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輕等人到寧府大堂外的時候,就聽到裏麵傳來一個稍微年輕些的聲音,侃侃而談,打著官腔:“這位老爺,你盡管放心,不管你這府裏有點什麼不幹淨的,妖魔鬼怪,我們統統都能除得一幹二淨的,保證你在這府裏過得舒舒坦坦,誰也不能打擾……”
“這就甚好甚好,這位道長年紀輕輕,看來本事的確是不錯啊,讓人頗為欣慰,頗為安心啊。”一個年長蒼老的聲音傳來,卻渾厚中氣十足,正是寧老爺。
寧家在青州也算是大戶,這寧老爺喜做善事,那許老夫人也喜歡做善事,所以到是有過幾麵之緣。
這些時日,對方的事寧老爺也聽說了。
所以天一等人找上門的時候,是單獨見的寧老爺,寧老爺一聽事關許氏,立刻就答應了下來。
這許氏前夫嚴胤的後子叫嚴匈,正口若懸河的跟寧老爺胡吹還吹,希望能騙得對方的信任,最後拿到那萬兩白銀,就算是許家不給他們銀子話,也足夠他們下半輩子過得極好了。
楚輕幾人進來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一個三十來歲的道士坐在寧老爺對麵,正說著什麼,手裏還拿著一個拂塵,時不時擺弄幾下,倒還真有點能唬人的盡頭。
那嚴匈看到楚輕幾人,愣了下:“這幾位是?”
楚輕歪了一下頭,天一等人立刻一哄而上,直接堵嘴的堵嘴,壓住的壓住。
幾乎是頃刻間,就把嚴匈給製服住了,嚴匈還一臉懵逼的沒反應過來,等回過神,就開始“唔唔唔”地掙紮了起來,隻是卻說不出話來,隻能拱著身體開始扭動著,跟條蟲子一樣。
他一臉凶狠地盯著寧老爺,完全沒了先前裝出來的仙風道骨的模樣。
寧老爺看到楚輕幾個人,才鬆了一口氣:“你們終於來了,可是他?”
楚輕走過去,站在嚴匈麵前:“你可是嚴胤的兒子嚴匈?”
這嚴匈一聽,愣了下,估計是想到什麼,連忙搖頭:“唔唔唔……”
姚宗平脾氣暴,哪裏容得對方撒謊,直接走過去,把已經五花大綁的嚴匈給提了起來,他本來就長得黑,還人高馬大的,這麼拽著對方的衣襟,直接把人給懸空提了起來,嚇得嚴匈眼底都是驚悚。
“你不是?你再說一句不是?要不要我給你上十大酷刑讓你好好嚐嚐那滋味啊?想必你應該很喜歡,放心,我不會讓你這麼輕易的死的,至少會讓你……生不如死對不對?”姚宗平露齒一笑,頗有些煞神的感覺,嚇得這嚴匈差點尿了褲子。
寧老爺心善,雖然答應了,可聽到這,忍不住看向楚輕,楚輕搖搖頭,讓對方稍安勿躁,寧老爺這才放下心,想著對方既然是縣令,應該隻是威脅威脅罷了,他也就安心的坐在那裏不說話了。
嚴匈大概真的被姚宗平給嚇到了,趕緊點頭,縮著脖子,生怕對方真的一怒之下,真的把他給辦了。
姚宗平這才把人給扔在地上,還一腳踩了上去:“說!你到底是不是嚴胤的兒子?”
嚴匈弱弱點了點頭,大概是一直跟著嚴胤,所以即使麵皮瞧著不錯,可這眼神卻是不正,這麼畏畏縮縮的給人一種猥瑣的感覺。
姚宗平猛地蹲下身,腳卻是踩在了對方的小腿骨上,力道一點點往下壓:“那麼……你知道嚴胤此刻藏在何處吧?”
嚴匈心一抖,卻是沒說話。
姚宗平顯然早就想到對方會這樣,腳上的力道隨著慢慢起身,一點點碾壓著,嚴匈疼的嗷嗷叫喚著,隻是被堵住了嘴,卻是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隻能眼淚鼻涕一起流了出來。
寧老爺本來還覺得這道士裝得挺像的,此刻看到對方這模樣,簡直沒眼看,簡直完全就是兩個人。
楚輕想,對方跟著嚴胤扮演假道士這麼多年,就算是閉著眼也能裝了,自然是極像的,否則,怎麼可能哄得了這麼多人?
嚴匈看姚宗平是真的打算往死裏弄他,不敢隱瞞了,唔唔唔的求著點頭:我說說說!
姚宗平這才把人提了起來。
楚輕朝天一看了眼。
天一立刻捏著對方的下巴,把破布給扯出來,同時趁著對方不注意,直接扔進去一顆藥丸,隨即,不等嚴匈反應過來,直接在後背上一拍,對方咕咚就把藥丸給咽了下去,這嚴匈的臉色頓時就白了。
姚宗平也退到了一旁,就聽到嚴匈扣著喉嚨打算把東西給吐出來,發現吐不出來,臉色都變了:“你、你你你們給我吃了什麼?”
“自然是好東西。”楚輕笑笑,明明一張臉溫柔至極,可看在嚴匈的眼裏卻恍若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