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吳芸兒一起到家,馬六,來福極是機靈,過來伺候了,瞧著最自家老爺帶回一個十分美麗的姑娘回來,而且將老爺自己的坐騎讓姑娘乘坐,不敢絲毫大意,對吳芸兒小心伺候著,兩人心頭打定主意,沒準這姑娘以後就是少奶奶,小心伺候著總沒錯。
樂文謙急著進屋,並沒有發現兩人神態,來到正廳前,果見柳月英在門口等著自己,進了廳堂,酒菜已經準備好,碗碟將熱氣捂的嚴嚴實實的。樂文謙一手攬住柳月英在飯桌上坐了下來,柳月英卻是微微掙紮,看向被馬六,來福迎進來的吳芸兒:“相公,這位小姐是?”
樂文謙這才想起還有一位客人,做了簡易的介紹,請吳芸兒入座。吳芸兒也是餓了,和柳月英招呼過後,便即大口吃了起來。吃了幾口,連呼“好吃,好吃。”
搬到城中快要一個月的時間了,仆役,家丁也有不少,但是柳月英總是習慣了自己為樂文謙做菜,樂文謙初時不願讓柳月英忙碌,但柳月英堅持,而且樂文謙也著實喜歡吃柳月英做的農家菜,便即不再理會。柳月英做的飯菜或許比不上酒樓裏大廚做的菜色美味,但卻帶著一股家的甜蜜味道。如果將酒樓裏大廚的菜比作是大家閨秀,那麼柳月英做的菜更像是小家碧玉,同樣的美,卻是不同的風味。這吳芸兒官家大小姐,哪裏吃過這種可口的農家飯菜?
柳月英得知這個很漂亮卻像是個小饞貓的可愛姑娘居然是五品大員的女兒不由吃了一驚,樂文謙也懶得理會,吳芸兒不同於她的哥哥,沒什麼傲氣,和柳月英的相處應該不會產生什麼矛盾。果不其然,一頓飯吃罷,吳芸兒和娘子已經相處的像是無話不談的親密姐妹一般。
酒飽飯足,不待樂文謙詢問烏啼馬的相關事宜,吳芸兒便即主動說了起來。
“烏蹄踏雪馬是烏騅(zhui)馬的一種,相傳楚霸王項羽的馬就是烏騅馬,唐時名將尉遲恭的坐騎便是烏騅馬。烏騅馬全身漆黑,不但速度奇快,跳躍能力更是馬中之冠,在山穀深淵中行走,如履平地。烏蹄踏雪馬踏雪烏騅馬的後代,因為四蹄雪白似四蹄踏在雪中,故而得名烏蹄踏雪。”吳芸兒說的甚是得意。
樂文謙認真聽著,子曰:三人行,則必有我師。這些東西樂文謙確實不知。便是柳月英,廳堂中陪著的馬六也是認真聽著。
“知道本小姐為什麼說不能過多耽擱嗎?”吳芸兒叫道。
這正是樂文謙疑惑的地方,樂文謙就欲詢問,吳芸兒已經亟不可待的自己說了起來:“你有沒有發現烏啼馬這兩天會有前蹄刨地的動作?”
樂文謙一怔,似乎有這樣一幕。
吳芸兒不滿的哼了一聲:“這烏啼馬可是神駒,就應該對它好一些,它要做什麼就盡力做到,哼。這樣的寶馬落在不懂馬的人中,真是暴殄天物!”
這話便是明顯的批評了,馬六連忙朝樂文謙看去,卻見樂文謙神色淡然,並未動氣,心中暗凜,隻怕這位姑奶奶日後地位更高,愈發的恭謹。
“那麼烏啼想要做什麼?”樂文謙不覺這批評有什麼,徑直問道。
吳芸兒神色得意,大聲道:“當然是想要……”說到這裏,聲音戛然而止,臉兒頓時漲紅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難不成還不好啟齒?樂文謙目光灼灼的看著吳芸兒,柳月英,馬六還有充作柳月英貼身婢女的嫣紅也好奇的瞧過去。
吳芸兒臉越來越紅,一雙白嫩小手揪著衣角,努力張了張嘴,一雙眼睛抬起來瞥了一眼眾人,但隨即被眾人好奇而灼灼的眼神嚇的又低了下去。
“馬六,去取文房四寶來。”樂文謙喝道。
馬六警醒,連忙跑去取了。
吳芸兒臉上的漲紅稍稍退去,有些感激的瞧了樂文謙一眼。不多時,文房四寶取了,吳芸兒提筆寫起字來。
寫好後,吳芸兒將紙遞給樂文謙。打開一看,隻見上麵寫著“交配”二字。樂文謙微微一笑,果然如此。這吾家小姐不是個喜好詩書的文藝女公子,更見大方,讓這樣一個頗為大方的女子都感覺難以啟齒的恐怕也就是那方麵的事情了。事實上,剛才樂文謙想過由他來點出,但覺得有些不妥,當眾說出隻怕讓吳小姐感覺羞澀。
看罷,樂文謙便將紙張收了起來,原來是烏啼發情了,欲求不滿會發生怎樣的事情作為一個現代人樂文謙可是清楚的人,當即尋思起來,如何為烏啼尋找一匹合適的馬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