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天下人間(一)(1 / 2)

勾劍突然感到自己的心很痛,對牛高隻有恨意時,還感覺不到心痛,可是對牛高有殺意時,心就開始痛了。殺意越厲害,心痛就越厲害。這時為何?臉色一會紅一會黑一會白勾劍發現自己舉劍都變得因難重重。對於巫術他也隻是了解一點點。牛高在使用巫術控製自己時,可能在自己的心中留下了一個精神烙印,不然怎麼會出現這種現象?如果自己不能解除這個精神烙印,那麼自己恐怕永遠都殺不了牛高。不光殺不了牛高,還可能要做牛高的仆人。幸好牛高的巫域不是很強大,應該隻是毫域級別,雖然自己看不出來,可是如果是米域的話,一個仆人拿劍指著主人這個犯上的動作都不可能出現了。

現在隻是心痛,遠還沒有到達如刀絞的程度,這樣和牛高存在主仆關係也不是不可改變。隻要解除了精神烙印,他勾劍還是自由的勾劍。但是為了一個最多隻是毫域下的精神烙印就跑去找爺爺勾勒,自己恐怕都看不起自己。

在勾勒沒有出現時,雖然狗族人在獸人中難有說話的權利,但是從來就沒有獸人懷疑過狗族人的忠誠。狗族人為了生存,可以對主人搖尾乞憐,可以對主人奴顏婢膝,但從來就沒有對主人背叛過。一個背叛過主人的狗族人是不可能在狗族中生存的,主人會追殺,狗族人也會追殺。

勾勒出現後,狗族的人生活得到改善,很少再有狗族人認主,可是一旦認主,那便是終生不得背叛。不管你的領域比主人強大多少,除非主人動主解除主仆關係。

此時牛高可以說是勾劍的半個主人,可是作為半個主人的牛高對此事卻一無所知。牛高隻感到精神控製術用得不熟練,又怪力量之角是現在的他,養不起的花錢如流水的婆娘。

劍,被勾劍收回了領域。不收又能怎樣,哎,拿出來連隻蒼蠅都沒嚇到,隻是給牛高當了一回削紅薯的水果刀。

殺不了牛高最好快點離開鹹陽,勾劍想。

勾劍來鹹陽半年,也混出了一個人模狗樣,除了結交了一些高官子弟,學到了一身浮躁之氣,見到人人都可以欺負幾下的太子殿下,就大喊晦氣,自己不欺負欺負就感到晚上睡覺都不穩,心中會記掛著一件事沒有做。浮躁之氣在鹹陽這半年裏得到了淋漓盡致的表現,可勾劍領域的進展速度卻像螞蟻一樣前進著。他沒來鹹陽時就已是米域六級,半年過去了還在原地踏步踏。

他十九歲就已經米域六級,是狗族的未來之星。為了一個在塵世曆練的理由,跑到鹹陽來。十九歲擁有米域六級,在鹹陽城也是一個了不起的成績,飄飄然的感覺在勾劍心裏茁壯成長。

可是……沒有想到今天輸得一敗塗地。

勾劍看了一眼腳下的七個腳印,把他脖子上的項鏈又轉了轉,對牛高鞠了一個有規有矩的躬:“太子殿下,我們還會見麵的。希望到時能和太子殿下堂堂正正的打一場。”

勾劍不等牛高說話,立刻轉身,甩了下脖子的粗大項鏈,離開了迎日廣場。留給一個比牛高還要厚實那麼一點點的背影。

靠!獸人裝B起來也是牛呀,真是夠賤的。

“不錯,土狗的孫子就是土狗的孫子,我想不會如此無用才對。”熊族老家夥突然說了一句誰也不明白的話,因為誰也不知土狗是誰。

“架也打完了,你這個見證獸人也下崗了,我們是不是就此分手?”牛高可不想和這個熊族老家夥有什麼關係。會腹語,會傳音入密,這個老家夥自己好像有點看不透,不惹為妙。

“我這個老家夥給太子殿下做了見證獸人,現在太子殿下勝了,是不是該請杯水酒。”熊族老家夥並沒有疑問語氣來表達這個疑問句。

一杯水酒並不過分,好像還非常合理。可是牛高不是舍不得一點水酒錢,而是有點怕一無所知的老家夥。可是,可是一說到怕字,牛高就火來了,怕,我這輩子隻怕我師傅,我怕過誰,小時候我可是修真界出了名的無敵小霸王。這個老家夥到時候看誰算計誰!

“喝酒,好,我喜歡,咱們爺倆就在酒桌上一喝高下。無過誰也不能用領域之氣來作弊。”牛高立馬就把“爺倆”這個詞隨隨便便從口裏甩了出來,像一口廢痰一般。

熊族老家夥對於牛高用“爺倆”一詞並沒有多少反應,好像沒有聽到一般:“喝酒還作弊!那喝酒還有何趣味可言。”

“白馬王子,走我們喝酒去。不過白馬王子,你帶錢沒有?”

馬超挺著胸,理直氣壯地說道:“我從來不帶錢。”

靠!你這個侍衛不帶錢,難道讓我這個太子帶錢,我們跑到大街來幹什麼,難道隻是看花姑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