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腿兒頓時慌了神,連忙將府上夫人,姨太太尋來。
這郭淮取了五房姨太太,最是寵愛小五,這五姨太喚作夜鶯兒,本是勾欄裏的紅牌,被郭淮看中便取回了家裏做了五姨太。這夜鶯兒倒也好本事,將郭淮迷的神魂顛倒,叫郭淮和這地痞禿猴合作也是出自她的主意。
此時一見老爺暈了過來,連忙撫弄胸口,又是在郭淮下身一陣摸索,過不多時,下身挺起,郭淮也幽幽醒了過來:“你們先出去吧。”
幾房姨太太見夜鶯兒使出這等手段,各個含羞,加之平時老爺極寵夜鶯兒,此人又極是驕橫,便是原配也不敢說什麼,自不敢不答應,當即退了出去。
郭淮見夜鶯兒守在身旁,想起當時便是這夜鶯兒說動自己和那禿猴聯係,現今發生這等事情,心頭有恨,但見夜鶯兒****半露,香舌舔唇,極盡魅惑,又想起五姨太床上諸般手段,欲嗬責一翻卻又不忍,不由長歎一聲:“鶯娘,你害苦我也!”
“老爺,發生了什麼事?”
郭淮當即歎著氣將事情說了出來。說罷,連連怒罵起來:“都是那姓樂的生事,現今禿猴被嚇破了膽子,不能做事,衙役又征討不到銀錢,馬上就到期限,若是交托不了銀錢,老夫頂戴不保啊,難不成要讓老夫自己填這窟窿?這天殺的書生,吾定要將他打入大牢,打他幾百大板,以泄心頭之恨!”
夜鶯兒一旁凝神聽著,雖出自勾欄,但迎來送往的,見過的人事極多,很快便有了計較:“老爺,將他抓入大牢隻怕不妥。”
“有何不妥?”郭淮疑惑。
“老爺,那書生口才極是了得,兼且心狠手辣,老爺以何名目將他拿入獄中?憑那人口才,便是死的都可以說成活的,況且本是禿猴先招惹了他娘子,若是老爺因此事出頭被那書生在縣老爺麵前一陣辯駁,縣老爺反而要怪老爺的不是。再者,縣老爺也必然十分關心賦稅的事兒,縣老爺雖寵老爺,但是老爺若沒有將賦稅的銀錢湊齊,隻怕最終不但出不了這口氣,反而要遭到縣老爺埋怨。”夜鶯兒緩緩道。一雙狐媚眼此時不見半點妖豔,唯見一絲精明。
郭淮一把抓住夜鶯兒衣袖:“鶯娘有何妙計?”
五姨太站起身來,嘴角露出一絲笑意:“老爺,所謂民不與官鬥!那秀才雖然厲害,但未必不怕老爺,隻要不迫的他走投無路,寧願拚的魚死網破,料定他是不願和老爺對著幹的。那禿猴雖然沒辦成事,但畢竟是打著征收賦稅的名頭。拿這名頭正大光明的告他不足,但借勢壓壓他卻是可以的。”
“此話怎講?”郭淮愈發疑惑。
五姨太笑了笑,汝乃官,而非民,哪裏知道民對官的懼怕。心裏那般想,卻未說出口,而是說出另外一番話:“老爺,這您就不用操心了。我們可以讓那書生負責這次的稅收。這件事情交由妾身去做,保證將事情辦得妥妥當當。”
聽到夜鶯兒說的這般肯定,郭淮心頭的壓抑頓時消了。也知道五姨太素來不說空話。隻是心中還有些疑惑,那秀才肯接這燙手山藥嗎?但見五姨太十分自信,便沒將這話說出口。
郭淮心頭大石卸去,身子感覺輕鬆了許多。此時再看夜鶯兒半露****,不由心癢難耐,一把抓住夜鶯兒,就要行那快活之事。
夜鶯兒眉頭暗暗一皺,想到郭淮那疲軟的總讓人不上不下的床上功夫,委婉推開郭淮的胳膊:“老爺,奴家這兩天身子不舒服,而且還要想著如何幫老爺懲治那壞了老爺大事的惡秀才,老爺一點也不憐惜鶯兒。”說話間,眼淚已是蓄滿了眼眶,瑩瑩欲泛。
郭淮見五姨太這般模樣,連連告罪:“都是為夫不是,都是為夫不是。鶯娘快去歇息,快去歇息。啊,去叫廚子準備些上好的燕窩粥,給鶯娘好好補補身子。”
“謝老爺。”夜鶯兒微微一禮,便轉身走了出去。
出門後,夜鶯兒臉色頓時難看起來。什麼書生,竟然這般厲害竟然嚇的那禿猴昏迷不醒,吃人肉倒真是好手段,哼,那禿猴床上看起來那般了得,不料這般做不得事,廢物!心中咒罵,卻是帶了一個小婢,徑直出了郭府。
半個時辰後,從禿猴那裏出來,見禿猴竟然真嚇得暈迷不醒,聽幾個小潑皮說若不是有大夫看過,隻怕此時還在口吐白沫。瞧著那副膿包樣便覺惡心。夜鶯兒心中連連咒罵,廢物,廢物,全是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