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雪花靜靜地落(2 / 3)

哀樂奏了一遍又一遍,眼淚千了又流,流了又幹,好象這一天,這一天,

一輩子的眼淚要全淌完

心盼早些進靈堂,

進了靈堂又不忍看。

總理呀,您是在……您是在把您的兒女來接見?

巨幅照片披了黑紗,

黑紗難遮您親切的容顏,黨旗下覆蓋的小盒子呀,怎麼能裝得下您的心和膽!

……淚浸的哀樂仍在重複,

每個音符都似刺心的針尖,

走出靈堂一步一回首啊,

恍如聽見總理語聲:向前,向前

朱老總的告別

高齡的朱老總,

前來告別總理的遺容,抖動的手舉到帽沿兒,

致軍禮表示哀痛與崇敬

南昌的槍聲,

遵義的旗影,

一同跟隨毛主席啊,

走過艱苦的長征^

如今啊,這位至親的戰友,卻靜臥在鮮花叢中,

那青翠的鬆枝柏葉,

象征他永恒的生命!

這生命永不調謝,

百代千秋鬱鬱蔥蔥,

灰塵包能遮掩。雪壓霜欺更加旺盛!

後輩人在朱老總的身後,

湧來瞻仰總理的遺容,

由此起步,進行新的長征,

顆顆心似稷蓋總理的黨旗一樣紅

1976年1月12口寫於看電視之後

五大洲的哀風

通向靈堂吊唁的甬道,

閃過一張張不同膚色的麵孔:黑的、白的、黃的……卷來了五大洲的哀風

歲月的雨,怎能衝刷掉,

在曰內瓦,在萬隆……

對敵人,你疾惡如仇;

對朋友,你談笑風生。

赤道的彩帶,太平洋的鮮花^披掛你的肩,撲向你的胸,四海留下你不朽的足跡,

你帶去帶回的是人民的友情!

黨的外交路線的化身,

新中國莊嚴高大的姿容,

多少殘雲在你麵前敗退,

多少彩霞在你身邊飛湧……

外賓們列隊從靈堂走出,

淚水泡紅了雙雙眼睛。

我望著這眼睛忽地想到:整個世界的哀痛該多麼沉重

濃霧裹著,不見明月,

是風在呼號?是人在嗚咽?

群眾自發地來到廣場,

哀悼總理,同總理永別,

紀念碑的塔鬆圍牆啊,

對人民之心是多麼了解!

它用自己那翠綠的肩臂,

載托起一片聖潔的雪。

這雪啊,並非自天而落,

它凝結著人們心頭的悲切,

是那一朵朵潔白的紙花,

在圍牆上連接,在塔鬆上重疊……

1976年1月天安門廣場

用血寫詩的人

—九七六年四月四日在天安門廣場目睹

他用那青春的鮮血,

把誓詞

寫在雪白的布上。

人們把他托起來,

用那緊挽著的、

鋼鐵的臂膀他象一隻桅杆,

直立於人與花圈的海洋……

他高聲地朗讀啊,

他激昂地演講:

“啊,同誌們豺狼已撲向我們最敬愛的人,

它們正陰謀竊國、篡黨!

人與狼,

不可避免地要死拚一場……”

他把血寫的詩,

掛在群眾用鐵製成的挽幛。

他走了,

人們夾道鼓掌。

他走了,

火種留在廣場,

播撒在人們心上!

他走了,

乘路公共汽車走了,

他把頭和手臂伸出車窗……在這一刹那,

我突然把心懸到喉嗓:去他家那小胡同的拐角處,會不會有黑手,

把他抓進牢房?

寒暑表啊

用得太久了,這隻寒署表,

下頭的金屬零件已經脫掉。

它的主人卻不許更換,

隻用細細的繩子精心纏繞。

總理呀,您批發的款項該有多少!

民用,軍需,基建,外貿…

無數個“億”從您筆下列隊走過,幾毛錢的寒署表卻不給寫個批條

您還不準翻修您那太舊的房舍,盡管那並不要多少磚瓦、木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