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誰是叛徒(1 / 2)

這麼多年,我很孤獨,也很寂寞。

人生其實是有分界線的,前一秒你還兄弟成群,可是就隔著那麼一天,你似乎連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了。

踏入社會之後,能夠交談的朋友都不多了,更不要說交心的。

我看著夏瑤,她很美,非常的美,這樣的一個美女坐在我的身旁,舉著杯,目光中閃爍的是一種關心。

我們兩個可以說是萍水相逢,雖然合租了一段時間,可關係還真的不好說。

如果說我們兩個有任何關係的話,那也不過是我想有關係而已。

我從來不敢奢求她對我的關心,畢竟她能夠出現在我的生活中已經是老天爺給我的一份大禮。

可是我真的也很困苦。

今天這事情壓在頭上,我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東西在腦海中翻來覆去。

這個東西好像是一個小精靈,我想要捕捉,但總是一下子就閃開。我每一次似乎都能夠抓住它的影子,可隨即它便消失不見。

但正是這個影子帶給我的感覺非常非常的不好。

好像是一根魚刺卡在喉嚨裏,既吐不出來也咽不下去。

夏瑤跟我輕輕地碰了一下杯,我不想讓她多喝,自然自己也得少喝一點。

我喝了一小口,想著給自己一個酩酊大醉,然後讓自己逃避一下殘酷的現實。

結果因為夏瑤在這裏看著我,大醉是不可能了,心裏卻很溫暖。

這個世界上終究是有人在關心我。

夏瑤看我沒出聲,催促道,喝啊,然後把事情跟我說一說。

我說,這事情說出來,也沒有用,你幫不上忙的。

夏瑤說,我知道我幫不上忙。但是看你這個樣子,估計在心裏會憋壞了。不是老有人那麼說麼,高興的事兒說出來會有兩倍的快樂,煩心的事兒說出來隻剩下一半的煩惱。

我其實剛剛喝得有點猛了,酒精這個東西就跟房間裏的女人一樣,不會在你的屋子裏老老實實的待著,總會想盡辦法地鬧騰一下。

我覺得酒勁開始往頭上湧,晃了晃頭,夏瑤以為我不肯說,有點生氣了,對我說,不想說就算了。我還不陪你了呢。

說完夏瑤站了起來,往房間的方向作勢要走,我這麵酒精上頭說不出話,那麵心裏著急,一伸手拉住了夏瑤的手腕。

夏瑤站住了,我感到手中一片溫軟,夏瑤的皮膚很細膩,握在我的手裏的感覺很難形容,就好像是你把手伸入了一種極其粘稠的液體中一般,柔軟還似乎帶著一股吸力。

夏瑤的手微微一動,我急忙鬆開了手,連連說對不起,然後對夏瑤說,再陪陪我。

夏瑤坐了下來,似乎有點生氣了,我也知道我們的關係還沒有到可以有身體接觸的時候,我有些尷尬,唯一能做的就是把酒杯端起來,自己又喝了一大口。

夏瑤說,一個男人,怎麼磨磨唧唧的呢?有什麼事兒你說出來啊。

我說,工作上的事兒。

夏瑤說,你到底說不說?你要不說,我也喝酒了。

夏瑤作勢要端酒杯,我急忙擺手,然後說,我說,我說。

我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跟夏瑤說了一遍。

夏瑤說,這事兒怎麼可能這麼巧?

我說,就是這麼巧啊。

夏瑤說,就算真的這麼巧,你說出去也沒有人會信。所有人都會懷疑是你做的吧。

我點了點頭,然後說,公司給我三天自證清白,否則我就要卷鋪蓋走人。問題是,我真的不知道到底哪裏出了問題。

夏瑤說,這事兒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我說,真的不是。要真是我做的,我會愁成這個樣子麼?

夏瑤說,其實分析起來也簡單。事情不過分三步而已,起因,過程,結果。對吧。

我愣了一下,悄悄地往桌下看了看,夏瑤雪白的腳趾可沒有轉圈。

按照我對夏瑤的偷偷觀察,她隻要是思考問題的時候,雪白的腳趾總是不經意地一圈圈轉著,就好像是電腦運轉時候會帶動風扇一樣。

而且,以我對夏瑤的了解,她的腦力絕對說不出來事情發展的三個步驟,這種類似哲學的話題。

夏瑤往桌下看了一眼,然後說,你看什麼呢?

我啊了一聲,酒喝多了,可智商還在。我說,剛剛夾起了一塊肉,結果掉了。我找一找。

夏瑤說,先別找了。你聽不聽我說。

我說,聽,聽。我現在真的需要其他人的幫助,此時此刻我為完全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