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繼續閉著眼裝作沒有聽見。她倒要看看,林明月能忍到幾時。
“我想蘇白小姐是怕疼吧?您放心好了,換藥並不疼的。你隻要躺著不動就好。”林明月從業多年,見過許多病人,每一個病人因為生病都或多或少會影響到脾氣和情緒。當出現這種情況的時候,最好的方法,就是不與他們爭論。隻要盡職的完成自己的工作就好。
蘇白便隻當作沒聽見,既然人家願意如此,自己又何必多說什麼。隻是,林明月這個名字聽著挺耳熟的。
林明月熟練的解開蘇白脖子上的繃帶,拿開紗布,露出已經變得粉紅色的傷口,一條黑色的線像蜈蚣一樣歪歪扭扭的沿著傷口從脖頸攀爬到鎖骨。
這個傷很險,也是蘇白倒黴。本來被車撞飛,她也隻是腿受傷骨折,可是她卻是被撞到了路邊的綠化帶上,偏偏那個綠化帶花壇旁邊的磁磚還壞了一個豁口。脖子直接在那裏被劃來出一個大口子。
幸虧命不該絕,那個大口子看似傷的很重,血更是當場流的像是直接救不回來的樣子。實際上隻是傷到皮肉,並沒有動到筋骨。
林明月看著蘇白雪白的脖頸上那條黑色的手術縫線,眼神變得暗沉,隻不過一閃而逝,蘇白沒有注意到。
林明月起身,按響了床頭的呼叫鈴。
不一會工夫,另一個護士進來了。
“明月,什麼事?”那個護士問道。
“你幫我推個手術推車過來,另外備個美容手術包。”林明月頭也不回的說道。手上卻是在幫蘇白的雙臂換藥。
撞到花壇上的時候,蘇白下意思的就用雙臂去護臉,因此雙臂上除了有擦傷還有剛青紫的撞傷。受傷的一側沒一塊好肉,和內側的雪白皮膚形成鮮明的對比。
那個護士“哦”的一聲就趕緊出去準備了。
在林明月處理蘇白身上其他的小傷口時,那個小護士回來了,安靜的站在一旁。
蘇白覺得有些奇怪了,這個林明月,好像不是個普通的護士。
“蘇白小姐,你脖頸這塊的傷口處理的不到位,如果不拆開重縫的話以後絕對是要留疤的。拆開重縫的話會很疼,不過你放心,我會給你使用鎮痛泵做局部的麻醉。”林明月一邊說一邊給自己戴上一副新的一次性醫用手套,打開已經消毒好的醫療器具。
“明月,你怎麼不征求下我的同意呢?”蘇白奇怪的問道。上一輩子自己雖然還沒有完全進入醫療這個行業,但是在家裏耳睹目染,也知道在治療時先給病人知情是很重要的。在進行比較重要的手術時更是需要病人的家屬簽屬知情同意書之類的文件。
“蘇總已經全權委托我照顧你,也就是說,我擁有對你病情的全部話語權。”林明月一邊忙碌一邊說道。
“你不怕我不配合你?”蘇白奇怪的繼續問道,林明月憑什麼這麼有信心。
“無所謂你配合與不配合,這是我作為一個護士必須做的事。”林明月這話說的極霸氣。但是她還有一句話沒有說,沒有哪個女孩子是不愛美的,蘇白又怎麼可能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