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奢華無比的臥室裏。
夏小鷗依舊昏睡的躺在一張圓形大床上,她的臉色蒼白如紙,沒有一絲血色。
“怎麼樣?她的身體沒什麼大問題吧?”蕭龍雙手環抱在胸前,雖然表情平靜,可他那雙眼眸卻一直關切不已的望著夏小鷗。
一個身著白大褂的女孩一邊將聽診器等醫療用品放進藥箱,一邊說道:“你這個做人家老公的,怎麼這麼粗心,她懷孕了,營養不良所以才會昏迷。”
女孩長得很漂亮,濃眉大眼,長發披肩,她是法國一家私立醫院的醫生,平日裏沒事就兼職做家庭醫生。
“懷孕了?你說她懷孕了?”蕭龍聽完醫生的話,劍眉一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不可置信的問道。
“是啊,她已經有一個月的身孕了,懷孕的前三個月胎兒很不穩定,最好多加注意,不然很有可能滑胎。”女孩雖然隻有二十幾歲,但她卻是醫院裏的主治醫生。
“好了,你走吧,我知道了。”蕭龍放開了手,心裏很不是個滋味,他沒想到他這輩子第一個愛上的女人,現如今竟然懷了莫少雋的孩子,他真的不知道要拿她怎麼辦了。
女孩收拾好藥箱,在剛要離開的時候,忍不住又看了看床上昏迷中的女孩,她之所以多看了一眼,是因為床上的女孩看著非常眼熟,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
在女孩剛要走出房間的時候,她卻頓住腳步,轉身又走到蕭龍麵前,她將一個名片遞給了他,“我叫陸雅,有什麼事可以打電話給我。”
蕭龍本不想理會她,可是一想到她剛才說得話,現在夏小鷗畢竟已經懷孕了,而且身體還很虛弱,有個醫生可以隨叫隨到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下一秒,他接過名片,嘴角微勾,緩聲說道:“OK,有事我會打電話給你的。”
女孩離開了,蕭龍坐在床邊,看著昏睡中的夏小鷗,她的肌膚凝白如雪,長長的睫毛搭在眼瞼處,好像兩把小扇子,她的眼角有一刻小小的美人痣,她唇色蒼白,虛弱不堪。
“夏小鷗,你怎麼就懷了莫少雋的孩子……”他修長的手指在她瓷質的美肌上曖昧的摩挲,他現在嫉妒的要命,他嫉妒莫少雋,發瘋般嫉妒莫少雋,憑什麼莫少雋殺了他的弟弟還可以活得這麼幸福?憑什麼莫少雋能擁有夏小鷗這樣的女人?
“莫少雋根本就不配,他不配擁有你,更不配擁有孩子。”蕭龍的大手滑至她纖瘦的脖頸,他的腦海裏瞬間閃過他弟弟死在他麵前的場景,莫少雋槍法如神,一槍就打中了蕭虎的頭,蕭虎就那麼瞪大了眼眸死在了他的麵前,死不瞑目。
他的大手情不自禁的加了力度,是的,他心裏有恨,他恨莫少雋,恨到了骨子裏。
“咳咳……”夏小鷗的臉色脹紅,喉嚨被扼住,肺裏的氧氣在一點點耗盡,她倏地睜開眼眸,本能的反抗。
映入眼簾的是蕭龍那惡魔的臉,從他的眼神裏,她看到了深深的仇恨,她知道蕭龍恨莫少雋,而她是莫少雋的女人,蕭龍將恨轉嫁到她身上也是無可厚非的。
她知道他是要掐死她,這豈不是正合了她的心意,隻要她死了,蕭龍就沒有威脅莫少雋的砝碼了,那麼莫少雋就可以全心全意的對付蕭龍了。
她不再反抗,闔上雙眸,任憑他的大手不斷的收緊,她肺裏的氧氣越來越少,她覺得她整個人都像雲彩一樣飄了起來,她是要死了麼?也許死對於她而言,就是解脫。
再見了莫少雋,再見了她最愛的人。
她覺得這輩子她活得值了,有深愛她,她也深愛的男人,有關心她、愛她的家人,她死也值了。
可她此刻除了解脫,還有不舍。
是的,她舍不得莫少雋,舍不得媽媽,舍不得海晴,舍不得歐家豪,她心裏還有太多的不舍得。
而就在這時,蕭龍倏地毫無征兆的鬆開了大手,他呼吸急促,驚愕的看著自己的手,他在做什麼?他剛剛都做了什麼?他竟然要殺了夏小鷗!
“咳咳……咳咳咳……”扼在她脖子上的大手鬆開,氧氣瞬間盈滿她的呼吸,她不住的咳嗽。
她再次睜開眼眸,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訴她,她沒死,她還活著。
下一秒,她將視線轉移,看著一臉冷峻的蕭龍,她嘴角輕勾,笑著說道:“嗬嗬,為什麼不殺了我?難道你不敢麼?”
蕭龍目光深凝的望著她,他將仇恨收斂,可他的心情卻依舊無法平複,就是因為莫少雋,他在這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也失去了,他就要讓莫少雋血債血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