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見與不見(1 / 1)

就這樣,五天後,我便出現在了南宮燁的大軍的軍營之外。望著手裏的聖旨,五天了心裏的鬱悶還是沒有減少一份,忍不住再一次唾罵帝君,大叔太奸詐了!大夏天的把我一個人扔過來,自己住在我家酒樓裏悠閑自在。塞給我一卷聖旨敷衍了事,聖旨是神馬?能吃嗎?!身邊一青衣小僮,十五六的年紀,隻見其身量高挑,英氣勃發,伸手抹了把汗,手搭在額頭上,看著嚴守以待的軍營,眯了眯眼睛,問道:“主子,怎麼還不出來呀?熱死了,怎麼南疆這麼熱?從家裏趕到這才五天的路程怎麼天氣變化這麼大?”我把扇子搭在額頭上,抬頭看了看豔陽高掛,萬裏無雲的天空,心裏想到:難道要我給你講這是熱帶高壓帶副熱帶的原理嗎?拿下扇子,狠狠地扇了兩下,帶起一陣熱風。我恨恨得說:“當然是這裏戰火不斷,民不聊生,老天爺的懲罰嘍!”不是我不好好解釋,實在是這種迷信的力量太強大,曾經和這個小子陪娘親上山燒香,看到山上桃花盛開,我給他解釋為什麼山越高溫度越是多變,為什麼山下花未發,山上花已開。解釋了半天結果不如娘親一句:“這裏離菩薩近,所以花先開。”當時這小子恍然大悟的樣子讓我大為受傷。前前後後這種例子不勝枚舉,所以慢慢我也放棄了普及‘科學’知識,一般就一句老天,一個菩薩就解釋了。話說這個小子是我兒時在雪地裏撿回來的--閆知。當時小孩滿身泥垢,又得了風寒,窩在雪地裏,就坐在離墨文酒樓不遠的棚子裏,卻沒有進樓。自己見他隱隱有些骨氣,是個順眼的,便撿了回來了,足足養了半個月才痊愈。痊愈後小孩什麼也沒說,跪在地上叩了三個響頭,一言不發就留了下來。當時我還愣了好長時間,從開始的自力更生到後來的衣來張口,飯來張口,小孩著實功不可沒!當然後來也證實了小孩不是個忘恩負義的,墨文酒樓建起來也著實遭過幾次難,小孩跟著我們都熬過來了,可見是個好的。此時,炎炎夏日,樹葉都被豔陽考的萎蔫了。望著大軍營帳守衛進去多時還遲遲未出,不禁有些納悶,怎麼這五皇子連聖旨都敢怠慢?罷了,你不出來,我還不樂意進去呢!“小斯,走,主子帶你去參觀一下這邊疆去。”說完揣著聖旨向營外的林子裏走去。小斯一臉瞪著亮閃閃的問道:“主子來過邊疆?”我瞥了眼又進去通報的守衛漫不經心的答道:“那倒是沒有,隻是看書上有記載過這邊的地貌,風土人情。”邊走邊想到,這五皇子怕是早就得到消息了,是要給我來個下馬威嗎?抱歉,小爺偏偏不吃這一套!你不待見我,我還不待見你呐!半個月隻守不攻,等到猴年馬月再回朝啊!哼哼!話說營帳這邊,南宮燁正看著北方苦惱著,倒不是怕打不贏燕莎隻是這贏要贏得有技巧。以前跟在靖王身邊時,南宮燁大大小小的戰役參加了幾百場,就連一向嚴肅的靖王爺也不得不歎服,燁兒的確有這份天賦。另外贏了燕莎就要班師回朝,回朝必將引起大皇子和二皇子的猜忌。實在是厭煩了宮裏的勾心鬥角。倒不是說對這些兄弟有多少感情,畢竟從小跟在靖王身邊跟都城裏的兄弟見麵的機會都寥寥無幾,倒是跟同樣從小不在宮中的小三南宮瑾比較親近。南宮瑾也是自小在宮外跟在出塵道人學藝,出塵道觀倒是離靖王府不算太遠,過節時靖王妃也會將南宮瑾接過來,所以南宮燁、南宮楚晨和南宮瑾三個關係自小便是很親近。另方麵南宮燁對皇位實在不感興趣,索性便一直拖著,隻守不攻。正想著手下淩夏來到南宮燁身後,說道:“主子,聽說皇上派來的‘軍師’到了,正在營帳外。”南宮燁皺眉問道:“軍師?什麼人?皇上派了多少人?”淩夏回道:“有琴墨文,隻有兩個人,他和一個書童。”南宮燁眯起眼睛,抬頭望著遠處的荒山,心裏詫異:他?怎麼是他?“有琴墨文?恩?”半晌,他頭也沒回的對淩夏說道:“先讓他在營外等著吧。”淩夏低著頭嘴角抽了抽,心想,感情爺您這還記仇啊!南宮燁邁步回了大帳。正當南宮燁在帳內和副將商議軍事時,淩夏快步進來來到南宮燁身邊,在他耳邊耳語了幾句,南宮燁眼中精光一閃,說:“迎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