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雨的話音剛落,餘下的九個坐鋪者齊刷刷的站起來,衝那圓帽老者抱了一拳,齊聲道:“大掌櫃的,是否需要我等出力?”話音剛落,這九個坐鋪者身上爆發出一陣衝天的氣勢。
竟然全部是辟府境的大修士!
被眾人稱為大掌櫃的老者扶了扶頭上的黑色小圓帽,衝眾人擺擺手,淡淡道:“無妨,不過是幾個晚輩胡鬧罷了。你們安心做買賣便是。”
那九個坐鋪者聞言,點點頭,收斂了身上的氣勢,慢慢的坐了下來。
而大掌櫃則轉過身,看著一臉憤怒的範雨,笑了笑道:“任何事物,都有其存在的道理。我們的黑市曆史,比你們天嵐宗的開宗年代都要久遠得多。想要掃蕩了這裏,怕是沒那麼容易。”
“沒那麼容易?”範雨冷哼一聲:“我爺爺是天嵐宗的丹堂大長老,天嵐宗的二號人物。隻要他發話,便會有數十上百個辟府境的大修士殺過來,將這裏夷為平地!”
大掌櫃搖搖頭,輕笑一聲:“若我們黑市真是那麼無能,便不會在天嵐宗眼皮子底下存在數千年。而且我們既然敢讓天嵐宗的弟子過來交易,自然不怕你們的威脅。你這小女娃,看來被範忠那老家夥寵壞了。”
“什麼?你敢我說爺爺是老家夥?!簡直不知死活!”聽到大掌櫃的話,範雨臉色一沉,隨後食指淩空一指,那把橙色小劍竟然直奔大掌櫃而去。
旁邊的項竹臉色微微一變。
大掌櫃看到這一幕,眼中閃過一絲不滿。作為一名築靈境的大修士,大掌櫃還從沒被一個凝神境的晚輩如此羞辱。
伸出右手,五指成爪,大掌櫃臨空一抓。那把橙色小劍還沒飛到他麵前,便突然爆裂開,仿佛被一股巨力硬生生的捏碎了一般。
法寶和主人神思相連。那橙色小劍一碎,範雨便‘哇’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俊俏的小臉,一下子變得慘白。
旁邊的項竹見到這一幕,也顧不上許多。心神一動,便召出一麵紅色的小盾牌,擋在範雨麵前。
“項師兄,殺了這老家夥!”受到重創的範雨滿臉怨毒之色,盯著大掌櫃冷聲道。
項竹微微皺了皺眉頭,臉上有一絲掙紮。
這範雨是丹堂大長老的孫女,項竹和她交好,也是因為到她爺爺的原因。雖然項竹有個當大執事的叔叔,但大執事的地位,遠不如丹堂大長老。而且項竹的叔叔,也有嫡係後代在天嵐宗修行,對項竹的關照,並不如外人想得那麼好。
而且如今項竹已經是辟府境的修士,對修行資源的需求大大增加。如果能成為丹堂大長老的孫女婿,日後的好處是無法計量的。
隻是,眼前這位大掌櫃,修為深厚,至少也是為築靈境的大修士。為了範雨,得罪這種級別的大修士,到底值不值得?項竹有點兒犯難。
一旁的範雨見狀,不由怒道:“項師兄,你發什麼呆,趕快動手!”
思考了會,項竹咬了咬牙,心中有了決斷,衝那大掌櫃道:“晚輩項竹,天嵐宗執事。前輩傷了在下師妹,所以請前輩移步天嵐宗,將這事和執法堂大長老龍茗師伯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