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照這麼說,娶不娶得到這位佳人,這背後的意義可大不一樣著了哦……”
秦紫珞坐在邊上的椅子上好奇的聽著,長相平平的她很難惹到別人注意,盡管她身上的衣裳很鮮亮,不過今天這種場合,深閨小姐跑出來看熱鬧那也是稀鬆平常的事,何況是那些官衙侯府裏的丫頭。
秦紫珞聽他們聽完,手上的羊肉串也已吃完,笑著湊上去說:“其實我覺得這些個皇子也夠可憐的……”
“哦,怎麼個可憐?”
有人回頭稀奇的應道,這種說法當真很少聽到。
秦紫珞嗬嗬一笑,一派天真的道:“娶個妻子還得搞這麼多花頭,可笑的是,娶的又未見是自己想要的那個,全都是政治手段上需要,才不得不勉為其難的婚娶,你們說,這種夫妻還有什麼樂趣……”
“去去,小丫頭懂什麼懂,王爺們娶的妻子,一個個兒都是閉花羞月的,光看著就是一幅畫了,等洞了房,自然就……”
那聲音可曖昧了,男人女人們皆吃吃笑出來。
秦紫珞很不客氣的接下話去,聲線兒又脆又好聽:“就什麼就,完全不認得的兩個人,往洞房裏一擺,光看著人家漂亮,就屁顛屁顛的把人給睡了,這種男人隻能用一個詞兒形容……”
“什麼詞兒?”
“用下半身來思考的腦癱!”
邊上的人嘩然而躁!
有人叫喝起來:“這是誰家的丫環奴兒,說話怎麼這麼沒遮沒攔的……”
秦紫珞做了個鬼臉,輕一笑,不再答話,一下跑開,湊到窗外頭去看——下邊已經起哄,好像說是皇上來了,她想了想,準備出去到街道上瞅瞅。
這時,茶肆的簾子下,走出一錦衣公子,二十來歲的樣子,麵容清俊,玉帶藍袍,年輕貴氣的臉孔上滿帶著好玩的笑容,隻因為剛才聽到一個很有意思的詞兒——這年頭,這樣的女子真正是少見,等到瞧到了那個纖細的身影,不覺又一怔,怎麼看都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便追了過去,兩個侍從緊隨其後。
“喂,小丫頭,等一下……”
聽音識人,秦紫珞知道來人是誰,擰眉回頭,這個乳嗅未幹的臭小子居然叫她小丫頭?
“有什麼事?”
來的人,她是認得的,人家是安王金賢。
正如淩嵐所說,北滄皇室的每個成員她都認得,隻不過,現在的他們根本就不會認識她,一來現在她是女人,二來她易了容,憑著這張臉孔,沒人有會知道她是誰。
金賢上下打量著,新奇這個小丫頭見到達官貴人,竟沒一點慌亂,一怔之下,笑應了一句:“不好意思,認錯人了……咦,小丫頭,瞧這身打扮,好像是臨國公主的隨嫁侍女?”
眼角直直的就瞅到了她係在纖纖素腰上的腰脾,那是禦園的通行令牌,兩位來和親聯姻的公主,皆各得了兩塊,為的是方便她們出入禦園。
“喲,這位爺,眼光這麼好,難不成也是宮門裏的人?”
秦紫珞故作驚訝的反問,順便也從頭到腳掃視了一番,嘖,兩年不見,這小子的確有些人模人樣,兩年的軍中磨礪,倒是去了不少輕浮,所幸,眼神依舊明澈。
金賢一笑,發現這女孩兒雖長的很普通,不過,那一雙眸子可美了,注視人的時候,熠熠生輝,又深又亮,能把人的魂兒都攝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