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茂看了一眼林若曦,神色淡淡道:“朕能來這裏,還多虧了表妹的請帖和家信,這一次來也是想看看她過的是否安好!”
拓跋天替林若曦回答了他的話:“皇後是朕的結發妻子,當然朕要千百倍的嗬護她了,南疆皇上,不必擔心皇後就是了!”
李茂深深的看著拓跋天身後已經濕透衣服的太史令,他的眼神如豹子般犀利,令太史令禁不住渾身發抖,將拓跋天披在他身上的龍袍緊了緊。
拓跋天睨了一眼李茂的方向,確定了李茂是在看太史令,他挑起眉問道:“怎麼?南疆皇上為何要用這種凶狠的眼光看向我們大曆的太史令,莫非是他做錯了什麼,惹得您不高興了?”
李茂幽幽地歎了一口氣:“那倒不是,隻是朕沒想到,你會將這樣的人留在身邊!”
他看了一眼林若曦,卻見林若曦神色淡然,波瀾不驚,可是李茂能感覺得到,現在的林若曦就要成了洪水猛獸一般,隻要誰敢觸碰到了她的底限,她一定會對他凶猛的攻擊。
拓跋天看出了,李茂一直都是擔憂的眼神看著林若曦,像是二人不謀而合些什麼,一想到李茂的心裏還有著林若曦,而現在二人似乎達成一致了些什麼,不由得不開心,問道:“南疆皇上,你的心裏還是有你表妹多一些!”
林若曦一聽,輕輕咳嗽一聲笑道:“瞧你們說的,幹嘛非得將氣氛鬧得不愉快呢?既然大家都是在賞花,那麼大家就應該好好的賞花,不必要說一些不開心的事!”
林若曦眼色敏銳,隻是這樣一瞥,便看到了太史令的雙耳上都有耳洞。
一個男子為何要紮耳洞呢!
這裏又不同於現代的審美觀點,更不會因為去除什麼邪病,才會用紮耳眼的方法排除這些疑難雜症。
難道……太史令是個女人?
林若曦微微蹙眉,而她細微的變化,竟然被李茂瞧見了,李茂眯起一雙琥珀色的雙眼,仔仔細細看了眼太史令,見太史令將胸前用龍袍遮掩著,想必是想遮掩些什麼秘密。
他眼珠子轉了轉,很快明白些什麼,朝著拓跋天淡淡道:“聽說曆代的皇帝都會有一些古怪的癖好,比如喜歡自己的妃嬪扮演太監和男子陪著,比如喜歡戲子伶人的男人,又比如喜歡女子扮男裝,而且不說不叫,看著楚楚動人,才叫人心疼和愛憐!”
拓跋天友好的一張俊容,瞬間被李茂的一句話,刺激的憤怒的漲紅了,他冷哼一聲:“南疆皇上如果來這裏是來取笑朕的話,那麼朕想說,大曆國不歡迎你!”
林若曦一想起剛才與李茂之間的合作,若是因為與拓跋天慪氣,談不成的話,那麼大曆國很容易處於四麵楚歌之境。
她笑著勸說道:“皇上,您怎麼能和臣妾的表哥這樣說的,表哥也不過是開個玩笑罷了!”
“開玩笑?朕可從來都經受不起那些玩笑的話,怕是南疆皇上有心要來氣朕吧?”
拓跋天毫不理會林若曦的勸阻,和李茂一副水火不容的樣子。
而李茂也同樣不高興拓跋天連林若曦都要欺瞞,喜歡這樣不正當的行為,他眯起眼睛,冷冷道:“拓跋天,我以為若曦表妹嫁給你是一輩子的幸福,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不值得她去愛的男人!”
拓跋天我起拳頭,問道:“我怎麼了?你給我說清楚!”
李茂指著拓跋天身後的太史令,嚴聲厲色道:“大曆國的太史令,和你一直同進同出,朝夕相處記載你言行的人,竟然是個女人!”
太史令被李茂的這幾聲冷言冷語,驚得朝身後退了幾步,不小心撞到了椅子上,身子一歪,頭上的灰色官帽掉了下來,一頭烏黑的長發便如瀑布般傾瀉了下來。
林若曦這一刻都不敢相信自己的雙眼,雖然剛才已經猜測到了,這個太史令是個女子之身,可是當親眼見到了她的身份時,心裏還是那樣的酸痛著。
拓跋天緩緩回眸,望見太史令是以為烏黑頭發,五官精致秀麗的女子,他並沒有做出太多驚訝的表情,而是站在原地看了她良久。
李茂從腰間拿出匕首,一步一步逼近太史令:“說,你到底是誰派來的細作?如果不說,朕現在就殺了你!”
可就在匕首越來越靠近太史令之時,拓跋天站了出來,用長劍擋住了匕首,厲聲道:“南疆皇上,這裏可是大曆國的境地,即便你是皇上,但這裏也不歸你管,更不容你濫殺無辜!”
林若曦伸出手輕輕拉住了李茂的衣袖,眯起眼睛看向了太史令,心中早已有了猜想:“皇上,這個女子的身份太過可疑!”
“她可疑什麼了?他的祖父、父親曆代都是大曆國的太史令,可是到了她這一代,她卻是個女子,不得已之下,她隻好扮作**的樣子,接任了大曆國的太史令,記載皇帝的言行,在她的身上,朕看到的是剛強和無奈,並無看到什麼害人之心,所以你們就不要用狹小惡毒的心腸,來衡量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