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十二宮同學的愛好還真是廣泛啊。”
遠野誌貴舒出一口氣,和十二宮明義談了幾句話後,他的心情便平複下來。
說起來,眼前的閱讀者總是給人一種無比平和的感覺,就像是竹林中的清泉一般,澄澈寧靜。
“中午一起去吃飯吧。”
遠野誌貴振作起來,向十二宮明義邀請道。
“唔,不了吧,今天中午我就不吃了。”十二宮明義抱歉地笑笑:“早上吃的很多,現在的話,一點餓的感覺都沒有呢。”
“是嗎,真可惜。”遠野誌貴無奈地搖搖頭,轉過了身去。
十二宮明義無聲地舒出一口氣,放在桌子下的右手握了握,還是能夠感覺到那種濕熱黏稠的液體。
昨天的槍傷根本就沒有好,雖然緊急處理了一下,但是那種駭人的貫穿傷,不到醫院去治療的話,恐怕還會繼續惡化。
不過,要怎麼向醫生解釋一個十七歲的高中生被槍擊,確實是一個令人頭痛的問題。
想了片刻,十二宮明義便下定了決心。
去那家吧。
那裏的話,最合適了。
···
“歡迎。”
年輕的女性看到十二宮明義走進來後,和藹地點點頭,隨後朝著門後喊道:“爸爸,有客人來了!”
“啊————”
一個幹瘦的老頭兒打著哈欠走了出來,揉了揉眼睛,看到十二宮明義後,便大大咧咧地問道:“有什麼病?”
“外傷。”十二宮明義指了指右肩,低聲說道:“左輪手槍。”
“嗯?”老頭兒來了興趣,撚了撚自己的胡須,打量著十二宮明義,懷疑地問道:“小子,你不是黑社會的吧?”
“不是。”十二宮明義做到椅子上,哼道:“有黑社會的人還穿著校服嗎?”
“那可不一定,現在的社會可是越來越亂了。”
老頭兒嘮嘮叨叨地揮手讓女兒去拿醫用物品,隨後坐到十二宮明義對麵,說道:“把衣服拉開,讓我看看。”
十二宮明義順從地解開上衣,將右肩露了出來。上麵已經纏上了繃帶,同時散發著一股消毒酒精的味道。老頭兒隨意地再十二宮明義肩上捏了捏,笑道:“包紮得還不錯,小子你學過醫護嗎?”
“從書上看過一點點。”
“哦~~~”老頭咂咂嘴,敲了敲他肩上的骨頭,說道:“疼嗎?”
“疼。”
“哎,我還以為你一點都不疼呢。”老頭兒故作驚訝地說道,邊說邊解開十二宮明義的繃帶。
老頭兒的舉動非常業餘,或者說他根本就是故意的。然而即便是撕開最裏層已經和傷口黏在一起的繃帶時,十二宮明義依舊麵不改色,就像是根本感覺不到痛楚一樣。
“爸——爸——!”
老頭兒的女兒不忍地看著這一幕,忍不住責備道。
“有骨氣啊,小子。”老頭兒嘻嘻哈哈地說道,瞄了一眼傷口,沉聲說道:“都被擊穿了啊,不過也省得取子彈了。”
隨後他衝女兒說道:“去拿藥來,還有,拿一份新的繃帶。”
他的女兒點點頭,便再次離開了房間。
老頭兒打量著十二宮明義,也不管他的傷口還暴露在空氣中,用一種市儈的口氣問道:“說起來,小子,你帶錢了嗎?”
“沒有。”十二宮明義平靜地說道:“我也不準備付錢。”
“哦?”老頭兒嘖嘖歎道:“給個理由吧,要是合適,我就不收錢了。”
十二宮明義冷笑一聲,一字一句地說道:“因為我姓十二宮,這個理由夠嗎,時南宗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