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大家都沒料防,叫完這聲的阿輝突然轉身跑進了廚房裏。
“阿輝,你這是要做什麼。”院長首先第一個痛心疾首的衝了進去。
“別過來。”阿輝從刀架上抽出一把剔骨刀對我們吼,之後他轉過身,慢慢地,一點點在灶櫃的亮光板上照自己的背後。
此時,隻見那人頭露在外麵的一隻眼睛驀地一下子睜開,嘴角往上抑,綻開一抹詭異的笑,和亮光板上映出來的阿輝冷冷的對視著。
阿輝渾身重重一顫,我想這個世界上,無論你膽子有多大,看到自己的背上長了這樣的東西,都會害怕到極限吧?
“不,怎麼會這樣?”阿輝看著亮光板裏自己背上的人頭,驚駭,絕望,他一步步的後退,而後突然拿起剔骨刀,狠狠的反手剌了下去。
“不要。”小白大叫一聲。
但一切為時已晚,阿輝剌下去的刀,有三分之一紮到了人胎瘡的頭上,轉眼間,一股濃濃的冒著熱氣的黑血就從人胎瘡的頭頂上流了出來。
‘嗷,嗷’人胎瘡瞬間發出很可怖的嚎叫聲。
同時,阿輝也慘叫著趴到了地上,人胎瘡其實已經算是他身體的一部份,他剌傷她,也等於是剌到了自己。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難聞的腥臭味兒。
院長和夫人急忙跑上去扶著阿輝。
“小白,快說怎麼辦?”院長血紅著眼睛渾身發抖。
隻見此時阿輝已經疼得渾身發顫,而且人胎瘡頭頂上的黑血也越流越多。
小白用力讓自己平靜下來:“隻能盡快給她止血。”
夫人哭著說:“可就是這東西害了我的兒子,怎麼還能幫他止血?”
“她的血,也就阿輝的血,他們是一體的,如果人胎瘡此時血流光了,那阿輝也就死定了。”
小白的一番話讓院長醒悟過來:“沒錯,快,幫我把阿輝扶到外麵沙發上。”
我們幾個人一起將阿輝扶到沙發上麵朝下撲在那裏,院長夫人找來急救箱,幸好那剔骨刀並沒有剌得很深,而且那人頭瘡的骨骼好像新生兒一樣的嬌嫩,所以院長輕輕一試探,刀子便被撥了出來。
阿輝疼得已經快被汗水給浸透了,而院長拿裏拿著紗布,卻遲遲無法下手。
剛剛撥刀的時候,他並沒有碰到人胎瘡,可現在,他得給她上藥和包紗布,難勉不會接觸到她。
這也難怪,此時那人胎瘡還張大黑洞一樣的嘴巴嚎叫著,看上去就讓人挺心悸的,還怎麼敢去碰他,誰知院長夫人急了,就推了院長手上一下:“快點啊,兒子就快不行了。”
她這一推不要緊,要好不好,正在抬著手猶豫的院長一下子重心不穩,手下意識的往前一杵,竟然有半個手掌湊到了人胎瘡的嘴巴上。
人胎瘡怎麼會放過麼這麼好的機會,一下子將張大的嘴巴合上,緊緊地咬住了院長的手掌。
“啊……”院長疼得大叫一聲,眨眼之間鮮血已經從人胎瘡的嘴裏汩汩流了出來。
我們都傻眼了,誰能想到又會突然生出這種變故。
情急之下,小白已經顧不得怕被反噬了,拿出一道離靈符自燃後,就要向人胎瘡拍去。
就在電光火石間,我眼疾手快的一把將符咒搶過來,自己伸手拍到了人麵瘡的額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