跑了一段路,終於見到了傅寒聲之前跟她說的“人工溫泉”,周圍設施完善,種植了不少花草,這個男人很會享受,從不虧待自己。
返身回去,蕭瀟出了汗,改以走路,高彥遞了一條毛巾過來,她接過,擦了擦臉上的汗,便見晨間一縷陽光從樹林縫隙間滲透過來,蕭瀟手機響了,她不能不接,否則高彥該起疑心了。
“你好。”蕭瀟聲音平靜。
譚夢在手機那端說,“唐婉和一小開,屢次出入酒店,此事今天一大早就曝光了,我剛去唐家送文件,裏麵雞飛狗跳,徐書赫氣得不行,嚷嚷著要退了這門婚事。”
“打錯了。”
蕭瀟直接掛斷了手機,把手中毛巾扔給高彥,跑步回去,正是用餐時間,餓了。
一頓早餐下來,傅寒聲手機少說也響了三次,他不看,也不接,不緊不慢的吃著飯,一心兩用,手中報紙在他的翻閱下“嘩啦啦”直響。
傅寒聲這個人,他看新聞報,看財經報,唯獨不看娛樂報,但今天新聞報上卻出現了一條花邊新聞:唐婉夜會猛男,同赴酒店被拍。
他看到了,一眼掃過,折疊好新聞報,隨即拿起經濟報。
傅寒聲手機又在響。
溫月華把菜夾給傅寒聲,問他:“手機響了,怎麼不接?”
“有企業想拉廣告讚助,博達正在觀望。”他放下報紙,拿起手機,毫不猶豫的直接掛斷,拾筷吃飯。
蕭瀟默默吃飯,拉廣告?怕是傅寒聲搪塞溫月華,隨口拈來的借口。
溫月華卻是慈悲心腸,忍不住勸兒子:“若是能通融,給其他公司一條活路,於博達來說,也不損失什麼。”
“你站在城樓上,城樓下都是饑民,一根繩子垂下去,一個人抓住了繩子,就會有第二個人緊隨其上。與人通融不是不可以,但要分時機,分場合,還要分人,否則你的通融,隻會讓有些投機取巧者貪得無厭。”傅寒聲清冷一句話丟下,溫月華也有眼色,知道兒子不希望她插手公事,心裏歎了一口氣,隻安靜吃飯,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