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解吃醋(1 / 3)

“生…生氣啦?”鑫琪討好地問,又想坐起來。

“你再動我可真要生氣了。”憶敏怕他扯動傷口,讓自己的傷更嚴重。

“好好,我不動,你…你不要生氣。”鑫琪還真擔心她會生氣不理他。

他難得的聽話讓她的嘴角不自覺地揚起一個弧度,鑫琪靜靜地看著憶敏,不放過她的任何一個表情,她揚起的嘴角讓他的心情也跟著愉快,她真美,如果能娶到她,他幹什麼都願意,不曉得父王和母後看到她會是什麼神情。

“藥我拿來了。”淳親王想彌補兒子犯的錯。

“公主,快給他塗上吧,他好像很痛苦。”福晉把藥遞給憶敏。

“謝謝。”憶敏客氣地說道,她總覺得對不住他們,也對不起臨康。

“自家人客氣什麼。”福晉寵溺地一笑。

這句話聽在鑫琪耳裏仿佛有弦外之音,臨康怎麼不在這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福晉說的自家人是什麼意思?鑫琪的心裏亂極了。

“公主,我來幫少爺塗吧。”她畢竟是公主,少爺現在的身份隻是一個太監,要是傳出去,少爺在宮裏的處境會更加危險。

憶敏了然地點點頭,把藥交給梁光偉。

梁光偉把鑫琪破爛的上衣輕輕地解開,他的傷比想像的更嚴重,憶敏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灑下藥粉的時候最疼,鑫琪咬牙忍受這非人的折磨,他感覺全身都有蟲子在咬,又癢又痛,他忍不住在地上打滾,額頭的冷汗早已如雨點般往下滴。憶敏看到他這麼痛苦,臉色更蒼白了。

“你們兩個快按住他的手。”她對帶來的侍衛說。

鑫琪這時候的力氣出奇的大,那兩人根本壓製不住他,梁光偉和張朝忠見狀也過來幫忙,一人壓住他一條腿,這才把他壓製住了。

藥效很快就過去了,鑫琪恢複了冷靜,身上的傷似乎不再那麼疼了,四人才放開他。鑫琪感覺自己口幹舌噪,快被喘氣聲淹沒了,便躺在地上休息了一下。

“我…我要水。”鑫琪感到自己已經筋疲力盡了。

憶敏趕緊拿茶壺倒了一杯水給他,鑫琪一口氣全喝了,差點喝嗆著。

“我還要。”力氣稍微恢複了一點。

憶敏又給他倒了一杯,他照常一口氣喝了,連著喝了四杯,他才停止要水。

“你怎麼樣了?有好點了嗎?”憶敏擔心地問。

鑫琪還是靜靜地看著她,沒有要回答她的意思,剛才那句“自家人”仿佛一根刺卡在他的喉嚨裏。

“公主,我看少爺現在好多了,我們帶他回宮吧。”梁光偉看看現在時候不早了,公主太晚回去會引起不少風波。

憶敏看了他一眼,“皇叔,麻煩你幫我準備一頂轎子。”他現在根本不能騎馬。

“哦,好。”淳親王隱隱約約感覺到公主和這小夥子之間的不尋常,公主從來沒有這麼關心一個人,還體貼地考慮他的處境。

王府辦事的效率就是高,一下子轎子就準備好了。

小心地把鑫琪扶進轎子坐好,憶敏這才轉身向淳親王和福晉告別。

“皇叔,福晉,今天真是麻煩你們了。”

“哪裏,公主到淳親王府是我們王府的榮幸。”

“如果找到康哥哥,請給我捎個消息。”她現在有點擔心臨康,他自尊心那麼強,希望他不要做傻事才好。

“是,一定的。”

“那我們就先告辭了。”

“恭送公主回宮。”

憶敏穿上披風,上了馬,回頭看了淳親王一眼,就啟程回宮了。

過了一個星期。

“少爺,你的傷勢怎麼樣了?”張朝忠一進門就問,他和光偉在儀妃那可是苦不堪言,今天難得偷空出來。

“差不多了,傷口都已結了痂,不怎麼疼了。”休息了一星期,憶敏每天都有來看他,並為他塗藥換紗布,因此他的傷口好得奇快。但他心口的結仍然打不開,正因為如此,他和憶敏冷戰了一星期。

“恢複得很快呢,這多虧了公主呢。”梁光偉難得微笑地說道。

“是啊,要是沒有公主,少爺不知能否活著走出那個暗室呢!”張朝忠也朝鑫琪擠眉弄眼。

“現在那個被救的人還好意思鬧脾氣,早知道就不該叫公主救他。”梁光偉成一麵倒了。

“唉,英明的公主今生唯一犯的錯就是救了個人,而那個人還不知回報。”張朝忠和梁光偉兩人唱雙簧似的,說得十分溜口。

“她給了你們什麼好處,怎麼才一星期,你們就全倒向她了?”他們相處了十年,竟不及她和他們的一星期。

“好處是沒有,少爺,你是不是對她沒感覺了?那不如把她讓給我。”張朝忠故意激他,雖然他也為她的美而著迷。

“你說什麼?”鑫琪的臉黑了一半。

“呃,沒什麼,當我沒說過。”張朝忠很怕死地選擇當縮頭烏龜。

“少爺,你為什麼回宮後就一直不和公主說話?”梁光偉適時地替張朝忠解圍,順便滿足自己的好奇心。

“你來到這後話就特別多。”這是事實。

“這樣的啊,少爺,應該是你的心理作用吧?”說他話多,他絕不妥協。

“少爺,別扯遠了,快跟我們說說你在鬧什麼別扭?”張朝忠本來好奇心就重,既然已經由人挑起來,他當然願意隨波逐流。

“我沒鬧別扭。”鑫琪好幾天沒睡好覺,已經沒有精力應付他們兩個了,他從沒這麼期望他們倆識趣點快快滾蛋。

“還說沒呢,老是臭著一張臉幹嗎,汙染環境啊?”張朝忠一向打破沙鍋問到底。

“我又沒叫你看。”

“拜托,你以為我很想看啊,要不是你有傷在身,而我又是你的仆人,我才懶得管你呢。”

“我又沒要你管。”鑫琪小聲地說。

“什麼?”

“沒什麼,現在你們看完了,可以走了吧?”所謂希望越大,失望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