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惹怒朱雀。”墨言笑笑,算是默許了我的任性。
被我殺掉的人,會直接魂飛魄散。數量過多的話,專管‘生’的朱雀肯定會抓狂。
正所謂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敢動我的人,就要有承擔我的怒火的心理準備。
定魂——混淆!
在場的官員大多混亂起來,除了少數幾個我要特別去收拾的‘主謀’。
估計這段時間,這些可憐的孩子們都要受盡噩夢之苦了。
略施小懲而已,雖然有些人是完全的無妄之災。但在我看來,不管出於什麼目的,他們都是幫凶。我們的自己人今天都沒來,也不用擔心誤傷。
不過如此大麵積的咒術,幾乎抽空了我體內的靈力,讓我的臉色變得蒼白起來。
因為公主殿下的‘私生女’頭銜,一向寵愛清平的皇帝陛下並沒有親來——還要我特地去找他麻煩,真是不識趣的家夥!
我走到護國侯鬱千鈞——也就是清平公主的親生父親、當今皇帝的弟弟麵前,情緒不明地盯著他看了一會。
“你就是那個拿著信物的人?”
“……”硬朗的臉上滿載殺氣。看得出是戰場上下來的。
“清平公主的父親。”我肯定的說道,“你現在最重視的就是你女兒了吧?”
“你想把平兒怎麼樣?”
嗯?還真是個好父親呢!隻是有些地方犯了點小錯誤。不可原諒的小錯誤。
“墨言答應保她,我當然不會和他對著幹。但你千不該萬不該,就是不該起了把女兒嫁給他的念頭。”我陰沉著臉,異色瞳孔顯得尤為詭異。
“所以,我不會動公主,但我可以輕易的把你變成白癡。”我自顧自說下去,聲音冷漠,仿佛一切事不關己。“那麼,告訴我你的選擇吧!是放棄這樁親事,還是放棄自己的神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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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他足夠聰明,省去了我動用精神力的麻煩。
而那些可憐的官員們現在正陷於無邊無盡的黑暗之中,自身難保的他們根本無暇反對這場荒唐婚娶的作廢。
侍衛和侍女們是無辜的,所以我沒有怎麼為難他們,隻是將他們的行動暫且封住——在對那些共犯們施術的同時。
我一步一步踏上通往祭台的階梯,這樣的循序漸進,讓我想起了以前一段很艱苦的時光。從最底層,慢慢的往上爬。
清平公主強作鎮定,卻怎麼也掩飾不住她的顫抖。
“為什麼……”婉轉如鶯啼的聲音,帶上了因為恐懼和無措而產生的哭腔,“為什麼要搶走我的夫君?”
我用沉默回應她的質問。
可憐的女人,居然會真的喜歡上墨言。
“為什麼!!”清平公主想向我撲來,卻被墨言攔下,隻得在墨言的扶持下小聲啜泣。
“不,你錯了。試圖搶走墨言的人,從一開始就是你。”我不去看那個嬌弱的、極易引發男人憐惜之心的女子。
想從我身邊搶走他的人,通通罪不可赦!
“墨言,你還不動手嗎?!”我的音調極高,尖銳地提醒那個一直帶著苦笑的男人。
墨言長長歎了一口氣,掀開公主的喜帕,注視著那張梨花帶雨的嬌顏。
咒術——遺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