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樂章的結束,無論是掌聲如雷!滿堂喝彩,還是針落可聞……鴉雀無聲似乎都無法阻擋另一段新樂章的開始!
“前天菲麗斯打電話來時,我還以為你受傷就快死了。誰知道問了校長,才知道你不過是困得在大街上睡著了而已。”師兄翻了翻白眼,又狠狠敲了敲桌子,衝廚房大喊道:“我今天的晚飯呢?!!你雲清叔叔還在那邊等著我呢!”
“馬上好!”雪城日在廚房裏手忙腳亂道。
“大白天的,你現在要吃晚飯?”
“啊,最近埃菲爾為了安撫政府幫她維持秩序,開放了戰國的軍銜製,高階士官可以獲得低級空間的使用修改待權,於是政府不但派大量退役高手參加,自銀徽以下的各級武官也悉數被勒令參戰,導致連日來寶石消耗量居高不下,刷新也飛快,所以我們決定去輪流蹲點等刷新,自然沒法回來吃飯了。”師兄點了根雪茄,看了看表,“都半天了,蘭丫頭的眼睛還沒消急?不會是出什麼問題了吧?”
“埃菲爾說沒問題,隻是有點費時間。就算讓那些已故的高手來幫忙,可埃菲爾說出了空間就會失效,而且阿蘭對陌生男性有很強的抵觸心理,而女性高手又多不擅長內力之類的東西,所以隻能用晝夜二珠來強行抹消她腦子裏的精神烙印……靈劍卡古亞待給晝夜二珠重新充能還需要不少時間,現在也隻能等了。”
“對了,你也別上學了,過來陪我賺錢好了,我這邊人手不足得厲害。”師兄搓了搓手,歎氣道:“當年我拚死拚活搞到手的文憑,現在都不知道扔哪兒去了再說,你學那些破玩意兒,有個鳥用?難道真想當個上班族,給人家打一輩子工?”
我歎了一口氣,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答,沉思良久,才慢慢開口道:“由於前幾天的等級考試,有件事情我刻意沒去理會,因為我實在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他。”
師兄完全摸不著頭腦,掐滅了煙,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是關於那殺手對我說過的一番話……老實說,我現在都還覺得他是在跟我開玩笑我歎了口氣,回想起幾天前的那個夜晚。
“其實,在你決定硬挨我三拳的時候,你已經贏了。”壯漢俯視著腳下***輝煌的都市夜景,“時間不多,就不再廢話。你可以把我接下來要說的事情當成故事聽,但後果如何,你可要考慮清楚。”
“我並不是一個真實存在於這個世界的人,而隻是某個空間的管理者,就像天堂島的最高管理者埃菲爾一樣。不過,這世上知道我那個至間存在的人,卻是寥寥無幾。現在我們麵一病著空前巨大的危機,空間守護者的靈盔因為靈劍卡古亞待的再次複蘇而麵臨崩潰的境地。七千年前,靈劍自我封閉時,靈盔就因為與其的諧振突然消失而導致解體,麵甲和胸甲在那次解體中迸飛出了空間,至此下落不明……不用看了,就是你身上那兩件……如今靈劍的突然複蘇,讓再次感應到共鳴的靈盔因為不完整而麵臨徹底分解的危機。一旦靈盔分解,我那個空間也將不得不封閉,不然就會遭受到這個世界不穩定精神流的感染,徹底失去自我。不過,你可以放心了,剛才那三拳,已經讓我放棄了搶回靈盔的念頭。”
“嗯,原來如此,你幹嘛不一開始就說明來意呢?如果這確實是你的東西,我自然會還給你。”
“你以為隻要還給我就沒事兒了麼?哈哈哈……”他大笑三聲,像看傻子般衝我哂道:“你還真是天真啊!如果不抹去存留在盔甲上的精神羈絆,這兩件盔甲就無法和靈盔重新結合,因為它們已經有了新的主人,不再屬於靈盔了。你知道你剛才為什麼兩隻手都廢了,內髒和經絡卻隻是受到輕微的震蕩麼?就是因為靈盔的胸甲在保護你。隻有殺了你,才能讓它們得到淨化一重新回歸空靈的狀態。”
“……”
“靈劍和靈盔,分別遺自上古兩位領悟了萬神渡劫曲的高手,而它們自身也擁有強大無匹的靈能。靈盔的主人,是一位叫做佩亞·洛辛斯的女聖導師,她是冰蓮派的創始人。靈劍則是劍聖梵羽的遺物……這兩人分別死於兩次蟲族戰爭,都是以自己的生命為代價,換來了世界長久的和平,然而卻沒有人知道他們曾為這個世界做出過的犧牲。”
“蟲族戰爭?難道那傳說是真的?!”
他沒有理會我的問題,徑自往下說道:“為了預防下一次的蟲族侵略,靈劍與靈盔在靈能的共鳴交流中分工合作,各司其職。靈劍負責紀錄有史以來人類曆朝曆代的精神文化遺產,以用於被蟲族毀滅後人類的文明複興。靈盔則負責訓練能與蟲族戰鬥的戰士,盡力阻止蟲族對人類文明的毀滅。如果靈盔徹底分解,那麼在下一次蟲族戰爭中,隻怕將再無人能與蟲族對抗了。”
“蟲族,到底是什麼親西?憑現今人類的科技,就不能打敗它們?非要找人去單挑?”對他的描述我實在是理解不能,一個人的力量難道真能勝過現代人類的科技不成?
“靈盔,照目目前共鳴的情形看,最多隻能支援三四年。憑你現在的實力,想要參加詩劍島武鬥大會,還遠不夠資格,抓緊時間去好好磨練一下吧!一年以後,我在詩劍島等著你。”他說到這裏,又頓了一頓,續道:“下一次蟲族戰爭,已經迫在眉睫了。如果你不相信我說的話,我可以告訴你,我所看到的不久後即將發生的事情……我希望你能在它們一一應驗之前,就做好萬全的誰備,來詩劍島找我。”
“結果你問的問題,他一概沒有回答?”師兄瞪著我道:“這家夥講故事的水平也大差了吧!”
“因為合體時間有限,他沒法一一回答。事實上,他剛說完讓我去找他,就立刻分體了。然後,那三個白癡就像失憶了一樣一問三不知,還拚命喊著饒命。”
“哦?那麼他說的那幾個預言又是什麼?”
“嗯……指向聖都的黑色十字架,來自冰原的朝聖者……後麵一個記不大清了,因為比較拗口,好像跟大海和唱歌有關,反正都是些不著邊際的話。”我聳聳肩,“還說都跟我有些關係,我連聖都是哪兒都不知道,真會開玩笑!”
師兄接過雪城日精心打包好的晚餐,沉思道:“對方既然知道埃菲爾和靈劍的存在,還大費周折地來殺你,可見應該不會是在開玩笑。詩劍島……老頭子現在就在那兒,下次我回去的時候,問問他知不知道這個空間吧!你也別太放在心上,就算真有蟲子殺過來,軍隊也不是沒有萬全的準備。政府早在很久以前就預備了一套方案,專門用來對付蟲族,隻怕沒人比我對此事更加了解了。”
“哦?什麼方案?”
“這可是最高機密,就算我退役了,也不能說的。”師兄苦笑一聲,扭頭拍了拍雪城日的肩膀,“晚上上班小心點,可別被你的同事們認出來了。”
“放心,師父,我那裏設有男人去的。”
“哦,我差點忘了。”
與師兄匆匆一晤,又陪著複明的阿蘭在天堂島上玩了半天,我們才盡興地回到赫氏。
回來前,我曾向埃菲爾私下求證了關於靈劍和靈盔的來曆,以及蟲族的事情。埃菲爾點頭證實,並告知梵羽便是神戀派的創始人。至於蟲族戰爭,她卻知之甚少了。
“我負責的方麵,隻是搜集和複製人類的精神文化遺產以及相關科技,所以對蟲族有關的戰爭紀錄沒怎麼收集過。”埃菲爾不無遺憾地說:“不過,我會著手去收集看看,畢竟隻要是曾出現在這個星球上的生物,都會被記錄在大地。中有什麼消息的話,我會通知你的。”
阿蘭雙眼奇跡般地突然複明,最高興的,恐怕就屬校長了。
其他眾人雖然也驚喜莫名,送禮合影者有之,擺酒道賀者有之,歌房狂歡者有之,尤其是燮野明更聲稱要邀約無數武林同道來赫氏慶祝——已被我不假思索地嚴詞拒絕,但跟校長的大手筆比起來,卻統統相差得幾不能以道裏計。
“阿蘭,爺爺也沒什麼好給你的……這是我這一輩子的心血結晶,可謂是嘔心瀝血之作!不但有我年少時修習過的各種魔法、武功,還有我博覽群書閱盡眾家之長所集萃出來的精華!”校長將自己那私藏了大半輩子,足是有上百萬字的磁盤交給阿蘭時,就像是在交托自己的衣缽般鄭重肅然,卻又充滿了爺爺對孫女的溺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