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敬酒不吃吃罰酒,縱然麵皮重要,但沒有了生命,我看你還拿什麼和我囂張。”原本還算溫和的聲音驟然變得猶如九幽寒境般徹骨冰涼,太一的臉上也蒙了一層淡淡的冰霜,微怒道。
“哈哈……來便來吧,老子在洪荒稱霸之時,你二人還隻是一團小小的火焰,我便要看看你們能掀起什麼風浪。”共工爽朗地笑著,但他內心卻並不如外表這般樂觀,畢竟自上次水火巫戰之後,他的祖巫之軀的確不知什麼原因開始了逐漸的衰退,到目前為止,竟然已經降到隻和後土持平,兩人反倒是雙雙成了十二祖巫中的末尾兩位了。
“那紅袍小子,不要囂張,讓我先來會會你。”正當太一準備繼續諷壓共工之時,久立無語的後土檀口輕開,發出了挑戰。
太一將目光轉向地麵上翹首而立的後土,心道這一身緋衣的女子竟敢和自己叫囂,卻不知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再仔細地審視了她周圍一眾杏黃衣袍的巫人,感受到他們身上不經意間散發出來那龐大的土行氣息,臉色微微變化:“你可是土行祖巫後土?”
後土見太一嘴邊帶著奇異的笑容,打量著自己周圍的人,眼中並無好意,再想到剛才他對共工的不敬,頓時氣上心來,沒有回答。直接將平時喜歡使用的一柄利劍抽出劍鞘,嬌喝一聲便騰向太一。
祖巫與妖皇所修方法不同,太一一時之間也不能判斷出後土的實力具體如何,隻得先閃退再來試試她有多厲害。
待後土近了太一的身,太一才看清楚後土清麗無雙的麵容,心頭偶有一絲靈動,身形也是一頓。但太一此時的真正實力比之後土卻是強得多了,連縱數下身體,太一便又離開後土數十丈之遠。
英颯的聲音從空際隱隱傳來:“膽小小子,竟然還敢上門挑釁。”後土自然不會認為能夠站在整個妖族大軍前麵的這名紅袍道人實力弱到哪裏去,恐怕他便是妖族二皇其中一位。她也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若是正常爭鬥的話,自己肯定是不能力敵的,於是便想激怒太一來達到弱化對手的目的。
太一定定地看著後土絕世的容貌,卻絲毫不動。
記憶中,依稀有一位女子曾經對自己柔情脈脈,雖然沒有麵前後土這般容貌絕世,但也是清麗之至。但奈何自己為了要擾亂其他人的視線而假裝輕浮,終日假裝沉醉於烈酒和美女之中。那女子見他如此,一顆芳心漸漸轉移到了與他同時誕生在這洪荒之中的大哥帝俊的身上。
依稀在心頭浮現的那個女子,正是妖族第一妖後羲和。
太一看了一眼金袍邊緣隨著獵獵狂風飄舞的帝俊正在關切而奇怪地注視著自己,心頭突然打了一個激靈,閃身往旁邊躲去。
“嗤啦!”紅袍被利劍割開一段,斷落的衣衫猶如幽火般在空中緩緩飄飛。
太一原本溫柔異常的眼神頓時變得狠厲起來,看著麵前打斷自己沉思的後土,一種莫名的悲意從心中萌發,縈繞在身邊不絕飛行的東皇鍾隨著他心念的指示瞬間變大,朝著後土疾飛而去。
後土見那口神鍾,經常調查妖族的她自然知道便是洪荒中傳聞的東皇鍾了。據說祝融也曾在這東皇鍾下吃過虧,而祝融的功力高過後土又是不知凡幾。
硬撼不可,唯有巧躲。但後土卻小看了這東皇鍾的威力。東皇鍾雖然是防禦利器,但作為先天靈寶的東皇鍾發動攻擊也是不弱於專門用於攻擊的法寶,猶如幽魂一般追攆著後土的身影不斷翻飛著。
後土看著身後猶如附骨之蛆般的東皇鍾,處變不驚的嬌容上也不由露出一陣驚慌之色。看著神鍾來勢如此威猛,自己若是被它撞上一下,恐怕便是極大的傷害了。
“嗡嗡”的聲音不絕於耳,共工早在東皇鍾向後土襲去的時候便急切地想要幫助後土抵禦,在一旁候了多時的帝俊看見共工動手,哪有不管的道理,也是瞬發而至,和共工鬥成了一團。
“鐺!”東皇鍾淩空散發出一聲極響的鍾聲,引得後土胸中一陣煩悶,喉嚨一熱,竟是一口血液從檀口中噴湧而出,東皇鍾眼見便要襲向後土那看似單薄的身軀。
“鐺!”又是一聲鍾響,又是一口鮮血噴出。但此次噴血的卻並不是後土,而是遠遠控製著東皇鍾的太一。太一看著東皇鍾仿佛被什麼不知名的物體生生地阻擋了去勢,從而引得自己心頭大震血液從口中噴出,原本鎮定自若的神色中也不禁變得緊張起來。東皇鍾下墜的趨勢消去,極速地飛回了太一的身邊,而太一卻是滿臉戒備地看著四周。
“莫非帝江或是祝融來了?”能夠抵住他方才東皇鍾攻勢而不露出明顯破綻的人,除了帝江和祝融,太一也想不出有其他的巫人能夠做到如此。自然,他更想不到這幫助後土抵擋攻勢的人,竟是赫赫威名的琴殊天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