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市是一個沿海城市,我的家離海邊不遠,每天都有鹹鹹的海風吹進房間,現在是暑假期間,我很喜歡到海邊搭一個遮陽扇,躺在溫暖的沙灘上,感受著海風拂麵,傾聽著海浪婆娑,在灼熱的日頭下美美的睡上一覺,一覺就能睡上一天,不過偶爾會有一個白色裙子的女孩兒把我吵醒,她會悄悄走到我身邊,然後輕輕彈一下我的額頭,當我睜開眼睛是,總會看到她拿著兩瓶冰的能凍掉大牙的汽水微笑著站在我麵前。
她叫李淺,代號‘冰靈’也是我們影五組的一員,一個強大的異能者,天生冰靈之體,百毒不侵,可以將觸碰到的物體瞬間結成冰塊,所以,和淺兒在一起的時候,我不用擔心飲料變溫,在她手裏放一下,就能瞬間變成冰鎮的。
淺兒是個喜歡穿白色長裙,愛笑的女孩兒,在我眼中,她長的比明星還要漂亮,特別是笑的時候,兩頰會浮現兩個淺淺的酒窩,美不勝收!
總的來說,如果我做夢能夢到一個女孩,那麼這個女孩無疑就是淺兒。
或許,這就是傳說中的‘夢中情人’吧!
當然,雷管兒也會時常來海邊找我,但每次我們都會把對方當做空氣,他看他的肥皂劇,我睡我的覺,誰也不打擾誰。
三年前,加入組織的一個星期後,我在基地第一次見到了淺兒,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組織竟然還金屋藏嬌,藏了一個如此美若天仙的女孩兒。她仍舊穿著白色的連衣裙,尖尖的瓜子臉上雕刻著兩個淺淺的酒窩,見她第一眼,我的小心髒就有無數隻小鹿亂撞。
不過不管是前一世還是這一世,我一見到漂亮女孩瞬間在語言方麵變成白癡,吭哧癟肚的憋不出一句有營養的話,淺兒似乎並不在乎這些,而且上前主動與我搭訕,聊天的過程不盡人意,我吭吭唧唧像隻母豬,她嘰嘰喳喳的像隻小鳥,不過她說我很有趣,並且與我互相留了電話。
三年來,我和淺兒漸漸熟絡起來,兩人的關係迅速發展,升溫,但我們始終都沒有突破那道朋友與戀人之間隔膜,她可能是不好意思說,而我覺得我這幅老弱病殘的身體終究不能帶給她幸福,但我們又都心知肚明彼此的心思,就是誰都沒有捅破那層紙罷了,而我們似乎也很喜歡這種玄妙又朦朧的感覺,互相樂在其中。
碧空如洗,海浪輕怕沙灘,我依舊躺在遮陽扇下呼呼大睡,一直冰涼的小手輕拍了兩下我蒼白的腦門兒,我惺忪的睜開眼,淺兒仍然拿著兩瓶冰鎮的汽水站在我身前,她的身影遮擋住了刺目的陽光,使我可以仔細的端詳著她那張可愛的臉頰。
“喂,你看什麼呢?”淺兒見我死死的盯著她,嬌羞著說道。
“哦,沒什麼,你臉上有隻蒼蠅。”
“是麼?在哪裏?”淺兒摸了摸白皙的小臉,什麼也沒有。
“剛剛飛走了!”
淺兒坐在我身邊,遞給我一瓶汽水,我卯足了力氣,累的滿頭大汗,可那個該死的金屬瓶蓋依舊紋絲未動,牢牢的固定在瓶嘴上。
“笨死了!”淺兒一把槍過汽水,用大拇指輕輕一挑,瓶蓋‘啵’的一聲飛了出去,顯得毫不費力。
“給”
我接過汽水,無奈的笑了笑,真是丟臉丟到家了,手勁兒還不如一個女孩子,咕咚咕咚灌上兩口,頓時,一股冰冷的寒流傳遍全身,我不由得打了個冷顫,睡意一下消失了一半。
風起,淺兒長長的黑發隨風飄動,柔軟的發絲輕輕撫摸著我的小臉,我輕輕嗅了嗅,一股如同初春的萌芽一般的清香味兒飄入鼻中,我很想問她究竟用的什麼牌子的洗發水,但終究還是忍住了。
“喂,開學後我們就要轉到同一個學校上學了,有什麼獲獎感言麼?”淺兒喝了一口汽水,望著一望無際的大海道。
“我說大姐,你下次叫我的名字的時候可不可以別老喂喂的,我叫馬三帥,或者叫我天火也可以啊!”
淺兒吐了吐舌頭,“誰讓你的名字這麼土的。”
“那你可以叫我天火啊!”
“叫天火多顯得不夠親切”
我吐血,“難道叫喂就親切麼?”
就這樣,我和淺兒你一搭我一搭的聊起天,時間也在這溫馨的畫麵中悄然流逝,轉眼到了黃昏時分,沙灘上的人已經寥寥無幾,賣貝殼的大姐也收了攤子,我和淺兒也肩並肩的離開了沙灘,在一個岔路口擺手說再見,各回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