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對的.....”星空上,灰衣人沉默良久,然後對著刀齋道。
在這四個字完之後,他似乎抽空了體內所有的力氣,本來是一張銳氣逼人,勃勃有神的臉龐,此刻卻一下子蒼老了許多。
一雙眼睛更是刹那失色,瞳孔之中浮現出許多畫麵,應該是很多很多之前。
大約是.....四十億年前吧?
那個時代的他,曾經攪動風雲,橫掃一切。
或許自幼就是家族的嫡長子的緣故,外加灰衣人本來就賦異稟,被家族長輩看中,速度成長的極快,堪稱是無上的之驕子。
隻是隨著他越來越成長,卻發現了一個無法麵對,卻不得不麵對的事實,就是他們原有的家族其實不過是意義世界家族一個附庸家族的附庸而已。
為了回報長輩,更是為了帶動家族,灰衣人不得不主動去聯係意義世界,走上了振興家族之路。
這一路受過很多屈辱,更遭遇了無數生死,隻不過這些灰衣人都熬過來了。
他不停的為意義世界效力,更是努力提升自己的實力,希望有一能夠再無人掌控自己的命運。
終於,有朝一日,他堪破了不朽的奧秘,更是以此為基石,參悟出斬殺不朽的方法。
將他之前所有受辱他,壓迫他的敵人全部殺死,是徹徹底底的殺機,用他的方法。
在那一刻之間,他才真正感覺到了自由的味道。
一種完全屬於他自己的自由。
是那麼的美好!然而好景不長,在這之後很快意義世界就找到了,他違反了意義世界的規則,給出他兩條道路可走。
一個被意義世界永遠的鎮壓起來,另外一個則是反抗,他可能會死。
劍在手,灰衣人其實根本不怕。
在那一刻之間,他幾次都想要手起劍落,將意義世界的使者斬殺。
隻是後來,他猶豫了,手中的劍收了回去,因為意義世界的使者告訴他,不光是他要死,他身後的家族更是會死。
並且會死的非常慘,偌大的家族或許就會因為他的一個念頭不對,而直接全族滅亡,無論男女老幼,都會一個不留。
如果僅僅是他自己的話,或許他的劍還是會那麼鋒利,但是他親眼看著自己身後一個個嗷嗷待哺,無助又無辜的族人眼神,在他的長劍之上似乎蒙上了一層霜,這一位無敵下,縱橫四海的劍神,終於是收起了長劍,選擇了....自囚。
這一囚....就是足足四十億載的時光。
四十億載的風吹雨打,四十億載的孤獨寂寞,他以為他放下了手中的劍,就能夠換來意義世界對他的公平,對他族人的禮遇。
但是如今看來,他錯了。
無論在曾經做出過什麼,在意義世界眼中,他都不過是一個怪胎,更是一枚棋子。
用就用,囚就囚,棄就棄。
很顯然,今日意義世界為了對付刀齋,將他當做了一枚魚餌,用來纏住刀齋,真正的殺手並非是他,而是這背後的.....滅神陣。
這才是意義世界的真正手段。
作為是無盡宇宙,大千世界真正意義上的無上存在,意義世界的可怕自然遠超任何人的想象。
在明知道刀齋不會投降之後,其一旦出手,可就是雷霆手段,一環接著一環,連一尊不朽第五步巔峰強者都能夠犧牲掉。
這種手段,放眼寰宇,縱覽八荒九地,上地下,估計也隻有意義世界有這個手筆了。
“哈哈.....”灰衣人仰大笑,不知覺之間,笑著笑著,連眼淚都快下來了。
淒厲的笑聲傳遍在這地之間,讓聽的人自然而然的感覺到了一種悲傷,哪怕不知為何。
四億載的封劍,就換來了今日的舍棄。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他應該如同刀齋一樣的,絕對不能放下手中的劍。
在任何麵前,都不能,這才是正確的選擇。
如此打擊,任憑灰衣人這種強者也很難承受,在片刻之後,隻見灰衣人的指尖一彈,在他手中的劍光一閃,目標竟然是他...自己。
咣!虛空之間,火花一閃。
一把銀刀橫在了他的麵前,出手之人自然是刀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