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老者先後來到李自斡的麵前,他們詢問的看向李自斡。
李自斡對他們使了個眼色,看向眼前這批似乎已經不聽自己話了的弟子,隻不過眼角餘光卻撇向了不遠處的丁洛。
丁洛這邊,李如雲好笑的看了寧靈一眼,說:“你這師尊,心眼真小。”
寧靈麵無表情的說:“他不是我師尊,我師尊在另一座山頭,被黃土埋著。他死了。”
李如雲一聽,幹笑兩聲,對不遠處的房似火吹了個口哨後,才安定下來。
丁洛朝寧靈笑道:“似乎破壞了你們黃山派的和諧?”
寧靈微微低頭,輕聲道:“道長不必憂心,黃山派本就是如此,何來的破壞?”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丁洛摸了摸下巴,黃山派的實力就這般放著吧,他沒打算再給李自斡等人提升實力,房似火他們一批人馬已經夠用的了。也能平衡平衡他們黃山派與虎山劍派之間的天平。嘿嘿。
這裏說著,李自斡那邊卻出事了,一個老頭被人打的口吐鮮血,打人者正是那幾十名去大羅天王塔裏進修了一段時間的黃山派弟子中其中一名。
房似火見事情大發了,立馬嗬斥了他們幾句,但對那個靠在李自斡身上的老頭沒好臉色,在黃山派中,李自斡也不是他真正尊敬的人,他真正尊敬的,而是房鴻。
“你們!你們!…”驚駭與憤怒齊聚一身,李自斡氣的差點口吐鮮血,但對他們表現出來的實力有了最新的看法。
好像,比自己還要強一點…
氣氛非一般的沉默,然後大家默契的各走一路,分為兩派,房似火對丁洛苦笑一聲:“道長,這樣看來,師尊他們是不會去京城的了。”
丁洛笑而不語,李如雲哼哼了幾聲,對那幾十名黃山派弟子比了個大拇指,說道:“這些人便夠了,到時候在京城旁找座什麼豬山啊,羊山什麼的,對了!找猴山!叫猴山派,嘎嘎嘎…”
對於李如雲的挖苦,寧靈則突然爆發了一次,一根小木簽子擦著李如雲的頭皮飛了過去,最後穿透了木頭柱子,又飛了十來丈,在空中變成了一灘粉末。
看著那個木柱子上的小洞眼,所有人都吞了口口水,李如雲尷尬的笑道:“這,開玩笑開玩笑,寧大小姐千萬別跟我計較啊。”
寧靈哼了一聲,扭頭不理他。
丁洛笑道:“你們可是天道盟四大護法啊,可要像親兄弟一樣相親相愛才是。我說如雲,平日裏話也說了那麼多,消停一會兒可行?”
“自然自然…”李如雲再次幹笑。
房似火瞪了他一眼,對那些師弟師侄罵道:“怎的有了實力就開始膽大妄為?!那個老頭怎麼說也是你們師叔。要麼一掌劈死,要麼就別打,看現在成什麼樣子!”
他的師弟師侄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有一聲音突然說道:“早知就下重手了。”
寒
丁洛看看他們,不由得搖了搖頭,看來黃山派中也是是非多多啊。
李自斡那邊,好幾個老頭子都坐著,也不說話,大家一起沉默,然後半響,房鴻才開了嗆:“查過了,這邊先罵的人。似火這次帶他們下的山,功力大漲,招人妒忌,被人說了幾句。就這麼打開了。掌門,不知道你對這件事以及那個神秘的隱士前輩有什麼看法?”
李自斡麵色難看,他人均能看見李自斡隱藏在麵皮底下的怒氣,沉默了半響,他似乎在思索什麼,突然開口說道:“事情有古怪。那個隱士前輩或許是真的。陶師弟今日被牛師弟的弟子給打傷了,據我所知,他們的功力應該都隻停留在三流之境,而陶師弟,已經進入二流多年了。”
此話一出,在場的老頭中有兩人麵露異樣之色,那位陶師弟紅著臉,也不說話,眼神直向另一位老頭撇去。
牛平尷尬的拂了拂須,是自己的徒弟打傷了師兄,自然有些不好意思,但不知為何,心底裏卻有著那麼一絲得意。
可以說,在場的人裏麵除了李自斡與陶昇外,每個人心裏麵多多少少都有些得意。因為跟著房似火下山的那批弟子裏麵,多數是他們的人。
而最早時,是陶昇提議讓他們下山曆練的,本意,哼哼,誰都知道陶昇是為了讓這些弟子死上大半,在江湖中實力沒有二流,曆練簡直就是說笑。
但沒想到,回來的時候一個不少,沒變。但那菜蟲般的實力卻提升至與他們差不多上下。這,可是眾人都沒能想到的。
房鴻清了清嗓子,說:“似火自有分寸,既然說那位小兄弟是隱士前輩,我們不妨信上一信?”他心中早已相信了,但李自斡是個老頑固,語氣不放溫一些,肯定會起反效果。
果然,李自斡踏著房鴻給的台階走了下來,他微微一笑:“各位,一起去見見那位隱士前輩可好?”
…
…
在黃山派內院裏,一間屋子內傳來停停頓頓,竊竊兮兮的討論聲。圍繞的話題就是對於房似火他們實力瘋狂增長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