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西夏由於長期用兵,造成國力空虛,已無力再發動戰爭。在這樣的情況下,宋朝跟西夏從慶曆三年,即公元1043年開始議和,第二年便正式達成和議。
我們說範仲淹在文治方麵很厲害,比如推行改革——慶曆新政,創辦學堂——培養經世濟民人才,沒想到範仲淹在武治方麵也是一個高手。範仲淹死後,宋仁宗追加範仲淹為兵部尚書,並賜其諡號為“文正”。在古代能有文正諡號的並不多,司馬光就曾說過,“諡之美者極於文正”,足見範仲淹品行及才能。所以,我說範仲淹是一個賢能的君子一點都不為過。而且,我也們絕對有理由相信,如果範仲淹能一直呆在朝廷中央,他的作為一定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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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曆新政失敗後,範仲淹先後被貶到了鄧州、杭州、青州等地,最後病死於徐州。範仲淹得有肺病,一直斷斷續續的沒治好。特別是在徐州的時候,範仲淹的病情十分嚴重。
當時的知州孫沔,在知道範仲淹的病後,曾竭盡全力找最好的大夫來醫治範仲淹的病。範仲淹的哥們韓琦,富弼更是送醫送藥,甚至宋仁宗在知道範仲淹的嚴重病情後,還專門派人送來名貴的藥品,希望能夠保住範仲淹一條命。遺憾的是,此時的範仲淹已經病入膏肓,回天無力。
皇佑四年,即公元1052年,範仲淹的生命走到了盡頭,時年64歲。範仲淹死後,沒有留下什麼遺產,他的家人隻能借官屋居住,略避風雨,實在是讓人倍感淒涼。
縱觀範仲淹的一生,他大部分時間都流轉於地方官的任上,隻有在當參知政事的那段時間才算是進入了朝廷的內部決策層。換句話說,範仲淹大部分時間都遠離京城,在地方上“顛轉流離”。然而,就是這樣一個被貶來貶去的古代文人,他獨特的君子風範以及卓越的才能,影響很多人。比如——
歐陽修在《範仲淹有誌於天下》中這樣寫道,“少有大節,於富貴、貧賤、毀譽、歡戚,不一動其心,而慨然有誌於天下,常自誦曰:士當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也”。
歐陽修認為,在誌向方麵,範仲淹是從小就有之,就算是“富貴、貧賤、毀譽、歡戚”一起放在範仲淹身上,也不能改變他有誌於天下的政治理想。為了勉勵自己,範仲淹經常說這樣一句話,“士當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也”。
蘇軾更是迷戀範仲淹到了這樣的地步,說範仲淹的功德根本就不需要用文章記下來就能夠昭顯出來,範仲淹的文章,也不需要請什麼名人來寫序就能能流傳千古。“公之功德,蓋不待文而顯,其文亦不待敘而傳”(《範文正公文集敘》)。
據說,蘇軾是範仲淹的鐵杆粉絲,他從8歲的時後就開始崇拜範仲淹,到了55歲的時後依然崇拜。甚至還因為沒有結交到範仲淹,說這是他的平生之恨。
呂中認為在宋朝的牛叉人物中,以儒家為標準的範仲淹當屬第一。“先儒論宋朝人物,以範仲淹為第一”(《宋大事記講義》卷十)》。而朱熹則說範仲淹是“有史以來天地間第一流人物”。
王安石評價範仲淹是“嗚呼我公,一世之師”(《祭範潁州文》)。
王安石心情激動的用了一個“嗚呼我公”,說範仲淹為當世的老師典範。自從韓愈《師說》以來,“師”字輩的人物並不多,王安石說範仲淹是“一世之師”,這個評價相當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