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血柱與血柱亮起一道道白色的銀幕,此刻四麵是白色,天空也是白色,楚月等人好像處於一個白色的世界。而這白色的世界四個方向正好是血柱,散發的力量讓人格外的恐懼。
而四麵的光幕正好擋住向外逃去人的腳步,有的人停下身影,而有的人則是依舊繼續向外衝去。水門中好幾位中將在身子直接碰到光幕之後,便是詭異的全身幹癟,剩下一副皮囊,連慘叫都未曾發出。更讓人驚駭的是剛好卡在光幕上的幾十位十三陵修氣者,竟也是被全部被吸幹血肉,不過最讓人吃驚的是他的人骨竟是附在光幕之中,像是成了其中的一部分,而那些血氣則是被吸入血柱之內。最讓人不可思議的是,當血柱吸收眾人的血肉之後,其光幕竟是又變厚了一分。
見此情景,除了被光幕吞噬了的四十幾人,此刻結界內的也僅剩下三十幾人,且個個都是水門和十三陵的精英,而李不凡也這正是看準了這樣的時機才出手的。水門的楚月,六子,江秦,第五上進等人赫然都在其中,十三陵的火信子好幾位領者也是被困。而懷,聽雨和趙無常都是離楚月最近的人,被困都是不可避免的。至於江寒雪,那當然是無法逃脫的。
“火遁,天火術。”
“風之刃!”
十三陵的火信子和一位風屬性的領者分別施展火遁和風遁,像光幕攻去。不過,奇怪的一幕出現了,光幕毫無變化,連一絲痕跡都未留下。接下來,又有幾人攻擊血柱,依舊是如此。不過先前死去的人都是身體接觸,所有剛剛出手的人都未曾用力道去破。
“八門之術,天門。”
懷手印一動,猛的朝下一拍,十丈寬的冰門拔地而起...
十丈,二十丈,三十丈...冰門在觸到結界的同時,懷便感到一股奇異的力量將其吞噬而去。不過,懷還是沒有停手,冰門也許已經到了百丈,但依舊被吞噬到不到二十餘丈的樣子。接著,懷手一揮,不是若有所思的樣子,而是難以置信。
“你也感覺到了...”
“都不要白費力氣了,這可是結界,不是我們單純的攻擊可以破掉的,找不到死角隻有死路一條。”楚月無奈的搖了搖頭,千算萬算萬萬沒想到李不凡能使用這招。即便是放在他們月宮那裏,施展出來此種結界也必定代價極大。楚月又想到先前破土而出四大血柱,裏麵的白骨很顯然是事先放好的,要不然她死也不相信十三陵李不凡有這樣的能耐。
事實上,楚月的猜想是正確的,不過她不知道卻不是十三陵的手段。
“估計你們都有所覺察這裏的情況吧?”楚月盤膝而坐,立馬收斂體內真氣,靜靜而席地,繼續道,“聽雨,說說你感覺到的情況?”
聽雨作為現在唯一的感知型修氣者,要說戰力不如楚月,可要比起感知恐怕兩個楚月也不是聽雨的對手。
聽雨朝著楚月點了點頭,十分鄭重的說道,“在這結界之內,我等體內的真氣會被其不斷吞噬。拿我舉例吧,要是得不到補充,最多一天我必死無疑。”
聽雨說完臉色很不好看,這樣的情形可算是她最最危險的時刻了。
“還有一點,在這裏我感到了對人精神侵蝕的東西,很容易讓人產生負麵情緒。還有一點要說明的是,剛剛的攻擊不是沒有任何的變化。”聽雨指向其中一道血柱道,“變化在那裏。”
“怪不得楚統領對我們的舉動了如指掌,原來是有這樣一位千裏眼的存在。”火信子上前走上一步,卻是被第五上進和六子擋住去路,剛剛的大戰直到此刻並未讓他們冰釋前嫌。火信子無奈的搖了搖頭,對著楚月道,“李不凡施展的並不是我們十三陵的術,我也從未在聽蘭陵王提過,這次交戰也是頭次見到。”
火信子說完,頭轉向另一邊看著江寒雪,水門消息無孔不入,現在或許隻有她可以證明自己所說話真與假。
江寒雪像是感受到了火信子的眼神,她慢慢的抬起頭,那已流幹淚的的眼睛此刻終是有了一絲清明和回轉。
“謝謝你救我。”江寒雪像是對著懷道了一聲謝,然後卻是站起,猛地一把擦幹眼淚,對著楚月道,“在水門的消息中,十三陵也從沒有聽過這種術。不過我剛剛聽到李不凡喊道術的名字我倒是聽門中的一位長輩提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