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完便被老道長重重敲了下頭頂:“閉嘴。”
趙欽和我都有些忍俊不禁,這大師兄也算是個迷糊人,竟然連這個也不知道。
小白又說,後來他們進村後,稱著三嬸來攪亂的時候,阿貴就稱機跑掉了,然後去殺了那個唯一躲起來的年輕人,並且做了入冥眼。
老道長說:“現在沒了入冥眼,阿貴也一定接到通知了,大家要千萬小心,他身上的那個女人,我們至今都摸不清是什麼底細,即沒有靈力,也看不出他是精神分裂,可見這下咒的人道行高深。”
說話間已經到達姑姑家大門外,沒想到,大門是敞開的,而院子裏的那些黑點告訴我,阿貴並沒有如他所說的處理死蝙蝠。
我心裏開始隱隱掠過擔心,當時走得急,而且為了安全考慮,並沒有帶上湯圓,不知道現在它怎麼樣了。
老道長陷指算了一下:“這屋裏竟然沒有氣脈。”
也就是說,裏麵即沒有阿貴,更沒有湯圓。
我們當下便心急的跑了進去,大師兄可能聽從小白的慫恿,此時卯足了力氣跑在第一個,結果他一推開屋門的時候,竟然就一聲慘叫跌到了地上。
隻見一雙腳,正晃晃悠悠的懸在姑姑家的房門中央,大師兄就是撞在了這雙腿上。
一看那鞋不正是阿貴嗎,我們扶起大師兄定睛一看,才發現阿貴竟然是吊在姑姑家房門上的橫梁上,此時早已氣絕身亡了,隻見他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兩眼圓瞪,舌頭伸出來老長掛在胸脯上。
我被嚇得腳下一軟,就在半個小時前,他還叫我明月姑姑來著。
身邊的趙欽穩穩扶著我。
老道長執掌念了一句:“無量天尊,人心這麼狠毒,知道阿貴已暴露,竟然就先下手滅口殺人,真是造孽。”
我知道,那個人竟然能在遙遠的地方控製阿貴,那麼蠱惑他上吊自殺也是輕而易已的事情,隻是為什麼要選擇在姑姑家的門頭上上吊,這不是明擺著向我們挑釁嗎?
老道長讓小白和大師兄將阿貴放下來,再抬到院子裏放下,郎聲說:“丫頭,你不要太難過,對方陰險狠毒,總有一天,我老道長一定要拿下他法辦。”
我點點頭,心裏盡是酸楚。
為了不讓上麵派下來的人發現我們進過村,阿貴的屍體就放在院子裏那些蝙蝠中間,我們隻能連夜離開杜家杜。
“喵”院牆頭上,突然傳來湯圓的一聲輕叫。
“湯圓,你還活著。”我欣喜若狂的上前去抱住跳下來的它,心裏密密麻麻的情緒隨之牽動,也許,我本來就想哭,也許是因為看到湯圓,一顆心終於落了地。
抱著湯圓的我哭得唏裏嘩啦,惹得四個大男人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等哭完這一聲,我心裏也舒坦了不少。
我們連夜出了杜家村,至於王家村,聽老道長說我們進了市裏的那段時間裏,他再次返回看過,那些村民似乎都恢複了正常,不過因為經曆的那次可怕的吃村長事情,他們有些人已經悄悄搬離王家村了,沒有能力搬走的,都家家燒香念佛,一心向善。
回到縣裏,天空已經翻起魚肚白。
剛從麵包車裏下來,我看到趙欽的臉色白得很難看,他從來都是神清氣爽的樣子,我從來沒有見他這麼虛弱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