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輕倒是沒什麼心思,不過穩住劉國舅還是有必要的:“國舅大恩,學生沒齒難忘。”
劉國舅心情極好,拍了拍她的肩膀。而這時,劉福派了一個小太監過來,說是皇上召見,劉國舅揮揮手:“去吧,皇上應該是與你詳談這件案子,好好表現。”
楚輕順勢告別之後,就去了禦書房,等到了禦書房,除了李天嘯,餘櫛風也在。李天嘯揮退了劉福,這才看向楚輕:“昨夜沒睡好?”
楚輕愣愣抬頭:“啊?”
李天嘯黑沉的視線還落在她身上,抬起手臂,指腹在眼下撫了下:“眼下青黑,不是沒睡好?”
餘櫛風也探過頭去看了看,認真頜首:“是有些青黑,看來最近為了提刑府衙的那些卷宗小楚你可是沒少費力,聽皇上說,你把閔大人過去二十年的卷宗都看完了?找到可疑的案子沒有?”
楚輕扶額:“餘公子,你這話讓閔大人聽到,當心向相爺大人告狀。閔大人為人正直,那些案子並無大錯,”她之所以翻閱,並不是抱著找茬去的,不過是不願意放過任何一樁冤案,也不想有無辜之人蒙受不白之冤罷了。
餘櫛風樂了:“你不用替那老古板說好話,我可聽我爹說了,閔大人哪裏都好,就是太迂腐,太中規中矩了,不過真的要讓他來說教,鐵定耳朵都能起繭子了。”他逗趣了一番,讓楚輕昨夜本來不知自己為何會夢到李天嘯而升起的不自然平息了下來,笑了笑,這才看向李天嘯,已經生不起半點異樣:“今天大殿上,多謝皇上替臣解圍,這幾日的確是沒怎麼睡好,讓皇上看笑話了。”
李天嘯認真瞧著她道:“朕卻是要替百姓感謝你為他們排憂解難,若是多一些像是小楚你這般的好官,朕也不至於這般難了。”他說得認真,半點不帶任何虛偽,鳳眸真誠,定定落在楚輕身上,讓她的心情有些微妙。
楚輕斂下眼:“皇上……折煞臣了。”
李天嘯卻是突然拿出一個巴掌大小的錦盒,遞給了楚輕:“因為劉國舅的緣故,朕不能當麵太過賞賜與你,這個小東西,你拿著吧,算是朕的一份心意。”
楚輕愣了愣:“這……臣不……”
“怎麼?你這是不願意?這是朕的心意,還是說,你不想接受朕的謝意?”李天嘯打算楚輕拒絕的話,不容置疑的把錦盒放到了楚輕的麵前,大有楚輕若是不接受,他就不放人的架勢。
楚輕隻能把錦盒收了起來,當著本人的麵她也不好意思把東西拿出來,隻好揣在了袖兜裏,等確定李天嘯並無旁事之後,就讓她回府衙繼續辦案了。楚輕吐出一口氣,匆匆走出了禦書房,誰知餘櫛風卻是也跟了出來,繃著臉,在外麵麵前表現的與楚輕極為不對付,隻是等楚輕上了馬車,也鑽了進去。
餘櫛風進了馬車落下帷幕,立刻笑眯眯的往楚輕袖兜裏看:“小楚啊,我平日裏對你如何?”
楚輕不明所以:“自然是極好的。”
餘櫛風:“那……我現在有個疑惑,你是不是應該滿足我的好奇心啊?”
楚輕頜首道:“……是。”
餘櫛風眼睛微亮:“那你把皇上賞賜給你的東西給我瞧瞧好不好?這還是皇上第一次賞賜給女子東西,我好奇死了。”
楚輕:“……”她差點就當著餘櫛風的麵翻了個白眼,忍了忍,才道:“餘公子大可繼續把我當成男子。”
“這哪裏行,小楚啊,你行行好,讓我看看到底是什麼,我好奇死了。”
楚輕想了想,想著李天嘯也不至於賞賜什麼古怪的東西,於是就把袖兜裏的錦盒拿了出來,慢慢打開,發現裏麵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玉簪,玉質倒是不錯,隻是簪子卻並不怎麼精致,好在還挺好看。
楚輕拿了出來之後,就遞到了餘櫛風麵前:“就是這個,餘公子想看就看吧。”
隻是餘櫛風自從看到這簪子,卻是沒有接,死死盯著那簪子,表情莫名有些古怪,偷瞄了楚輕好幾眼,被她奇怪的看過去,才幹笑了兩聲:“這、這我就不看了,這是皇上的一份心意,小楚你可是要收好了。”
楚輕奇怪,不過翻來覆去瞧著這簪子,倒是沒什麼特別的,也就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