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文謙頓時笑了起來:“好,那請出對。”說著話,樂文謙瞧向其他幾人,目光到處,一個個頓時垂下頭去,些許幾人卻是昂著頭怒瞪樂文謙。毛自載那話著實讓他們丟臉,當然,未能對出出對人的對子便即出對責難,雖然也可行,卻也承認了之前對子對不出來,這點讓一眾公子哥麵上著實無光。若是什麼絕對難住他們到也不覺得多麼難堪,古今留存下多少絕對又不知難住了多少才子佳人!但樂文謙這對子卻是讓他們明明對的出卻不敢說,像是吃了黃連的啞巴,焉能不怒?
倒是那吳征明臉色不變,眼神不知看向何處,似是一個冷豔旁觀之人。
樂文謙微微一笑,倒是有當小狐狸的潛質,不過真要招攬人心這個時候更應該甘苦與共,可惜!
“哼。”毛自載又是哼了一聲,一臉刻薄模樣:“若是我出那些千古絕對不免太過欺負你,隻出尋常一對便即罷了。”
樂文謙心中一驚,反倒是希望對方出那些千古絕對,後人,尤其是網民何其牛逼,古代的絕對在後代可算不得絕對,紛紛被破解,自己也知曉一些,若是其他對子反而可能難住自己。
“望天空,空望天,天天有空望天空。”毛自載大聲叫道。
此話一出,幾個公子哥麵色微變,但隨即便冷笑著看向樂文謙。
樂文謙注意到吳征明眼神中一閃而逝去的喜悅,依舊淡淡一笑,對這幾個小角色實在不用花費多少心力。若是這姓毛的隨意出對,可能難住自己,可惜此人表麵上說不用絕對,但是這個對子卻屬於絕對之一,難道了幾百年的讀書人,直到後世一個網絡牛人方才對出。嘴上卻這般言語,人品著實低劣!
“樂公子若是對不出,本公子可以換一個對子。”毛自載模仿著樂文謙的語氣說道,眼睛一擠一擠的,十分得意。幾個公子見毛自載模樣,不覺為恥,幾人甚至笑了起來。
“求人難,難求人,人人逢難求人難。”樂文謙淡淡道。突然覺得和這樣一些人對對子著實無趣,連點承擔都沒有的男人算的得男子。說罷,轉身便走。
“且慢!”毛自載漲紅了臉頰大喝一聲:“我還有一對,還有?”
樂文謙轉過身來:“是煙沿豔簷煙燕眼?還是長長長長長長長?”
毛自載麵色頓時一變,眼神中露出一絲被人看穿的驚悸。毛自載確實是想著出這些絕對來撐場麵的,自己雖然對不出,但是對方也對不出,不料對樂文謙一語道破。毛自載下意識的朝吳征明瞧去,卻見吳征明亦是一臉驚色,發現他求助的眼神後卻是將頭扭向一旁。
“樂某送毛公子一聯:厚皮竹,三兩三,做竹筏,船夫於上,如何自載?”樂文謙說罷,徑直離開。
來到東廂,縣令劉宗銘已經等待多時,又是一日勤學。
傍晚時候,樂文謙從衙門返回,來到馬廄前卻見一眾仆役圍在馬廄前,個個像是做賊一般小心翼翼的向裏麵瞧著。
樂文謙向馬廄裏麵看去,頓時瞧見自己那烏啼馬前蹲著一個少女,少女手中正拿著上等的糧草給烏啼馬喂食。嘴巴翕動,似乎在說著什麼,臉上倒是一臉討好之意。此時少女的手正悄悄朝馬頭摸去。
樂文謙心中好笑,這吳芸兒居然這般愛馬,一般富家小姐豈會到馬廄來,更別說親自給馬匹喂食?瞧吳芸兒那小心翼翼的模樣,樂文謙本打算嗬斥一聲,想想還是算了。
吳芸兒的手輕輕摸在烏啼馬頭上,烏啼馬抬起眼眸瞧了吳芸兒一眼,隨即又低下頭去,繼續吃食。
吳芸兒見烏啼馬沒有反對頓時喜笑顏開,大把大把的馬草送進去。
樂文謙看了看身前那幾個小心翼翼的衙役,哪裏看不出這些仆役的心思,那吳芸兒著實美貌,而且天真無邪,不似一般美人那般清冷,拒人千裏之外,這些仆役雖然沒有覬覦的心思,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忍不住想要多看兩眼。
看看天色愈來愈晚,樂文謙咳嗽了一聲,那吳芸兒小姐確實是個愛馬之人,隻怕讓她一直待在馬廄中都肯,但是自己可耽擱不下去。每日傍晚返回 家中時,飯餐都已經端在飯桌上,用碗碟扣著,娘子月英就坐在一旁等待,有一日回去晚了一個多時辰,月英肚子餓的咕咕叫卻依舊等著自己,著實讓樂文謙心疼不已。
聽到咳嗽聲,一眾近在身前的仆役驚嚇的跳了起來,一個個臉色漲紅,機靈點的瞬間便溜了,幾個卻是尷尬的叫了一聲:“樂公子。”
“去吧。”樂文謙自是懶得和幾個仆役過不去,此時吳芸兒也看了過來,瞧見樂文謙就在不遠處,麵色不由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