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兩臂快轉聚氣,身前驟有土砂隨光而起,崛地蹦出一棟沙土牆,帶著號啕風走之勢也襲向南仲衛。
出式,便是如此大招。
揚飛沙,控走石厲天嘯望向那滿是傷勢的單薄身子,有些擔心,便不顧其他,上前要輔他,卻被花音擋住說:“我自己的事,自己來。”
說罷,騰空飛起,帶著土色暖光,與那土牆同行隨擊——厲天嘯見此,隻好立在了一旁觀戰。
南仲衛本是對厲天嘯忌諱幾分,此時一聽花音言語,不由嘴角多了一抹冷笑,驀的聚起暗色霧芒,身形震動之下,上千蠱蟲由散霧中爬出,爬向那土牆尋細縫而入,也爬向了那單獨襲來的即使戴著麵罩也不掩其秀美的瘦削少年——秀……
美……
南仲衛突然被自己腦海中浮現的這兩字給激怒了。
“那張臉,礙眼的很,本世子,現在你徹底毀了!”
毒語一落,他突然癲狂一般,發狠攻來!
南仲昌騎著馬,領兵朝崖邊急速而來,而那兵馬上空,騰飛的赫然就是那條巨大的金絲蛇,他一至懸崖旁,立即揮刀朝對麵的天涼冷喝,“哪裏來的刁民,竟敢劫持本朝獸寵,還不速速就擒求饒!”
“太子殿下太過健忘,本小姐鞭子蠟油連踢帶踹的伺候了你連連幾夜,這麼快就把我忘了?”天涼哼聲而笑,臉麵揶揄,“還是說,太子應該記得的是,這個。”
天涼從懷中拿出已被處理了汙毒的人皮麵具,朝上空一扔。
麵具飄蕩在兩崖之間,被風吹展開,露出了一張女人的完整媚顏,栩栩如生,惟妙惟肖,正是太子殿下南仲昌曾夜夜相伴,無論如何都不會忘的一張臉!
“豔……豔月!”
南仲昌瞪大眸望著天涼,“豔月……是你!你這演技高超的女人!本太子竟沒認出是……”
“你這話說起來我倒是喜歡聽,可惜,我演技再好,你也頒不了我奧斯卡獎”,天涼眸色驟冷,十月寒霜,“廢話少說!”
話落,身至!
在南仲昌瞪大眸時,一腳將他揣在他胸口,將他踹離了馬上——她腳尖帶著濃烈的火灼,南仲昌還沒來及出招,便隻能先挨了她一擊,向後退離了馬背!
天涼眸色狠厲,沒有給他半點空隙,緊接著一手便扣住後退中南仲昌的喉,一掌帶火砸便朝他身上擊打——南仲昌連挨數擊,連步後退,驚的瞪大了眼看這揪住他衣領發狠的女人,眸色露出了不可思議。
為何這女人潛在自己身邊侍絲毫感覺不出這麼高階的武氣?這麼剛正的火武?
“我藏的很辛苦”,天涼似看透了他眼神中的意思,揚唇一笑,“你可要給我付辛苦費。這費用,用你的命來付!”
語調鏗鏘,擲地有聲。
眸中那光色卻森寒的如地底深淵。
天涼身形如電,連連數招打下去,不留任何餘地的打的南仲昌身上各關節重處都受了傷,到最後一刻,才終於從她手下逃脫,滾離到一旁,戒備的立了起來!
“好一招先發製人。”
包子站在懸崖對麵運玄息為花蛟療傷,眼睛卻是一直在觀看著對麵崖上娘親的戰勢。
看來娘親太明白南仲昌的毒珠招式,這些日子的潛伏也練就了知己知彼,連連數招都掐準了南仲昌躲避的方向,招招不落空,打去了南仲昌至少兩分的攻擊力。
南仲昌擦了擦嘴角挨揍的傷,眸中戾氣加重,“我不隨便打女人,可我會殺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