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三個時辰後,和翠綠色身影閑聊的旱哮似乎才像想起新結識的流雲,慌忙將翠綠色身影引向流雲隱身的方向。
流雲身上黑白流雲散去,那翠綠色身影雙目中頓時閃過一絲異彩,旱哮朗笑道:“流雲,這是毓池道友!”
毓池衝流雲微微一笑,別有意味的道:“流雲道友好修為!竟然和旱哮道友出入一起。”
流雲微一思量,不由啞然一笑道:“流雲不過和旱哮道友一麵之交,被旱哮道友拉到此處,來見道友罷了!”
毓池微露訝色,旋即露出不信之色,旱哮雖然聽不懂毓池之意,不過替流雲解釋道:“我和流雲一見如故,本是打算帶流雲到此見見道友一麵,覷一覷道友的美色。怎料…”
旱哮略一停頓,報以尷尬一笑,低聲道:“這雪光乃是流雲道友祭出,我也不欲和道友見麵,怎奈事到臨頭,我也不好推流雲出去,便隻好自己硬著頭皮來見道友。”旱哮神色變化,怕那毓池聽了這話,心生異樣,便隱約眉宇間冒出三分擔憂。
毓池本以為流雲修為高出旱哮許多,還和他這般稱兄道弟,怕是內有隱情,如此聽了旱哮解釋,又見旱哮眉宇間神色變化,當即忍不住撲哧一笑。
旱哮迷糊,也不知毓池為何發笑,不過聽她笑聲清脆,煞是好聽,便疑惑的盯著毓池,流雲搖頭,暗道旱哮毫無城府,便笑道:“旱哮,你可是找了個好道侶!”
毓池一聽,卻是難得大羞,轉頭不和旱哮對視,而旱哮則是先愣了愣,隨即麵色愕然,慌忙道:“毓池道友,你可不要多想,都是這流雲胡說!”毓池心道流雲機敏,猜得其中含義,便衝流雲會意一笑,便腳踏青雲,瞬間隱沒在風雪中!
旱哮自然沮喪萬分,忽然從百丈外有人傳音道:“明日,我還在此處等你!”旱哮聽出是毓池的聲音,峰回路轉之下,旱哮大喜,這才對流雲道:“幸好毓池道友大方,不介意你的言辭,若不然,我豈不是叫你給毀了!”
流雲驀然大笑,轉身離去,口中輕輕吐聲道:“毓池道友若不是對你有意,你豈會每天都能見到她!這百丈外傳音的修為你莫非能有?”
旱哮大驚,語氣吞吞吐吐,追著流雲身後,追問道:“你是不是說,毓池道友一直知道我在注視她?”
流雲腳下不停,旱哮氣喘籲籲追上來,流雲回道:“若不是,你早就叫人家給打走了!”
旱哮一怔,聽了流雲一番提示,他方才明白毓池心意,不由心下驚喜,又生出更多喜愛來。旱哮思索之下,流雲已經遁出數十丈外看,旱哮急忙腳下生風,口中大呼道:“流雲,你遁行這般快為何,我看你也是仗著修為欺負於我!”
旱哮也不是愚昧之人,思緒理清,自然聯想到流雲修為也不會淺,因為剛剛毓池可真沒有發現流雲的身息!
流雲一撫掌,心道旱哮明白過來,便也打趣著道:“我陪你走了一趟,你也得陪我走一趟。”
旱哮想也不想,便回道:“那有何不可,隻是你若是再不慢下,我可就真得跌下飛雲,散去遁光,再不走了!”
流雲腳下黑白雲朵旋開,直直撞上迎麵飛來的旱哮,雖然旱哮修為不高,不過這點反應之力還是有的,於是,旱哮一個滾落,在雪地上盤旋了數下,生生刹住身子。忽聽流雲放肆笑道:“好一個‘旱哮滾雪’!”
旱哮鬱悶的撅嘴,恨恨道:“莫要以為你修為高於我,便可小瞧我,早晚我修為定會超過你!”
流雲看出旱哮眉間的意思堅毅之色,心中誹謗道:“那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