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在某種程度上倒是事實,不過大概不會象秦歌說得那麼誇張,沈信怕秦歌陶醉起來沒完沒了,當即又問道:“你跟記者們都說了什麼?”
“能說什麼?當然是對你大肆誇獎,誰叫你是老大呢?”秦歌笑道:“我可是把能想到的褒義詞都用在你的身上了,再沒有人能比你更出彩了。”
一聽到秦歌這麼說,沈信馬上就打個冷戰,如果秦歌真的是這麼說的話,可以想見那言論是多麼得驚人,恐怕不是每個人都能承受的。
秦歌卻是一點不理會沈信的不良反應,繼續道:“不是說要大出風頭的嗎?我當然不會謙虛了。尤其是今天這個拍賣會,我們花了那麼多錢,如果不借機吹噓一番,豈不浪費?所以我就說老大你是一個藝術愛好者,同時對麥爾遜這樣落魄的天才藝術家很是同情,參加拍賣會其實隻是為了對麥爾遜援助一臂之力。經過我的講解,老大你高大的形象算是樹立起來了。老大,我這麼不遺餘力地幫你宣傳,你該怎麼謝我?”
“謝你什麼?你既然有著世界上最好的小弟之稱,做這麼點事還不是應該的?”沈信斜眼看著秦歌,沒好氣地打斷他的話。
秦歌眼珠一轉,忽然看到正小鳥依人般依偎在沈信身邊的萬零,忍不住一聲怪叫:“零妹妹,你怎麼不離花心老大遠點?難道你還沒有受夠罪?”
“少胡言亂語,再這麼說話,小心我給你點顏色瞧瞧。”沈信狠狠地在秦歌頭上敲了一記,然後和萬零相視一笑。
“世事果然大不同了。”秦歌捂著頭嘟囔道:“看來這地方開放的風氣果然能夠影響某些本性不純良的人,一來就露出本性了。”
秦歌一邊發表著肆無忌憚的言論,一邊提防著沈信,以免被沈信再給他一記。不過他還是忘了典嬈,沈信是沒有動手,典嬈卻是毫不客氣地給了他一拳:“你是不是看得心裏不舒服啊?這麼好的事,難道你想攪黃?”
典嬈的聲音很小,並沒有給萬零聽到,不過那警告的意味卻是很濃。和萬零的關係近乎孿生姐妹,典嬈對她可是很在意的,現在看到萬零和沈信的關係大有改變,她欣喜之餘,可是不願意秦歌節外生枝。
典嬈出麵,秦歌馬上不敢再多說什麼,不過心中畢竟難服,忍不住又嘟囔了一句:“真心的話,怎麼會被攪黃?能被攪黃的話,還是趁早結束的好,以免以後更難收尾。長痛不如短痛嘛。”
“你還說?”典嬈也不和秦歌多講理,隻是瞪起眼來喝斥道。看到典嬈真的生氣了,秦歌這才閉口不語。
在秦歌和典嬈低聲說話的過程中,沈信卻是一點也沒有留意,他的心神現在全在萬零身上。兩個人的手緊緊握在一起,那種溫馨的感覺是兩個人此前從沒有過的。
而鬥完嘴的秦歌和典嬈回過頭來再看沈信和萬零,也不由會意地一笑,這場景可是他們早就期望能看到的。對沈信的話雖說得殊不客氣,秦歌其實也是很希望萬零能夠如願以償的,這時心情也是欣喜有加。
欣喜之餘,秦歌看到典嬈正欣慰地看著沈信和萬零,便偷偷地伸手握住了典嬈的手。典嬈冷哼一聲,便要用力掙開,秦歌連忙豎起食指在嘴邊“噓”了一聲,悄聲道:“小嬈,不要破壞老大和零妹妹的和諧哦。”
典嬈瞪了秦歌一眼,猶自氣鼓鼓地,不過也覺得秦歌的話有道理,在輕輕掙了兩下沒有掙開手之後,也就任由自己的手被秦歌握著了。
秦歌握著典嬈的手,陶醉地閉著眼睛,正暗自高興著,忽然聽到有異響響起。
異響是由萬零發出的,今天和沈信這麼情深款款地對視,是她很期望卻一直覺得不可能的。當這一切真的變成現實時,她突然有一種暈眩的感覺。一開始她還隻以為是激動過度,不過很快她的感覺就越來越強烈,在一陣狂潮般的暈眩之後,她隻覺得眼前一花,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沈信一直看著萬零,當萬零暈眩的感覺出現時,他也察覺到了異樣,不過卻沒有太在意。但是,萬零欣喜的笑容突然凝固,接著就伸手去扶頭,而她的手還沒有完全抬起來,就一頭向地上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