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怎麼會呢!我們的蕭大帥哥在麗源可是出了名的白馬王子,女人巴結他還來不及呢,怎麼會不要他呢。”
“喔?是麼?真叫人眼紅!”
蕭俊傑壓根不把前來挑釁的人放在,自顧自地喝著酒。
“喂,你不要敬酒不喝喝罰酒!別以為把我們的老大收拾掉了就很了不起!”挑釁者一號不滿地嚷嚷。
俊傑總算是“知錯能改”,回頭瞥了他們一眼,原來是李誌明的手下。清楚了對方的身份,他又一個人喝起悶酒來。
“蕭俊傑……”挑釁者二號恨得牙癢癢,右手粗魯地搭上俊傑的左肩,想用蠻力把俊傑拉離座位。
“你們別惹他。”亦夢好心提醒,“現在他心情很不好呢!”
“囉嗦!”挑釁者三號毫不猶豫地抬起右手,想給亦夢一記耳光,但可憐的右手卻在半空中被俊傑逮住了。
“找死!別怪我沒提醒你!”亦夢冷哼。
“想打架?好!既然你們有做出氣筒的覺悟,本少爺就成全你。我們外麵打。”說著,俊傑甩掉挑釁者三號的手,一個人走出了酒吧。
亦夢則留在位置上。她知道這些個星期蕭俊傑憋了一肚子的怨氣,窩囊氣。對燕的無能為力,對葉冰的無可奈何,對自己的憎惡埋怨快把俊傑打入了地獄。麵對壓力,最好的排解方法就是發泄。對俊傑而言,最好的發泄方法就是打架!
大概五分鍾過後,亦夢結了帳,拿起俊傑的外套朝酒吧的後門走去。躺在地上動癱不得的挑釁者橫七豎八地跟周公約會去了。
“完了?”亦夢問。
俊傑無言地睇了她一眼,穿上大衣。
“回家吧。”亦夢走向他,笑了。兩人並肩離開了暗巷。
夜,寂靜。靜得令人心慌。
葉冰在床上輾轉反側,身體已經達到了疲累的極限,可思緒卻怎麼樣也停不下來。
該做個了結了。我累了,大家也都累了。林飛燕,別再拖累別人了,就我和你,就我們兩個人做個了斷吧。
就月底吧!
四月底,我們做個了結!
葉冰的思緒越來越渙散,可是剛進入夢鄉,馬上又醒了過來。
她輕顫著身子從床上坐起,無休止的頭痛讓她幾乎停止思考,喪失行為能力,同時伴有強烈的耳鳴,差點剝奪了她的聽覺。心跳時快時慢,時緩時急,很不整齊。
雖然不久前剛吃過藥,可是卻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葉冰從藥箱裏拿出止痛藥,劇烈搖晃的右手根本無法把藥送入嘴裏。一不小心,藥片從手中劃落。
她已經無心去理會了。更糟的是,胃又開始火上添油的翻攪起來。它們似乎不把她整得死去活來就不會罷休。葉冰連忙衝進洗手間,作嘔連連,卻什麼也吐不出。因為這一整天她什麼也沒吃。
胸口悶得發慌,她想深呼吸,卻被衝上來的一口血氣嗆著了,猛咳了一陣,血跡四散在水池裏。
葉冰連擰開水龍頭的力氣也沒有了,隻能由血跡在水池裏化開來,化成一朵的玫瑰。
她靠在冰冷的牆麵上,背部冷得刺骨。定神後,葉冰方才警覺到右臂的灼熱,不用看也知道一定是潰爛的部分擴大了。她刻意忽略這些。
約莫許久後,葉冰沿著牆麵回到床邊,又坐了一會兒,才拿起兩粒新的止痛藥,服下後鑽進被窩。
太陽公公又不辭辛勞地起個大早,但不一會兒就棄械投誠,鑽進厚實的雲婆婆背後偷懶去了。一眨眼工夫,老天像孩子一樣竟然變了四次臉,換上了陰沉沉烏雲奶奶,順道招來了雨姑娘。
天,下起了雨。
也許是因為周圍太靜,又或者是雨聲太大,吵醒了難得熟睡的葉冰。她不甘不願地撐開沉重的眼皮。
整個人輕鬆了許多。頭不痛了,心跳也正常了。她支起身子,平和安詳地靠在床頭,望著窗外的眸子裏沒有奕奕的神采,迷茫混沌一片。
綠茵茵樹枝在雨水的滋潤下顯得格外精神,雖然風刮得很猛,但樹枝仍舊頑強的抵抗著。
葉冰仿佛得到了某種鼓舞,暗自下了什麼決心,迅速從床上一躍而起,穿戴整齊,梳洗幹淨,在鏡子前輕盈地旋轉一圈。
“不錯!很精神!”她再次露出熟悉的邪氣笑容,“林飛燕,終於要到尾聲了。哼,期待吧!”
葉冰輕輕帶上房門,朝林家出發了。
所有的謎底都將隨著尾聲的迫近而掀開神秘的麵紗。撒旦手中的生死符咒正緩緩的飄向我們……
飄向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