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白衣侍衛剛到,洛公公也著白衣來到。
“紅紅姑娘,可是辛勞了,都說輕易多深,便就瞧這死前的白燈籠幾隻,瞧你掛了這一片,就是下雨也是淋不著了。隻歎了皇後娘娘,隻悲了皇上,罷了罷了,往事過了就不再提了,皇後娘娘也是有福氣的。來人,抬棺。”
十幾人將棺材抬起,前頭鑼聲一瞧,整齊的步子,便送去了“壽園”。
再無後話。
“是呀,這就沒了念想了”
紅紅奔了屋裏,閉了門。
……
趙鶯兒在趙四走了後回了屋裏你,瞧著全兒也全無心情。
秋若風外頭回來,這些日子他對趙鶯兒不聞不問的,她早就慣了。
“趙四真的就走了?”
進來便一句冷語問道。
“可是走了,不是正合了你的心意?你不是早就想讓我哥離了這處,省的沒事短銀子了找你要去,省的沒事添了麻煩讓你丟人現眼嗎?你此刻大可以歡呼雀躍,我也是見怪不怪了。”
說話的趙鶯兒倒是平靜多了,好似經了茉莉之事後,其他的事情真的就是風輕雲淡的小事,不足以驚動她,也不願意再與他惱怒,也不願再被他牽動的仿佛離了他便活不成一般。
順手倒了茶水,秋若風心中也是不快,茉莉這次真的去了,眼前也就鶯兒一個念想了,可也不知怎的瞧見她,便總愛說些不中聽的,總之就是不自然的兩人就會吵上幾句。
“隻是隨口問問,如何惹你發如此大的脾氣?他若是在府上之時能做些讓人愉悅的好事,那旁人還能盡生怨言嗎?即便是你的哥哥,那你也要考慮我們王府的地位,作派。不予你說了,這幾日因茉莉之事,你心裏也不痛快。走了。”
那一邊的小丫頭抱著全兒,送秋若風出去,又道:“少夫人,大少爺可比往日對你好了不少。”
“你可是眼瞎了?沒瞧著對我愛答不理的死模樣,真是叫人生氣,罷了,氣他作何,全兒,來娘親抱抱才是。”
眾人仿佛覺得這一切可能暫時平靜了下來,可半夜裏頭“壽園”裏閃進了幾個黑影。
……
“錦金……錦金……”
顛簸的馬車之上,書歎摘下麵巾,輕喚著本已死去的錦金。
瞧幾聲不起,隨取了裝水的竹筒,輕輕倒了幾滴在她的嘴唇上,“錦金,錦金……”書歎焦急起來,生怕她真的就如此去了。可怎如何都不醒呢?就在這時,書歎隻覺手背像被針紮了一般,“哎呀……”
一瞧,錦金早就醒了,用那手裏握的簪子紮他玩耍呢!
“可是真的急了?可怎未見半滴眼淚?假的?若金兒真的死了,怕是書歎哥哥也隻是如此,幹哭幾聲。”
“胡說,胡說,可是因穿了這身不吉利的衣裳就開始胡說了,快些換了衣裳才是”
錦金套上平常的衣裳,書歎這才眉頭略展,道:“這就送你去旁人不知的宅子,你且在那裏等著,再過幾日便能來尋你,我們遠走高山,再不問世事。”
“那養兵之事可是查到了?”
“聽聞是與那唐百安有些關係,倒是那曲江……已經死了”
“曲伯伯?啊……死了……”
本以為聽到仇人已死應是大快人心之事,可錦金卻答應了幾聲不知再如何說話,“想來,曲伯伯也是對金兒好過得,都是被錢財蒙了雙眼,為了權勢做了壞事,他下去陪爹爹也好,總要將這舊賬算明的,想爹爹也會原諒與他。”
書歎環過錦金,“往事了,這一路艱辛,終於是開始有些結果了,還有那兩個老賊,放心,很快便讓他們地下陪葬。”
“可是,若是帶兵造反,可是如同當年汙蔑爹爹一般,要誅殺九族?那王府的大大小小,可是都躲不過去了?”
錦金突的問道。
書歎點頭道:“對,自然,那造反是何等大事,當今皇上豈能縱容這般的禍事,人家又豈能信服朝廷,朝野上下殘存這種亂黨,豈不是災禍難測?自然要厲害為之,鏟除根基。”
“ 那……家人跟之受難為何?那無辜的孩子為何?”
“傻丫頭,這邊是政,擅政之人定要穩固其根本,才有心為民做事。瞧你,死了一回,又變了傻氣了,可是擔心那鶯兒了”
“自是擔心,等那時,可要求情,本就一人之錯。亂殺無辜也不應是皇上所為。”
“這個,我隻能答應你盡力而為,皇上乃一國之君,他言為準。”