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看來訂婚對你真的是好處多多。”
鶴東屹居高臨下地盯著鶴傾城,語氣嘲諷地道。
鶴傾城莞爾:“的確不錯。”
鶴東屹重重冷哼一聲,沒再說什麼,轉身大步離開了,那背影卻偷著一股淩厲之氣,仿佛下一秒就要撲回來。
“這老東西,倒是很久沒有看到他讓步了。”鶴傾城的一個心腹愉悅的道,自從鶴傾城的腿傷了後,他們就一隻被鶴東屹壓著,雖然幹他們這行的都不是急躁的性子,可誰也不喜歡別人起到頭上來拉屎,今天才總算是出了一口惡氣。
鶴傾城看著鶴東屹離開的地方笑而不語,他隻所以今天寸步不讓,是因為今天的事過後,他和他們那撥人的戰役便算是徹底打響了,所以有些窗戶紙也沒必要保留了。
這和他原本的計劃提前了一些,不過有鬱少漠和賀寒熠還有那個叫君時的幫忙,他又何樂而不為反正最終受益的人都是他。
“家主。”
一名男子快步從後麵走出來。
“他怎麼樣了如果需要醫生就派人過去,畢竟是賀家的人,不要讓人家覺得我們怠慢了。”
鶴傾城看著外麵的大雨緩緩地道。
他是鶴家家主,和其他搞好關係這種事自然而然。
男子走到他旁邊,低下頭說了什麼,鶴傾城表情有一瞬間的鬆動,皺起眉看著他:“你是說賀寒熠根本不需要醫生”
“那位鬱先生是這樣說的。”手下道。
鶴傾城漸漸眯起眼,漂亮的桃花眼裏迸射出幽深的光,手下看了看他,道:“家主,鶴景的手下是什麼身手我們都清楚,那位賀三少爺可是在胳膊負傷的情況下去的,鬱先生接了藥盒應該表示他受傷了,但是並不嚴重,他的身手看來比我們想象中還要厲害的多,還有鬱先生和那個君時”
都是練家子,大家自然從賀寒熠細微的動作能看出他胳膊負傷了。
讓賀寒熠去搞定鶴景,鶴傾城其實並沒有抱多大期望,他半推半就同意的原因不過就是:鶴景是鶴東屹的左膀右臂,死了對他有好處,而且賀寒熠是賀家的人,真的出了什麼事完全可以把責任推到賀家頭上,怎麼說對他都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可賀寒熠不僅回來了,而且還沒有受多嚴重的傷。
鶴傾城冷笑一聲:“恐怕不止,你別忘了還有君蘿,她能讓鶴東屹手下的人中毒,可見能力非同一般。”
手下皺眉:“她看起來真不像有那樣的本事,這些人都隱藏的太深了。”
鶴傾城看著外麵的風雨:“這樣的天氣,你能坐飛機出去嗎”
手下也看了眼外麵,恭敬地低下頭:“不敢”
不光他不敢,鶴家所有人都不敢。
身手再好,也抵不過大自然的威力,以往在這種天氣裏,不管有什麼樣的緊急任務,大家都隻能在島裏窩著。
“可是東瀾覓兒他們卻進來了,還是在暴風雨最厲害的時候,你覺得真的隻是因為他們闖一下那麼簡單那些人有蠢到把自己的命在沒有勝算的情況下和自然災害去搏嗎”
鶴傾城道。
手下看著他的眼神有些不可思議:“家主,您的意思是”
百慕大是他們的天然屏障,如果對方連暴風雨都能穿越,那對他們的安全會是莫大的威脅。
“這幾個人,能耐大著。”鶴傾城手指在輪椅上輕扣著,緩慢地道。
手下眯了眯眼:“家主,您不能不防。”
一切收拾妥當,寧喬喬給君蘿和賀寒熠一人倒了一杯溫水。
“那個人的身手怎麼樣”寧喬喬坐在沙發上問道。
“一般。”賀寒熠淡淡的:“大概是因為在鶴家,他沒想到會有人對他下手,所以警覺性不高,沒有發現我。”
寧喬喬眼神閃了閃,心想就衝你那隨時隨地隱身的狀態,能發現你的恐怕也著實不多。
“對了,我還發現一件事,離開時我看到東瀾清從一間房間裏走出來。”
賀寒熠道。
“東瀾清”寧喬喬眼神一閃,和鬱少漠對視一眼。
賀寒熠點頭:“不清楚房間的主人是誰,但是在鶴東屹住的那邊。”
“以他的身份,能去見的除了鶴東屹也不會有別人。”鬱少漠眯起眼道。
這話說的沒錯,東瀾清總不可能去見一個無足輕重的人物,他們這些家族嫡係骨子裏都是有優越感的,不會自降身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