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吧。”
憋著一股氣,無法甩脫,隻好緊跟在紀晟禦的旁邊。
昏暗的屋內,初羽聞到了濃鬱的中藥味,渾身寒毛粟起,曾經她就是在充滿中藥味的研究室裏度過。
作嘔的味道,讓初羽渾身抗拒,她眼眸光芒內斂,變得暗沉而詭異。
阿諾扶著紀晟禦,小老頭移著一盆黑乎乎的藥水。
白皙透明,看著恐怖猙獰的雙腿,將它們仿佛浴桶裏。
撲鼻而來的中藥,初羽雙手緊握,眼中開始蘊含著癲狂的風暴。
“你要幹什麼。”
阿諾扶著紀晟禦根本騰不出手,隻見初羽一手扶著浴桶,麵容狠辣而瘋狂。
“打暈她。”
初羽瞬間覺得後頸一疼,眼前一黑……
已經清醒的紀晟禦伸手抱著初羽。
撫摸著她的麵容,剛剛渾身充滿著怨恨,似乎要毀滅一切的瘋狂。
你到底經曆了什麼?
撥開初羽的劉海,紀晟禦眼眸深沉……
初羽猛然驚醒,她徒然的坐了起來,額頭全是冷汗。
她夢魘了,夢見自己依舊在那研究室裏,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夢見弟弟妹妹的責問,他們怨恨的麵容,在質問她為什麼要連累她們。
雙手捂著臉,然後撥弄了頭發,初羽深呼吸一口氣。
都過去了……曆史不會重演的。
眼眸淩厲而冰冷,環顧了四周,不是暈倒前的那個破屋。
這間房間的裝橫十分的冷硬,非黑即白。
扶額,她居然被打暈了,她太弱了。
若是心存不軌,她估計不會活著。咬著手背,疼痛才能讓她的腦子越發的清楚。
她要變強,變得誰也撼動不了的強大。
“醒了?餓了吧。”
門沒有敲就被打開了,紀晟禦沒有任何的估計走了進來。
“你沒有暈。”
初羽眯著眼眸,長而卷翹的睫毛輕顫,她沒有忘記那一句‘打暈她’是紀晟禦的聲音。
“雖然力氣不錯,但是方法不對。”
紀晟禦微微一笑,麵對初羽的冷漠絲毫不在意。
掀開被子直徑走下床,居高臨下的看著紀晟禦。
奪過盤子上的叉子,拽著他的衣服,扯了一抹狠絕的笑容。
鋒利的岔子抵在紀晟禦的頸項上。
“紀先生,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我最討厭欺騙。”十分的咬牙切齒。
“初羽,你敢!”阿諾心驚膽戰,他就是不放心,卻看到這讓他驚恐的畫麵。
“有何不敢。”尖利的叉子重重的壓在紀晟禦的脖子,開始出現紅腫,淤青……
若是繼續用力,那麼保不齊,脖子真的會被初羽紮出一個洞來。
“滾下去。”
紀晟禦冷眼掃過阿諾。
阿諾虎軀一震,嘴巴動了動,最後無聲的離去……
一步三回頭,礙於紀晟禦的壓迫,阿諾沒有敢違抗。
“從未欺騙。”
紀晟禦抬眸,猶豫動作的原因,初羽離紀晟禦十分的近。
他漆黑的眼眸中印著自己的模樣,深邃而情濃。
初羽心尖一顫,避開紀晟禦的眼睛“嗬……裝昏迷不是麼?”
“別動。”
紀晟禦伸手,讓初羽更用力,隻見他似乎呼吸一滯,可伸手的動作卻沒有停止。
他修長的手指卷著初羽的長發,親昵的撫摸著……
“沒有,不過是昏迷的時間短而已。”
紀晟禦輕笑,聲音十分的緩慢而柔和,宛若羽毛輕撩心間,讓人癢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