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天快黑了,在關門之前,你介不介意跟我一塊喝杯速溶咖啡?他眉毛一挑說,十分榮幸。我泡好咖啡端給他說,我剛才所說的或許這世界隻有我一個明白,如果讓你惑我感到很抱歉。他左手接過咖啡右手伸出來說,我的中文名字米洛是個畫家。米洛對與以前的我來說肯定是個陌生的名字,不過李越他們非常崇拜他,還拿過他的畫集給我看過。我我握著他的手說,我王曉龍,是個賣畫的。米洛說,你這個很特別,好像每個中都喜歡在自己的職業前多加幾個修飾詞,你卻說的那麼直接。我喝了一咖啡說,在中,有些是不被名利所羈絆的,但大部分還是以利益為目的,我也是如此,如果不是為了錢我也不會在這裏開店。
米洛拿起我的畫說,從你的畫看,你應該受過專業訓練吧。我笑了笑說,隻學過一年,讓你見笑了。我忽然記起應該為李越他們爭取一個機會,我問,像你這樣的大師是不是有許多學生?米洛喝了一咖啡說,我不像其他那樣注重長幼次序,換句話說,我認為偉大的作品是在一種平等的環境下誕生的,雖然我的學生對我很敬畏,但在作畫或討論的時候,我們會像朋友一樣相的很融洽。我不會用長輩的語去教訓學生,與其說我有很多學生不如說我有很多朋友。
天有點暗,我起開了燈。米洛問我,我曾經收集過一些中的字畫,總覺得書法過於追求法度的居多,畫則籠罩在社會大時代的背景下。我給自己倒了一杯說,你說的究竟對不對我也沒法回答你,因為我對中書畫的了解並不比你多。不過,我畢竟在這片土地生活了很久,大多數認為不牽涉政治、社會的作品很淺薄不值得去欣賞。
米洛指了指牆靠裏麵的一幅畫說,這幅畫如此恢弘大,應該不會牽涉到社會背景拉吧。我說,每個在中生長的骨子裏都被幾千年的文化滋養,所以他們的每一筆都會流露出這種懷。這幅畫是一個張熊萌的學生讀了《荷馬史詩》中的特洛伊戰爭想出來的。米洛聽到我的話眼睛亮了起來,他興奮的說,這簡直太了,這幅畫肯定有一個很有深意的名字吧。我說,她命名為失落的城市,她說這是場充滿神秘彩的戰爭,他認為這場戰爭之所以流傳下來並不是因為其中纏綿悱惻的故事,驚天動地的戰爭場麵而是他給所造的傷害。米洛跳了起來喊,太了,真讓驚奇。
米洛又指著靠門的一張畫說,這張畫這麼具有滄桑感,不像一個學生所畫。我把畫摘下來放到桌子說,這幅畫的作者李越,是生活中敏銳的觀察者,在所有之中他是最早跟我相識的,我開這個店也是從他得到的靈感。為了這幅畫,他還在假期的時候特意去了一次拉薩,雖然他不是個信教的卻像其他一樣虔誠的去膜拜。他最擅長物肖像,據他說,那裏是一片神聖的土地,沒有紛爭隻有平和,那裏的們都有著樸實淳厚的品質。
米洛動的握著我的手說,我已經很久沒有像現在這麼興奮了這一切太神奇了。我有個請求,希望你能把這兩幅畫送給我。我笑著說,你為什麼要我送給你,卻不出一個一個價格把它們買回去。米洛看著那兩幅畫說,因為不知道用多少才能買來這辛勤畫出的作品,如果我硬要以高價買回去而玷汙了這純潔的畫作我了他的手說,既然你這麼喜歡那就送給你。米洛又指著我的那幅畫說,你能不能把你的那幅畫一起送給我。我說,你不會是想把我的拙作拿回去比較吧。米洛擁抱了我一下說,雖然不是太理解你畫中的意思,但這的卻是一幅不錯的作品。我想了想說,送給你也可以,不過我希望你給這些年輕一個與你流的機會。米洛很幹脆的說,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