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清晨,風帶著絲絲舒適的涼意,明媚的嬌陽在精神抖擻的上升時散落下縷縷色彩斑斕的光澤。清澈的晨間,愜意不過如此。
在空曠的馬路上靜靜行駛的是晉豪開的車子,他把車開得很慢,正如他此時的心境,在糾葛間徘徊。
戰亂紛飛,華下大地間沒一處不受連不受害。
此時,他的全部精力將要轉至抵抗不遠的戰役,而對於冷心,他付上抱括他生命去摯愛的女人卻深深的灼傷了他堅強的心。
何奶媽告訴他隻是因為冷心有顆真實而又至美至善的心靈才如此的全全將她自己的情感省略,她可以承受孤獨與寂寞,但是她承受不了親人們的傷痛,所以她寧可將自己最為摯愛的人獻出去,以此希望能化開所有的災痛。
隻是他不知道,他該慶幸,他擁有如此憂憐的美人;還是悲傷,他真正在美人的心間的份量是多少。
不過,他最為希望的是快快的結束這場旅途,打贏這場即將降臨的戰爭,那時,他便可以親自帶上冷心包括整個東府裏的人回去他的故土,回到他真正的家。而眼下,他隻能暫停安排冷心和東府裏的人回去的計劃,因為這遙遠的路途,在戰火四起的時態裏,他不放心了,再者也抽不出士兵前去護送。
如果說這是他的對愛情的憂傷,那麼更為不可思議的事情,更大的悲傷卻悄悄在龍府裏漫延開了。
冷心聽著小麗按葉漫茹的意思請她過去商量些事情,這本是何奶媽不同意的,但她還是帶上秀蓮悄悄的前去了。可一到葉漫茹院時,秀蓮卻在院外就被阻止進入,隻得冷心一人進院中。
進著院裏,再跟隨著小麗進去正廳。
冷心很奇怪這葉漫茹院裏竟有這樣的規矩,她按著小麗的示意在正廳右則的椅子上坐下。可她的屁股剛坐上椅子,小麗即迅速上前按住她並速速的用麻繩實實的綁住,葉漫茹則飛快的從裏屋出來用毛巾堵住她的嘴,倆人弄好後一起抬著綁住的她進廳內右則一間小房間內。
冷心嚇壞了,她一頭霧水,這素不往來的,也沒得恩怨仇恨啊,這是怎麼了!
“別用眼睛瞪著我,我也不想這樣,可你活著礙著我了,礙著我的恩兒,阻著她幸福,所以你就必須消失!”葉漫茹在她麵前的椅子上坐下。“我也知道這有些不可思議,但這是唯一的好辦法,當然是對於我而言了,嗬嗬!”
冷心想說,可是堵著的嘴是說不出口聲的,她搖擺著身子,用近於祈求的目光望向葉漫茹與小麗。
“你也不用怕,我們也不會把你怎樣。”小麗在旁邊陰笑道,“殺了你,我們也得受刑的,我們也沒那麼蠢,再說你也不值!”
“記得宣夢蝶說過,你的臉是無可挑剔的精致,或正因為你的這張臉蛋才把蕭晉豪從上海勾引到這裏來。”葉漫茹向小麗使了一個眼色。
小麗出去,不一會兒進來,雙手端著一托盤,上麵橫放著的是一把明晃晃的塵刀和一瓶裝著液體的高頸玻璃瓶子。
“你是想要我用尖刀劃破你的臉,還是用它。”葉漫茹指了指那瓶子,“毀掉你的容顏!”
冷心在漫長的東府裏安靜過活時什麼結果都想到了,可唯獨沒想到會死在她葉漫茹的手上。
小麗在旁邊幸災樂禍的並繼續帶上著陰沉笑說道:“你不知道這叫什麼吧,它叫硫酸,還是昨晚我去綢緞廠子裏偷來的,那是機器要用的,精貴著,用在你身上雖是可惜但是隻要撒上一點點也值了我們太太的心。”
“當然,還有一種,那便是我做個好人兒成全你一個痛快,一刀結了你的性命。”葉漫茹冷眼看著冷心,“你本是一個多餘的人。”
小麗聽到這,她也有些怕了,昨晚計劃的是破冷心的相貌,讓那蕭晉豪不再喜歡醜陋的她,可現在又怎改成了要人性命呢?
“念在往日,我女兒與你姊妹一場的情份上,你可以選擇。”葉漫茹仍是坐在冷心麵前,隻是一改往常她擺出極度高傲的姿態,瞧著冷心額頭不停的冒細汗,在地上往後卷縮的纖弱身子也跟隨著不停的因害怕而顫抖,她有種前所未有的快感。“劃破你的臉,你可以繼續活著,但是你得答應我不把這事說出去,且不得再與蕭晉豪有絲毫糾葛。再者就是結束你的性命,大不了我陪著你死,但是如此的,你就便是徹徹底底的消失在蕭晉豪的生活中,而老爺放出去下個月辦女兒結婚宴的話和蕭晉豪從遠方趕來的父母家人,嗬嗬,在這雙重壓力下是定得辦婚宴的,而主角也就必須是由我女兒恩兒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