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陽,我真的是很高興啊。”坐在病床上麵的劉翰文,抓住了林陽的手。語氣中,充滿了激動:“我不僅高興自己的病終於被治好了,更高興治好我病的人,是我曾經教過的學生。你知道嗎?看到自己的學生成才有本事,我就感覺很欣慰、很驕傲。”
林陽微微一笑:“能夠做劉老師的學生,同樣也是一件讓我感到驕傲的事情。”閑聊了幾句過後,他突然想起一件事來,忙問道:“對了,前幾天我就一直想問,劉老師你是在哪裏染上的跗骨寒毒?”
雖然已經將借來的醫術還給了扁鵲,可林陽的腦海裏麵還是殘留了許多從扁鵲那裏得到的醫學知識。這裏麵,就有關於跗骨寒毒的。
按照扁鵲的研究,跗骨寒毒跟普通的寒氣不同,隻有在自身陽氣大幅削弱的情況下,又恰巧是身處在極度陰寒的環境裏,才有可能會感染。而現在,京城雖然是冬季,的確也很寒冷,可要說是極度陰寒,卻還是差了那麼點兒意思。
讓林陽沒有想到的是,在聽了他的這個問題後,劉翰文的臉色卻是驟然一變,難看到了極點。
在劉翰文的臉上,林陽看到了驚恐、害怕和畏懼……
這讓他在感覺納悶的同時,也意識到,劉翰文的遭遇絕對不簡單。
“劉老師,你別緊張。來,先做兩個深呼吸,將情緒平靜下來……”林陽柔聲說道,語調輕緩悅耳,卻是用上了祝由術裏麵令人精心寧神的招數。
在他的引導下,劉翰文緊張害怕的情緒,也漸漸恢複了正常。
抬手擦去了額頭上麵滲出的那層蒙蒙冷汗後,劉翰文苦笑著說道:“剛才的反應,真是讓你見笑了。我也不願那樣,可是一想起那天晚上的遭遇,我這心裏麵,就止不住的害怕……”
隨著劉翰文的講述,林陽終於知道,是什麼事情讓他害怕成了這樣;也總算是弄明白了,他為什麼會感染上跗骨寒毒。
二十多天前,快要過年的時候,劉翰文應邀參加了一個關於語文教學的研討會。
當天的會議,開到了很晚才結束。而那個時候,京城裏麵的地鐵和公交車,都已經停運了。無奈之下,劉翰文隻能是一邊朝著家的方向走,一邊等著出租車。
也不知道是運氣太衰還是怎麼回事,他走了許久,都沒能夠遇見一輛出租車。
就在他準備停下來歇歇腳的時候,卻意外的在路旁商鋪的玻璃窗裏麵,看到自己身後站著一個長發披肩、臉色蒼白的女子。
然而,當他回頭看時,身後卻是一個人也沒有……
剛開始,劉翰文以為是自己眼花。可當他再次將目光投向了路邊商鋪的玻璃窗時,卻又一次看到了那個長發披肩、臉色蒼白的女子!
而且,他還清楚地看到,女子高舉起了雙手,向他一步步走來。
那模樣、那架勢,就像是要撲過來卡他的脖子一般!
這詭異離奇的一幕,將劉翰文給嚇壞了。他轉身想跑,可腳下一個拌蒜,當場就摔趴在了地上。腦門更是磕在了路邊的街沿上,直接陷入了昏迷。
等到他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醫院裏。而當時的檢查結果,除了輕微腦震蕩外,他並沒有別的什麼問題。於是,在拿了一些吃的藥後,他便回到了家。可誰也沒有想到,回家後沒多久,宛如地獄酷刑般的冷痛症狀就發作了……
聽完了劉翰文的講述後,林陽眉頭微皺,暗自揣測道:“難道劉老師患上跗骨寒毒的原因,竟是撞鬼?”
而劉翰文的愛人,則數落道:“我都說了很多次,你一定是因為過於疲倦產生了幻覺。這個世界上,哪裏有什麼妖魔鬼怪啊?這事兒,你跟我說也就罷了,怎麼還跟學生講?也不怕被人笑話!”
劉翰文急了:“怎麼可能是幻覺?我明明看的很清楚!而且當時的感覺,也是格外的清晰、恐怖,絕對不會是什麼幻覺!”
林陽沒有插嘴,在沉思了片刻後,又問道:“劉老師,你還記得,自己是在什麼地方,見到了那個女鬼的嗎?”
“當然記得!這怎麼可能忘得了?就在傳媒大學那邊……”當即,劉翰文將自己撞鬼的詳細地址,告訴了林陽。
記下了地址後,林陽又陪著劉翰文聊了一會兒,便告辭離開。
可就在他剛剛走出病房時,迎麵卻被帕丁森等歐美專家給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