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七章 疑點!(2 / 3)

不過既然開了這個口,話既然已經到這份上,就要相信自己的直覺,他翻翻筆記本,接著道:“我從案卷上現,丁新軍落網之後始終喊冤,甚至請給他提供司法援助的律師作無罪辯護,結果因為直接證據和外圍證據形成的證據鏈無法辯駁,被法院判處死刑。”

“這沒什麼不對啊!”杜誌綱越想越糊塗。

“如果僅僅這一起案件,確實沒什麼不對的。但我調卷現,過去一年,東萍市生的流浪漢遇害案共有四起,分別生在1月5日、月1日、5月1日和1月18日。”

夥子是不是有點神經質,杜誌綱提醒道:“韓博,流浪漢和吸毒人員一樣屬於重大刑事案件的高人群,一個地級市一年生三四起這樣的案件不足為奇。”

“杜總隊,這隻是市區。”

韓博真希望自己是錯的,凝重地:“我在調卷中現,東萍市的兩個縣,去年同樣生過流浪漢遇害案。一起生在7月底,一起生在1月中旬,全市算起來平均兩個月一起。”

“有這樣的事!”底下沒那麼多巧合,杜誌綱不由打了個激靈。

“所以我覺得很奇怪,奇怪的不是這種案件,而是案件生的時間和案件證據鎖定嫌疑人的方式,以及……”韓博心裏還有其它疑問,隻是還沒有想得那麼清楚。

難道真是連環殺人案,不僅連環殺人,還栽贓嫁禍!

杜誌綱心裏咯噔一下,追問道:“都是用匕殺人?”

“不是,有水果刀,有匕,有砍刀,有板磚,看起來極具隨機性。但沒有一件作案工具是扔進河裏的,也沒有一件作案工具是凶手供出來的,都是辦案人員搜索現場或搜查凶手住處輕而易舉現的。”

韓博點點鼠標,看著電腦顯示器上的一份份物證鑒定報告,道:“還有dna,被害人身上和凶器上有嫌疑人的血跡,或者在嫌疑人住處搜查沾有被害人血跡的物品,反正都可以相互驗證。”

一年生六七,作案手法不一樣,所使用的凶器不一樣,可是死的居然全是流浪漢,案件證據鎖定嫌疑人的方式居然別無二致,且案時間存在一定規律!

作為一為老刑警,杜誌綱豈能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他倒吸了一口涼氣,急切問:“嫌疑人都被判處了死刑?”

“有三起判了,另外三起在走程序,判的三起中一人死刑,正等最高法複核。一個人死緩,一個人無期。無期的那個叫劉波,他主動承認殺人,但辯稱是在被逼無奈的情況下失手殺死對方的,法官采信了他的口供。”

韓博揉揉漲的太陽穴,接著道:“我下午聯係過看守所,據管教民警他開始是堅決不肯承認的。可能是有人跟他透過風聲,提醒他不承認是死路一條,不如承認,再找個得過去的殺人理由,推卸掉部分責任,不定可以保住性命。”

“其他嫌疑人呢?”

“由於時間比較倉促,現在又正值春節,除了剛才提到的那個管教民警,我下午隻聯係到另一起案件的一個辦案民警。他抓捕時他在現場,但他一點欣喜的感覺都沒有,仿佛成了莫名的幫凶。他感覺嫌疑人根本不像凶手,被抓時茫然不知所措,直到被押上審判台,他還堅定地認為警察搞錯了,不用多久就會放他出去。”

“單個案件都沒問題,聯係到一起就有問題了。”

“也不能算問題,隻能存在疑點。”

杜誌綱習慣性地敲敲桌子,沉吟道:“如果這六起案件存在某種關聯,那應該不是很難查,隻是憑現有的證據,不是證據,隻是疑點,很難百百中確定六個嫌疑人是冤枉的,不具備串並條件。”

搞錯一起冤假錯案已經很可怕了,一下子搞出六起那是什麼概念!

韓博知道領導很為難,既覺得自己應該站出來提醒,又油然而生起一股莫名的負疚感,仿佛是在否定東萍市同行的判斷。

可是想到自己肩負的使命,不禁脫口而出道:“杜總隊,人命關啊。”

“是啊,這種事不能顧前瞻後。我想想辦法,先槍下留人,等你回來組建一個工作專班,以調研的名義去東萍,查個水落石出,查查這幾起案件到底有沒有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