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說賈府這邊,這段時間王夫人是各種的不順心,先是寶釵訂親的事就讓她嘔了很久,接著黛玉又被賜婚給了皇子,這更是讓王夫人難以接受,在王夫人心裏黛玉就是個狐狸精,沒有自己女兒元春半點好,憑什麼她那麼容易就進了皇家,元春卻在宮裏熬了那麼久才當了個貴人。要不是想著寶玉以後或許還用的著她,給她送禮,哼,做夢吧!唉!真是事事都不順,王夫人真是越想越氣。
正這時就聽到外麵吵吵嚷嚷的,王夫人心裏正不高興,這下正好有人撞到了槍口上了。王夫人從屋裏出來,對著外麵說道:“哪個不懂規矩的東西,拉出去掌嘴。”
話音剛落,就聽有人喊到:“夫人,小的是茗煙啊,老爺要打寶二爺,你快去救救寶二爺啊!”王夫人一聽可要了命了,來不及細問,趕緊讓人去找老太太,自己帶著丫鬟跟著茗煙去了前麵書房,還沒走近就聽到呼喊聲裏夾雜著一陣的劈裏啪啦聲,王夫人聽的是心肝兒直顫,腿腳發軟,被丫鬟攙扶著來到書房門口,正看到寶玉被揍的皮開肉綻的屁股,王夫人大吼一聲撲上前去哭道:“我的心肝啊,你這又是怎麼了,這可要了我的命了,老爺你怎麼下的這麼狠的手啊!”賈政一看到王夫人來,這心裏更是有氣,說道:“看看你養的好兒子,你知道他幹了什麼好事?”正這時賈母也到了,看到寶玉那慘樣子舉起拐杖就往賈政身上招呼,哭到:“你這不孝子,你想要我老婆子的命啊,你看我們不順眼就把我們倆個都打死吧!”賈政也不敢躲,就站在那兒讓母親打,又急又氣的對母親說道:“母親息怒,兒子不敢,隻是這孽障惹了大禍了,他惹到人家九阿哥頭上去了。”賈母一聽也是嚇了一大跳,這賈府和別人比是還不錯,可在皇家麵前屁都不是啊,忙收住淚說道,怎麼回事,你快說說看。
原來賈寶玉今日帶著茗煙出去會同窗,中午就到了九爺開的福瑞樓,正巧九爺今天沒事就和十爺一起到這兒來吃飯,正往包間裏走,就被寶玉給看到了,賈寶玉看到漂亮的人就犯癡,這九爺長的可是比一般女人漂亮多了,寶玉看著就要湊到美人身邊去,無奈九爺身邊護衛攔著,無計可施之下隻好喊了:“美人,美人,你叫什麼名字?”九爺可是最討厭別人說他美的,聽到這個還不怒?讓護衛閃開,來到寶玉麵前,說道:“你喊我?你叫什麼?”寶玉見美人理他了,高興的不行,道:“我叫賈寶玉,榮國府賈家的,美人,你叫什麼?”九爺也不和他廢話,抬起腳,一腳踹到寶玉胸口,把這嬌寶玉給踹飛了出去,轉身就走了。十爺在旁邊偷著樂,說道:“這是哪家的呆子,連我們九哥都不認得?”有一護衛說道:“回十爺,這應該是賈府含玉而生的那位,他父親好像是在工部任員外郎的那個賈政。”九爺一聽,道:“哦,就是‘賈不假,白玉為堂金作馬’的賈家?”護衛回道:“正是。”九爺吩咐護衛道:“去告訴賈政,讓他好好管教兒子。”“是,九爺。”護衛領命而去。
再說寶玉被九爺也踹的不輕,茗煙不敢耽擱,扶起還在發癡的寶玉做上馬車就回了府,剛下馬車就看到氣急敗壞而回的賈政,賈政是二話不說拎著寶玉就進了書房,茗煙一看情況不對就趕忙的去給王夫人報信。
老太太聽了賈政的講述和茗煙的補充,知道寶玉是有眼無珠犯了人家的忌諱,又心疼寶玉,先讓人請大夫給寶玉治傷,然後和賈政商量著怎麼解決這事,王夫人雖也知道皇子不好惹,但是看寶玉被他踹的不輕,心裏怎麼想都不痛快,於是道:“老爺,寶玉也被他傷的不輕,難道這事就算了?”賈政道:“那你想怎麼樣?”王夫人說道:“寶玉雖說錯了,可他也不該打寶玉啊,要我說我們寶玉還吃虧了呢。”賈政想想說道:“事是這個事,可是這事發生在九阿哥身上就沒你說的那麼簡單了。”說罷對賈母說:“母親,聽人說這九阿哥最愛財,看來少不得我們要多準備些好東西給他府上送去。”賈母道:“隻要能擺平這事兒,送幾樣東西又值什麼,你去我私庫選。”一番話聽的王夫人又是一陣心疼,那可都是好東西啊,不過為了寶玉沒了就沒了吧。
賈政很快就選好了東西,什麼古董、玉器、名畫都有,帶著人拉著就往九爺府上去了。到了九爺府上,正趕上九爺在家,賈政見到九爺先是送上禮物,又是一陣的陪禮道歉,九爺也不難為他,還說道:“多大點兒事,爺都沒往心裏去,還值你大費周章的來?行了,回去吧,好好管管你兒子,這也就是爺我好說話,換個人你瞧瞧。”賈政點頭哈腰的說是,然後悄聲的退了出來,出了門才算是放下心來,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心想:要不是寶玉那混賬,老子至於這麼低三下四的嘛!無奈的搖了搖頭,坐上馬車疾馳而去。
賈政走了之後,十爺從後麵轉了出來,邊啃著蘋果,邊對九爺道:“九哥今天怎麼這麼好說話?就這麼放他走了?”九爺回道:“怎麼在你心裏你九哥我就那麼小心眼?這賈府雖說沒落了,可這和賈府有著盤根錯節關係的幾大家可不是現在能動的了的,而且這賈政還算有點兒眼力見,知道我喜歡什麼。”說著拿起一副唐寅的字畫欣賞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