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 / 3)

看著近在咫尺的雪城月,此時的我已經來不及靠螺旋劍氣或飛羽流星的反饋力道空中改向,更無法用緋冥神羽箭試試看能不能同歸於盡,所以隻能拚命強行將所有飛羽流星瞬間吸入經絡之中,一劍點向她順劈而至的手刀。

迫體而來的沛然氣勁瞬間壓得我呼吸窒澀,雙目酸痛,仿佛置身滔天怒浪之中,就在此時,劍鋒也剛好點在雪城月晶瑩如玉的掌緣上,劍上蓄留的螺旋氣勁與排山倒海般席卷而來的內力一撞,便如同被百丈巨浪砸中的扁舟般頓時碎成屑沫,所幸三十二顆飛羽流星已順著雪羽神劍及時轟至,宛如密集的鼓點般敲擊在雪城月襲來的狂猛罡勁上。

每一顆被彈回來的飛羽流星剛退入手腕,便被我經絡中凝如橡膠的濃縮真氣靠彈力吸借去震力,接著又急衝向劍尖。而每一顆流星的反彈,便讓我體內的真氣如同被鍛造的鋼筋般更為凝實,如果不是經絡夠強悍,隻怕已經被生生震碎了。

若是以前的長劍,定然早已因為承受不住雪城月強大的內力催逼而瞬間化為齏粉了,雪羽神劍卻在此時發揮出了驚人的韌性,硬生生扛住了兩股巨力的對衝,此時劍上三十二顆飛羽流星宛如高速的彈力球般不住在我體內和劍尖處激素往返,每一顆流星的每一次往返,便如同緩衝的彈簧般將雪城月的一絲力道借給我,而這不到半秒的時間內,三十二顆流星便總共往複了近千次,讓我在盡量不正麵抗擊著恐怖力量的同時,還能借力加速拉開與她的距離,靠著力道反震時的變向,堪堪避過腳下幾道氣彈。

然而,雖是躲開了這恐怖的一擊,但當我逃離她的射程,足尖點在圍牆之上時,卻被巨大的推力壓的背心狠狠撞在圍牆之上。所幸在這空間中無法受到實質性的傷害,不然這厚重的石牆隻怕都要被我撞成齏粉。踉蹌地落足實地,又匆匆遠離雪城月的射程範圍後,我匆忙瞥了一眼頭上的大熒幕,想不到剛剛那短短的一瞬,自己竟隻剩不到六千的生命值,而雪城月居然也被削去了一千七百多點。

活動著酸麻的右手關節,我頭皮發麻地看向正與埃菲爾交涉的雪城月。

雪城月表示剛才那一下如果不是規定無法受到實質傷害,我右手應該已經粉碎性骨折了,這基本就可以作為獲勝的判定,可不但沒扣光我的,怎麼反而她倒還被扣了。

埃菲爾則很通情達理的替她叫了聲暫停,重播著影像,詳細解釋著剛才我一瞬間做出的應變,不但極為巧妙的將一點所受到的巨大衝擊力均勻分攤到了全身,同時還反彈了大半力道來抵禦衝擊,可以說是真氣學上借力打力的標準教材了,當然,如果真有這門學科的話……

我紅著臉聽著埃菲爾的讚譽之詞,咳嗽兩聲想故作謙虛地說其實我隻是狗急跳牆急中生智而已,至於能夠成功不過是瞎貓碰上死耗子罷了,什麼借力打力,標準教材之類的雲雲純屬謬讚,當然如果你真的覺得很精彩的話,不妨給我來個一萬分獎勵或者直接宣布我獲勝也很好的啦……

豈料這番冠冕的腹稿尚未送上舌尖,就被阿蘭毫不客氣地打斷道:“埃菲爾姐姐,這比賽雖然很和諧,但卻缺乏漏*點啊!我們根本不知道他們每一招到底有多強,光看扣除生命之的多少,太不直觀了。”

我大為光火地瞪著她,心說你這丫頭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你也不想想阿月那非人類的殺傷力到底有多恐怖,非要看到我渾身飆血死於非命才開心是吧?!

阿蘭衝我做了個鬼臉,笑嘻嘻地繼續道:“我看呢,不如這樣,人不會受傷就行,場地之類的就不用也如此和諧了。另外還可以在場地上做一些變動,每回合都來點不一樣的變化,比如沙漠啊、冰川啊、叢林啊什麼的,既增加了觀賞效果,也能讓比賽更加激烈嘛!”

師兄聽完不由點頭讚許道:“不錯,不如再放點怪獸在裏麵,什麼沙蟲啊、食人鯊啊,能把那變態三兄弟抓來助興就最好了。”

埃菲爾想了想道:“嗯,蝶葉小姐的提議很不錯……至於那個笨蛋的話,我就當他是開玩笑好了。”

師父聽完後,很納悶地問我為何師兄會如此遭美麗可愛的埃菲爾討厭,難道是因為長相太嚇人了?

師兄堅決表示這絕不可能,埃菲爾隻是過於傲嬌罷了,還拽出雪城日來作證。

一直恭敬地坐在一旁沉默不語的雪城日咳嗽一聲,戰戰兢兢道:“回稟師祖,據我這些時日來的觀察,大概好像也許可能是因為埃菲爾小姐聽到了很多工作人員對我師父的負麵評價所致,其實那些完全都是不實的謠言。我師父怎麼可能會把他們準備交給埃菲爾小姐的營業收入偷偷克扣一部分呢?這分明就是對我師父人格的侮辱!還說我師父偽造什麼營業帳本,我敢以我的性命起誓,我師父絕對沒有偽造過任何賬本,因為那上麵的筆跡都是我的。”

於是,師傅和校長等人恍然大悟,紛紛了然地點頭表示,羅特你這小兔崽子還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啊,連黑鍋居然都讓徒弟給你背……

隨著暫停的結束,比賽繼續進行。

由於本回合所剩時間隻有十餘秒,所以我也不再害怕雪城月會繼續用剛才那招來對付我。何況如此數量龐大而又在不住高速旋轉的遙感型真氣光球,每時每刻都會消耗大量的精神力,這丫頭就算再強,也絕對不可能維持十個回合。

輕鬆撐到回合結束,我上台向師父求教道:“那光球高速自旋,很難用外力破壞,我該怎麼破解這招呢?”

雪城月當即提出抗議,撅嘴說:“你向誰求教都行,怎麼能向與我切磋過的人請教呢?”

我木然地看著她道:“你知不知道你請教過的每一個人都跟我切磋過啊?”

雪城月說:“這絕不可能,別說阿蘭,校長和菲麗斯也不會跟你這種後輩動手的!”

“你不信,可以問他們啊!”

結果,校長、菲麗斯和阿蘭居然一樂讀窩頭,異口同聲說:“是的,我們怎麼可能會和這種後輩動手呢?”

暗月楓則說:“我和老大倒是切磋過,不過那是以前的我了,跟現在這個浴火重生的全新的我沒有任何關係……”

就在我感慨著這個世界究竟還能有多黑暗的時候,師傅居然也正義凜然地表示不能拂逆民意,手指卻沾著酒在桌子上偷偷寫了“流星”二字。

一分鍾的休息時間轉瞬即逝,比賽進入第三回合。

埃菲爾在征求了在場觀眾的同意後,將競技場的場地稍作了調整,於是原來的石板地麵便變成了鬆軟的沙地,陽光頓時強烈得猶如夏日正午,耳中還能聽到遠處隱隱的海浪翻湧聲,而在場的所有女服務員居然也都換上了性感的比基尼泳裝,還體貼地為眾人發放遮陽帽、防曬霜和墨鏡。

師父嚐了一口服務員送上來的做工堪比藝術品的仿古羅馬競技場造型的霜淇淋蛋糕,不由好奇道:“這蛋糕怎麼跟我以前吃過的不太一樣啊!”

師兄在一旁恭敬地說:“您老一定是因為吃多了海鮮,導致味覺失靈了,既然您覺得不好吃,徒弟我就勉為其難幫您代勞了吧!”

師父給了他一個爆栗,“你小子自己也有,不許覬覦我的。”

師兄哭著說:“難得徒弟想孝順一下師父,居然會被如此曲解,羽你的那份就拿來安慰師兄我這顆手上的心靈吧!”

在遭到我的斷然拒絕後,雪城日當即表示,“我牙口不好,吃不了,師傅趕快帶老了吧!”

結果,師兄三口兩口吃完後依然垂涎欲滴地看著我的蛋糕說:“羽,你既然這麼辛苦,師兄幫你做個霜淇淋雪茄犒勞一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