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麵所發生的一切,吳張已盡收眼底。從顏烈落入險境可以看出,仁義醫院很多奇怪的事情都是由此而出。或許,老伯的兒子和不幸的記者就是被他們所害。想到這,他對這群醫生厭惡至極,相反對顏烈倒有了幾分側隱之心。如果有機會,吳張希望能救他於水火,即使以前他蠻橫霸道。
血液更替完成,死人身體裏有了顏烈四分之一的血液。可顏烈醒來之時,叫做‘獵人’的死人依舊沉睡未醒。劉博士拿著化驗結果,坐在一張椅子上仔細翻閱著。忽然,他仰頭大笑道:“好,就應該是這樣,好……”
看著那惡心的笑容,不旦吳張不知所雲,就是劉博士的手下,也是一臉茫然。劉博士環視眾人,見他們一個個傻傻的看著自己,站起來冷笑道:“知道嗎,就是讓你們再研究一萬年,也定是一無所獲。要不是我,你們真應該笨死在這裏!”
有個手下知道科研有了成果,大聲道:“博士,誰不知你是醫學界的翹楚,快點別賣關子了,告訴我們吧!”隨後眾人也一同附和著,劉博士很享受這種感覺,就擺手溫和道:“行,行,聽我說,報告顯示‘獵人’神經係統以四倍速度在複蘇,估計明天清晨,他很可能會蘇醒過來!”
大家聞聽,都擊掌歡慶,似乎即將解放一樣。劉博士止住眾人,接著又說道:“同事們都知道,人類醫學的進步,必須要有所犧牲,那些失去生命和健康的人,也不是我們害的!有些人背後說三道四,很明顯是嫉妒我們。當然了,很多東西我們還是要守口如瓶的,防止帶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這樣,今晚你們再辛苦一些,爭取明天一早把材料都整理出來。”
他的話仿佛帶有某種魔力,令人亢奮而又無法拒絕。也許,整個溶洞之內唯有一人,惡心了不下十次,那就是吳張。吳張很清楚,他的話聽起來有理,其實有很多地方都違背了人類倫理。自然界中,人存在的價值不是取決於生命的長短或內涵的修養,更重要的是人們要認清自己是否還“活著”。縱然劉博士能讓人起死回生,可是他能否讓人不在麻木?
劉博士吩咐完畢,就領著人離開了。看著他們離開,吳張躊躇不已,因為自己一旦出去就很難再進來。“到底怎麼辦呢?這……”吳張來回奪著步子,急的額頭都滲出了汗珠。正在這時,一隻像白狐狸的生物來到了他的麵前,而且狠狠地咬了吳張腿腕一口後,轉身迅速逃跑。“呀,什麼東西!”被咬疼的吳張來不及看傷,緊跟著它追了過去。
說也奇怪,小東西跑跑停停,像刻意在等著吳張。吳張很單純,隻想找它報仇,見它停下來梳理著毛發,就輕輕靠上前,一個猛虎下山撲了過去,小動物異常警惕,它隻是跳動了一小步,就讓吳張來了個狗吃屎。
吳張怒了,他決定就是追到天邊也要抓住它。小動物從他眼神中看出不好,豎起尾巴就跑開了。吳張吃不了這窩囊氣,要知道曾經他不僅是個文人,還是位隱身地臥龍劍客。他本性大開,喊了一句“休要跑掉”,便又加速追了上去。
跑了好長時間,小東西好像累了,它就蹲在草叢裏一動不動,似乎就等著吳張來抓它。趕上來的吳張,二話不說捏著它的耳朵就提了起來。吳張坐在草叢上,玩弄著它說道:“喂,你不是很會跑嗎,再跑啊,再跑啊!”
小東西側頭看著吳張,吳張也看著它!吳張在不經意間,發現它的表情似是在鄙視自己。吳張有些苦笑不得,他笑道:“什麼意思?你咬了我,反倒是你受了委屈!是不是,是不是?”吳張童心又起,繼續揉搓玩弄著它。
等幾分鍾過去,吳張突然意識到自己在小動物的帶領下,已然站在了溶洞外麵,而且也是仁義醫院的外麵。他有些不相信地失聲道:“呀,怎麼回事,我在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